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妙,当他人心喜之际,自是要奉上诚挚之贺。
“那晚辈就提前祝前辈令郎令千金得偿所愿了。”
剑晨面带浅笑,如春风拂柳,举起酒杯,那目光澄澈如水,满溢着真挚与祝福。
他的声音清亮若龙吟,于这喧闹非凡的客栈中如洪钟大吕,格外清晰,仿佛携着一股能安抚人心的神秘力量。
“承剑晨少侠的吉言。”
赵不开赶忙举杯回应,脸上的笑容透着感激,可当其转过头望向自己的一双子女时,却不禁流露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他眉头微蹙,仿若攒起两座小山,眼神中既有无奈的慨叹又有深切的期盼,仿若暗夜中的烛火,明明灭灭。
赵不开的一对子女先是一愣,然后才如梦方醒般仓促地举起酒杯。
儿子显得颇为拘谨,讷讷而言:“多谢剑晨少侠吉言。”
他的声音不大,如蚊蝇之声,中规中矩,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紧张,目光闪躲,不敢与剑晨那仿若星辰的双眸直接对视。
而女儿则眨着灵动仿若秋水的大眼睛,俏皮地说道:“剑晨少侠已经有了英雄剑,还有另八把神兵,你可不要跟我抢哦。”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恰似黄莺啼鸣,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任性,仿若灼灼桃花,明艳动人。
“怎么跟剑晨少侠说话呢?”
赵不开的妻子赶忙出口挽救,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仿若飞云掠过,眼神略带责备地看向女儿,随后又满含歉意地望向剑晨,那目光犹如潺潺溪流,满是愧疚。
“诶,无妨,无妨,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剑晨笑着摆手,那动作洒脱如云,眼神温和地看着那少女,然后郑重地保证道:“我已经有够多的神兵,就不跟其他人争了,你大可放心。”
“那就说好了,你这样的大人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少女眼睛一亮,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打蛇随棍上,脸上满是期待,那神情仿佛春日暖阳下绽放的花苞,急切地渴望着盛开。
“哈哈哈哈,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说得出做得到。”
剑晨仰头大笑,笑声爽朗似雷霆,当即给她一颗定心丸。
“那就好,那我的机会就大了一些。”
少女笑开了颜,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夺目,满心欢喜地幻想着即将到来的祭剑大会,那神情好似即将振翅高飞的雏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与希望。
这时候烤全羊终于上来了,众人也纷纷吃起了具有独特风味的烤全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客栈内的气氛愈发浓烈起来。
桌上的残羹剩饭狼藉一片,犹如战后的沙场,凌乱中见证着众人方才的欢愉。
空气中弥漫着的酒肉香气,仿若一层浓稠的雾霭,交织着众人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震得那房梁上的灰尘都瑟瑟发抖。
“在下在海外漂泊了一年多,还没来得及了解一下天下的形势,不知赵前辈,可否给晚辈说一下?”
剑晨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那微红的双颊恰似天边的晚霞,眼神却依旧清澈而诚恳,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他微微前倾身子,双手抱拳,态度恭敬而谦逊,那模样恰似虚心求教的学子。
剑晨当然不是不了解,只是如同下棋之人,总想要从不同的角度审视棋局,多获取一些别样的观点,方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谋得那一番大业。
“哈哈哈哈,我也了解不是太详细,但基本情况还是懂一些的,你要是不嫌弃,我都可以说一说。”
赵不开此时已面色如赤,那红通通的脸庞仿若熟透的柿子,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加洪亮,犹如滚滚雷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大手一挥,衣袖带起一阵劲风,尽显豪爽之气,整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彻底放开了拘束,仿若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
赵不开是一个典型的江湖中人,喝酒吃肉之后便不再有丝毫的扭捏,那股子直爽劲儿更是展露无遗。
只见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杯盘一阵乱颤,大声说道:“少侠,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还请赵前辈赐教。”
剑晨连忙应道,眼中满是期待与感激,那神情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枯草,急切地渴望着知识的滋养。
“要说这一年多,天下局势之变端的是天翻地覆。”
赵不开面色沉凝,目光深邃似海,仿若在回溯那诸多风云跌宕的往昔岁月。
“先道这西域的天下会。”他轻啜一口酒,稍缓心绪,继而言道:“一年多前,帮主雄霸闭关修炼,然其三位高徒,着实非凡。”
言及此处,赵不开的眸中交织着敬畏与叹服的复杂神采。
“大弟子秦霜坐守总坛,后方调度从未有过差池。那心思之缜密,手腕之高明,实叫人由衷钦佩。每逢各方物资调配、人员安置,皆被他处置得有条不紊,天下会这稳固后方,全然仰仗他一人之力支撑。”
