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媳妇被方才的话说得愣住了。
她自己在心里一琢磨,同样感到一阵后怕。
“那现在怎么办啊,万一淮茹她有了别的心思,贾家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东旭还在炕上瘫着,可怎么活啊!”
没等易中海开口,老伴继续说道:“可柱子这边又不愿意,咱们也没办法强逼着他去帮,而且这种事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再说真没到那时候,贾家那边肯定也是死咬着不干。”
易中海哼了一声:“现在贾家最要紧的是活下去,还他们不干。柱子心眼不坏,看来这事还要慢慢引导,通过今天柱子的表现也许能行。”
“最重要的是咱们老两口以后的养老问题也能有个保障,淮茹跟柱子的品行靠得住,让他俩给咱们养老放心。”
易中海跟媳妇是两个被窝分着睡,这年头很少有大被子,更没听说有这么大年纪还在一被窝睡觉的两口子。
易中海媳妇探出脑袋来点点头:“这倒是,如果柱子和淮茹这两边都愿意那敢情好,可要是不愿意咱们也别勉强。”
“咱俩岁数也不太大呢,总归是有办法的。”
易中海裹了裹被子,哼唧一声:“先睡觉吧,大过年的甭想这些愁人的事了。”
...... ......
傻柱回到家后还挺讲究,拎着炉子上的热水先泡了泡脚。
泡完脚,这才钻进了被窝里,可心里想的还是秦淮茹冲他笑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总觉得今天秦淮茹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可到底哪不一样,他还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比之前亲切了些。
这两天,他确认自己对秦淮茹有好感没错,可他更想娶个大姑娘,而不是去贾家拉帮套。
但看到秦淮茹过得那么辛苦,又实在心疼。
“唉,这日子咋就乱成这样了呢。”
傻柱挠挠头,决定以后多帮衬贾家,甭管别人怎么说闲话,他只希望秦淮茹能过得好些。
另一边,刘光天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工作的事。
他心想一定要抱紧王大宝的大腿,哪怕先当个临时工,日后也好有个盼头。
至于大哥刘光齐,他咬咬牙,决定暂时不去计较了,毕竟父母偏心眼已经这么多年了,再计较只能是多挨老刘同志几巴掌。
......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冯彪、郑军便来了。
二人催促着王大宝赶紧回家休息,王大宝扔下两盒烟,骑上自行车慢悠悠回到大院。
还没到大门口,离着还有点距离,便听到开门的咯吱声,随后一个小脑露了出来。
“哎呦呵,大宝,你看我这门开的,我说怎么跟有人催着我起床似的呢,原来是大宝你回来了。”
阎埠贵整理着头上的狗皮帽子,让它别压着眼镜。
王大宝从自行车上下来,递给阎埠贵一根烟,二人边说着边往院里走。
“老阎你这起得够早的,看来昨晚上一点酒也没喝啊。”王大宝推着自行车笑道。
“嗐,大过年的能不喝点么。”
阎埠贵呵呵笑着,“就是早上睡得好好的,贾家那两孩子被傻柱带过来拜年给吵醒了。”
王大宝一愣,“傻柱带着贾家的俩孩子来给你拜年?”
阎埠贵揣着袖子,脸上满是气儿:“那可不,两孩子拿了我一块钱去了,没傻柱这么办事的。每年咱们院都是团拜,为的就是谁家有钱没钱的不好给压岁钱,结果今年来这么一出。”
“得亏没把解旷吵醒,不然非拎着扫帚疙瘩打出他们去不可。”
王大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老阎你这话说的没错,这事要是让解旷知道,棒梗那小子少不了一顿胖揍。”
大过年的,王大宝也没跟阎埠贵多聊,推着自行车就进了中院。
这时候还早,院里大伙还没起来倒尿罐,不过他老远就看见傻柱躲在转角往后院那边偷瞄着。
“柱子,嘛呢?”
王大宝这一叫,吓得傻柱一个激灵,双手赶紧从袖口伸了出来。
傻柱扭头一看,乐呵呵笑道:“哎呦,是大宝兄弟,你这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嗐,我能干嘛,躲这看好戏呢呗。”
两人正说着,就听许大茂家西厢房那边传来叫骂声。
“滚,滚出去,这大早上的烦不烦人,赶紧给我走,我这还没睡醒呢。”
“大茂叔,叔大茂,大年早上头一天..........一块两块不嫌少,三块四块刚刚好...........”
是棒梗和槐花的声音,俩孩子边唱还边敲打着。
王大宝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朝傻柱伸出大拇指:“行,柱子你可真行,这下有许大茂头疼的。”
“不过这事可不别发生在我家门口,我这值一晚上班,头疼着呢,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不能,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傻柱拿出烟,给王大宝点上,随后摆了摆手,“我也就是带着这两孩子治治阎埠贵跟许大茂,两孩子出来就完事了。”
“成,那我先回去,咱们有空了聊。”
王大宝从许大茂家门口过的时候还仔细听了听,里面许大茂骂声依旧,可两孩子同样敲敲打打,大有一副不给钱不出来的架势。
大过年的,估计许大茂这财不破还真不行。
把自行车推进屋,王大宝赶紧把门关好,省得贾家那俩白眼狼见缝插针跑过来。
他不是舍不得这三块两块的,也不缺他们嘴里的吉利话,但这钱就是不愿意给白眼狼。
忙活着生炉子烧水,之后又是泡茶,这空儿有人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