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国度之中,也不知又来到了哪个年代,陈大妞和白想两人是你来我往,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酒,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闻起来是是苦的,在口腔里是辣的,咽下去是会咂嘴的,喝多了是会不清醒的,喝醉了是会难受的。
可爱酒之人却是情有独钟,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大概意思就是喝醉了酒,不管心里有多少杂七杂八的烦恼,至少今天可以睡个好觉。
而神州人永远是最智慧的民族,骨子流淌着对酒精的热爱,活着嘛,能把今天过下去,才能看到明天,然后希望或许会出现在后天。
在他们眼里,白酒也好米酒也罢,就算是平常喝不惯的洋酒,只要其中蕴含酒精,那就什么都好。
陆寻置身事外,浅浅的陪着两人,喝了一shot伏特加,距离年三十晚上在陈家的那顿酒,好像也没过去多久。
忽然,他舒心的笑起来,“怎么有种回家的感觉!”
陈诺轻轻回应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你看啊,我哥喝的多开心!”
不知何时,两个醉汉从椅子上沙发上,坐到了地上,在家喝酒喝到兴起,哪顾得上姿态,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寻揉搓着伸入怀中的小手,淡淡一笑,“这次任务真有意思,从未有过的有意思!”
柔和灯光下,女人不说话,将脑袋靠在男人肩上,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便是他口中的有意思。
他们的脚边,那个四五岁的娃娃正趴在茶几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辛拉面,手边有一大瓶绿色的Arizona,喝起来是蜂蜜绿茶味,也是家中为数不多的饮料。
几人虽是初次见面,但相处之时毫无拘束,各有各有的事情做,宛如多年的老友。
贴切的说,他们此时就像一家人一样,因为家中的那台放置在客厅的电视机亮了起来,漫无目的的随意播放。
三巡后,白想半跪在地上,从茶几底下抽出一包崭新的belmont。
烟酒是不分家的,哪有人喝酒不抽烟?
白想也不例外。
在国内的时候,父母看管很严格,除了读书就是上补习班,日子说不上苦,但就是缺少些自由,自从十七岁来到加国,一下子尝试了许多从前没有过的东西。
他先学会的喝酒,因为多市属于不喝酒就没有朋友的城市。
其次每周的essay实在是让他很头疼,一头疼就喝的更多,一喝多就又学会了抽烟。
他先是抽出一根烟,反过来,烟头朝上装进去。
然后熟练的拔出三根烟,一根甩给陈大妞,一根甩给陆寻,最后一根反过来,烟蒂在茶几上敲了两下,再丢进嘴里。
“两位哥哥,来一根!”
“我都戒了!”陈大妞摆了摆手,没有去拿,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屁股隐隐作痛。
“有酒无烟...算不上....招待朋友!”白想大着舌头,不死心继续劝说男人,“这烟相当于....咱神州的华子,你尝尝!”
喝酒要喝茅子,抽烟要抽华子。
盛情难却,陈大妞果然还是没有经住诱惑,拿起一根烟。
正准备点上时,陈诺说道:“不怕大伯抽你屁股了!”
陈大妞忽然一板脸,不忿的说道:“我都三十岁了,抽根烟还要看他陈万象的脸色,简直是笑话!”
说完,又把另外一根烟塞到陆寻的嘴里。
“可真有你的!”陈诺抿嘴一笑,从陆寻肩上起身。
她不是去阻拦,而是走到窗边,贴心的打开了客厅的窗户,准备散散烟味。
吧嗒
香烟点燃,一圈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在白想潮红的脸庞前晃晃悠悠,他的眼睛都被熏迷糊了。
白想深吸一口,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随手弹了弹烟灰,说道:“两位哥哥,不是我跟你们吹......”
接着,白想就向陆寻和陈大妞讲述自己在异国他乡的生活经历。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孩子,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身边没有一个家人。
每天除了上学,也就只有靠酒精才能维持与朋友的关系。
尤其是最近半年,问题越来越严重。
夜深人静时的空虚,就像蚂蚁一样攀上他的身体,噬咬他的肌骨。
外界的灯红酒绿配上糟糕透顶的天气,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
情到深处自然浓,酒到深处难自控。
陆寻很能理解白想的心情,他曾经也这般颓废过,甚至比对方更极端,整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拒绝与外界接触。
不过好在他看到了希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陆寻望着白想酒后迷离的眼神,语重心长的说道:“白想,其实人生是在不断变化的。就像一块橡皮泥,你想把它捏成什么样子,全靠你自己的想法!”
曾经的陆寻是天之骄子,整个神州的年轻一辈都难以望其项背,那时候的他原以为自己的道路已经止步于此。
如今的他有了更远大的目标,从天守者的最底层做起,向上一步步攀爬,为的就是清扫欲兽。
一阵寒风袭来,透过大开的窗子,钻进白想的皮肤,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是说了很多生活经历,但关于颓废大多是最近半年才发生的,可到底因为什么,却没有说,像是有什么顾虑。
灌下满满一shot 伏特加,白想说道:“陆大哥,你说话可真有学问。我也想走出自己的人生,可就是.....算了。陆大哥,我还没问呢,你们来多市是干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