赵不开边说边不住颔首,对秦霜之能,赞辞滔滔不绝。
“二弟子步惊云统领红甲骑兵纵横沙场,西域诸国于铁蹄之下纷纷俯首称臣,北拒西突厥,南压吐蕃,端的是威名赫赫,不负不哭死神之名。”
赵不开的声线微微颤抖,似是忆起步惊云于战场之上的威猛身姿,“那沙场之中,步惊云恰似战神临世,所至之处,敌寇望风披靡。他之冷酷绝情,令敌手胆战心惊,他之武功超绝,令众人诚心折服。”
“三弟子聂风实乃治内之能臣,在他的安抚之下,天下会其余分坛万众一心,将这天下会经营得蒸蒸日上。”
赵不开的面庞展露欣慰之笑,“聂风那温润性子,宽宏胸怀,令天下会内部满溢和谐与凝聚之力。众人皆甘愿为天下会鞠躬尽瘁,此中聂风之功,不可轻忽。”
“这三位高徒现今皆是宗师级高手,红甲骑兵中的几位统领亦为宗师级高手,其余多数皆是先天高手,真真是雄冠天下。”
赵不开的语气饱含慨叹,“如斯强大实力,令人望尘莫及。”
“在他们的操持打理之下,天下会当下堪称天下间有数的巨擘势力。西至葱岭,东至嘉峪关,北抵西突厥,南至吐蕃,方圆数千里,兵强马壮,将广粮丰,天下之人,无不为之侧目。”
赵不开长叹一声,“故而此次天下会总坛落成,实乃天下之盛事。各方豪杰皆会云集,共襄此等壮举啊。”
“相比于此,其他势力就稍显逊色喽。”
赵不开微微摇头,神色间满是感慨万千之态。
“那西北地区,如今乃李阀之天下。想当初,李二公子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未料其仍受李阀重用。在他的挥师征伐之下,凉州、朔州、关中等等广袤地域,皆归入李阀囊中,真真是惊煞世人。这李二公子着实有勇有谋,战场之上冲锋陷阵,毫无惧色,战略筹谋亦是精妙无双。”
赵不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话锋不停。
“西南之地,为天地会之势力范围。天地会一心内修,好似铁桶一般,未曾向外扩张。仅在汉中之地与李阀稍有冲突。天地会行事低调,然其内部治理井然有序,百姓安享太平,实乃一方乐土。”
赵不开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其余诸地,亦有些许变动。河北之域被窦建德所占,他将周边中小势力尽皆吞并,还与东突厥做起战马贸易,组建骑兵,野心勃勃,扩张之欲昭然若揭。这窦建德乃是野心勃勃之主,就看其能否成就宏图霸业了。”
赵不开皱起眉头,似在深思窦建德未来之路。
“洛阳之境,属王世充势力范围。因其后辈庸碌,守成或可,进取不足。王世充虽有几分谋略,奈何后辈乏力,这洛阳的前程啊,实难预料。”
赵不开长叹一声,语气中饱含惋惜之意。
“竟陵之地,则形成以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为盟主的松散联盟。同样是守成尚可,进取欠奉。这商秀珣虽是女中豪杰,经营牧场确有独到之能,只是身处这乱世之中,若不思进取,怕也难以久存。”
赵不开目光中透露出一缕忧色。
“南边可就精彩纷呈得多。除却岭南宋阀未入局,原有的江淮军被‘幸运的双龙’所组建的少帅军所取代,还吞并林世宏、铁骑会等诸多势力,形成一新势力,朝气蓬勃,发展潜力巨大。这少帅军崛起迅猛,那双龙亦是身负大气运之人,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呐。”
赵不开面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至于原最有望统一天下的瓦岗寨,却是走起了下坡路。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下仍是一大势力。然明眼人皆知,其潜力已尽,终会被其他势力所吞并。这瓦岗寨啊,着实令人唏嘘,曾经的辉煌已逝,不知最终会落得何种结局。”
赵不开长叹一气,眼中尽是对这世事无常的慨叹。
“此外江湖上有一个神秘人物不断扶持女性,组建了诸多以女性为主的势力。”
赵不开的语气中满是神秘与好奇,犹如在吐露一段不为人知的江湖秘闻。
“这其中,移花宫最为引人注目。移花宫的两位宫主,邀月和怜星,那可真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啊!”
赵不开眼中精光闪烁,语调微微上扬。“这二位不仅武艺高强,皆已臻宗师级境界,而且智谋过人,心思缜密不输须眉。”
他稍作停顿,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那邀月宫主,性格冷傲孤僻,仿若冰山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却拥有着绝世的容颜和深不可测的武功,她的移花接玉之术更是令人闻风丧胆,堪称江湖一绝。”赵不开放下酒杯,神情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
“而怜星宫主,虽性格较为温和,恰似春日和风,然手段亦是凌厉非常,绝不容他人轻易冒犯。她们二人相辅相成,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柔中带刚,相互配合,将移花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令其在江湖中声名远扬,威震四方。”
赵不开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声调也愈发高昂起来。
“商秀珣亦是巾帼不让须眉,她领导下的飞马牧场,不仅为各方提供了优良的战马,其自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在这三位奇女子的联合之下,竟陵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那些觊觎此地的势力即便望眼欲穿,也不敢轻易进犯。”
赵不开说到此处,不禁微微仰头,豪迈地饮下一杯酒,那姿态仿佛在为这几位女子的成就而纵情欢呼。
客栈内其他人此时也在侧耳倾听,听到精彩处也不禁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