因为周围没有光,所以自己认错了。
帕洛斯面容黯淡的闭上了眼,浑身疼痛在逐渐的适应下所带来的麻痹下,让他无力再适应,多彩的心思也没了。
而对于抱着个满脸血污,不用多想就知道已经大战过一场的凄凉结果,面对拿着各项工具,赶到河边准备放船的行径来看,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准备把这人强制征兵。
觉得他总比那些在河岸线中,个头都没多大的无知孩童好多了。
但将人送到了聚集地的营帐,旁边处理伤口的医生,显然对于这送来满脸血污的人马上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嘴上严肃的批评,不用细听就快速的离开。
而在这里混口饭吃的人,看着半死不活被打成这样的家伙面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但也不会过多语言,只是静静地聚集在了角落,拉开着双方之间的空间,像是没有注意到。
很快,佩利也搬了进来,这小伙的健壮的体格肌肉被那群痞子看上了,瞧着还有一口气的状况下共同送进了这里,面对医生大发雷霆,却不得不努力挽救周围人的忙碌下。
本该早点睡着,明天早点起来动工的众人却在这一刻睁着眼睛,像是在细数今天晚上究竟有多少个例外,可偏偏没了尾巴,后续加入了管理的队伍中。
在天光微亮,拿着定金离开的帕洛斯却没有按照约定那般,第二天赶到了训练营,前往黑诊所也找不到人的状况下,在门口的废墟上找到了对方的几根白发。
愤怒,对方究竟去哪儿了的怒吼下,却又得出在那个劳工的聚集地中昨天又进去了两个新家伙,面对庞大的利润,帕洛斯哪怕整个人被包裹成了木乃伊,却还是被认了出来。
被几个人悄悄搬运着送回了先前的诊所,又转手送到了训练营中,在整个人在昏昏沉沉的醒来下,看着曾经中间拿着转手利息的对接人,正是当初能够交流的当地人。
现在,又多了个商贩的标签时,他的脸上带着讽刺又虚弱的笑意,却也再也没有什么想其他心思的打算,整个人的精神气像是在那一晚就是消散了。
成为了折翼蝴蝶之后,知道了不能飞起来的想法,没能在他身边拉那一把,所以过不去了,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也不过是俯瞰的评判中多出来的乐趣。
整个人如同木偶般,该吃吃该喝喝,知道周围人觊觎的是自己的皮囊,神色晦暗地看着早已封闭起来的窗户,独有一间房的照料下,早就引起了许多羡慕嫉妒的眼神视线,更别说他现在什么都不用付出。
而在确定他的生存状态已经到达了最佳,所有人都做好准备下,在那个交换货款的雨夜,一针又一针扎进骨髓的疼痛,让帕罗斯根本就无力动弹,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麻醉,而是干脆利落让对方没有任何能够求助的强制性手段。
他努力闭上的眼皮,被撑了开来,看着那聚集的金色瞳眸,黑色的染料一下又一下扎着眼白的部分,就只为了呈现客户最想要的模样,冀残忍至极又小心翼翼。
帕洛斯看着周围彩色耀眼的空间,一点一点的支离破碎,在夺走他的思维,他在意的信仰,无力保护的家人,空出灵魂的皮囊下,观察周围世界的眼睛,也在整整16小时的手术下,彻底化为了黑夜。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特异的功能,随心而动的掌控着力量,那周围这些拿着灯照着摆弄的家伙,都应该在阴影中,被自己永远的留下。
黑色的颜料,伴随着他的泪水与血液打湿了这个白绿色的手术台,现在脸颊麻痹的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而佩利也在聚集地救助下终于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周遭已经改变的环境,不敢置信的呼唤着帕洛斯,但看着他醒来的医生在对于这样的状况下,很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帮助。
面对自己现在的基础环境,佩利在能够动弹之下很快发挥了重要的能力,伴随着最近的冲突逐渐减弱,领头者之间更加倾向于汲取周围能拥有的资源,向更高者缴纳他们所能呈现出来的贡品下。
佩利光着膀子,赤着脚,刚从河岸处拉着物资以及泥水,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和周围的工友,在已经学习了一些当地语言的状况下磕磕绊绊的交流,却丝毫不减他们所羁绊来的友情与热情。
在今天似乎有什么热闹可凑,在这个乱动的国家下,佩利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以为是复活节圣诞节这一类,又或者是这个国家重大意义的国庆节。
但偏偏,拿着今天的杯子吃着难得终于改善的伙食,一群人撅着屁股从下方的狗洞窟窿中钻进了巨大的舞台下,边角处看着那一个个穿着清凉,打扮靓丽的人儿。
用先前作战的显示屏摄影转放着,远处的人能越发的看清甚至是打量,愉悦的口哨在底下此起彼伏的响起,没有任何秩序可言,甚至是制止。
让周围的人能够统一,似乎划分,他们并不是与台上那群人是同类别的存在。看事的角度全都处于这让人无奈的篮子中,却又偏偏给予另方的弱小者更大的规训,与惩戒打上了标签。
佩利作为血气方刚的大男孩,下巴处的胡子都已经冒了头,或许因为从来没有打理的缘故导致长得非常缓慢。
可依旧,对于漂亮的异性是有想法的,在一起冒头打着口哨,旁边人也熙熙攘攘的对拳,感慨今天真是来对了的喜悦下。
却在队伍的末端,出来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存在,白色长发雌雄莫辨的存在眼上蒙着一层灰色的面纱,身上简洁又精致的布料,和各数金色配件所带来的装饰下。
因为对方的走路,露出了更多的皮肤,若隐若现的十分吸睛,在所有人都感慨,这真是一个放荡又大胆的女孩下,面对过长的头发遮住的上半身,更是猜测里面或许什么都没有穿戴。
但很快,佩利却有些皱了皱眉,因为那圣洁又带着色情的家伙,那张脸上与自己苦苦追寻的人一样,都有个相似的胎记,并且是相近的位置,忍不住上前靠近跑去,也不管再近点的区域,会被周围的士兵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