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会新总坛坐落在天山上。
此天山非彼天山,不过是一座险峻的山峰罢了,真的要去到天山上,那也太远了,不利于统治。
但是该有的排场还是有的。
在山脚下,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长长的阶梯。
踏上那通往天下会总坛的长长阶梯,仿若一步一步踏入权力与威严交织的江湖旋涡。
阶梯由巨大的青石铺就,刻意做旧如岁月的磨砺并未使其失色,反而增添了几分古朴厚重。
每一级都宽而厚实,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天下会一路走来的辉煌历程。
沿着阶梯拾级而上,天下会总坛的巍峨外观便赫然眼前。
总坛仿若一座庞大的堡垒,城墙高耸入云,由坚实的巨石堆砌而成,石与石之间严丝合缝,宛如一体。
城墙上,旌旗猎猎作响,“天下会”三个大字随风舞动,尽显霸气。
高大的门楼气势恢宏,门楼上的飞檐斗拱雕饰精美,兽首威严,仿佛在俯瞰着世间众生,令人生出敬畏之感。
步入总坛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广场,地面由光洁的大理石铺就,阳光洒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广场两侧,矗立着数尊巨大的石像,皆是天下历代英雄豪杰,他们或手持兵器,或昂首而立,栩栩如生,彰显着天下会的荣耀传承。
穿过广场,便是雄伟的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大门由厚重的实木打造,镶嵌着金色的铆钉,门上雕刻着双龙戏珠的图案,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便会破壁而出。
踏入厅内,空间极为宽敞,顶上高悬着巨大的吊灯,由无数颗璀璨明珠组成,光芒璀璨。
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石桌,周围环绕着一圈雕花座椅,每一张座椅都代表着天下会举足轻重的人物。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天下会辉煌战绩的画卷,以及各种珍贵的兵器,无不彰显着天下会在武林中的霸主地位。
天下第一楼后方,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庭院楼阁。
练武场位于庭院一侧,场地开阔,四周摆放着各类练武器械,沙袋、木桩整齐排列,地面被无数弟子的脚步磨砺得光滑如镜。
另一侧则是藏经阁,阁中收藏着天下会多年来收集的各种武林秘籍,守护森严,透着神秘气息。
楼阁之间,回廊曲折相连,廊上雕梁画栋,绘有精美的神话传说与江湖故事,漫步其间,仿佛置身于武林的历史长河之中。
这是由雄霸提供的草图,加上鲁妙子带领众多的能工巧匠在集合西域地区的众多资源才在这一年的时间打造出来的,光是使用的战俘都有数万之多。
反正天下第一楼那雄伟的气势就达到了雄霸的预想,配合上这高耸入云的地势,那真叫一个霸气,比长安、洛阳的皇宫在霸气上更胜一筹。
此时的天下第一楼内,烛光摇曳不定,光影交错,将室内照得一片通明。
雄霸高坐在主位之上,那身姿仿若山岳般巍峨,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威严如雷,恰似一头即将苏醒、威震山林的雄狮。
三个徒弟分立两侧,气氛庄严肃穆,凝重得仿若凝结的冰霜……个屁啊,只是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罢了。
秦霜一直跟在旁监督天下第一楼的建造,此刻他神色恭敬至极,身姿挺拔如松,眼中透着一如既往的沉稳与坚毅。
那沉稳之色,恰似深潭之水,波澜不惊;那坚毅之光,仿若寒夜之星,熠熠生辉。
而步惊云和聂风,这两位刚从外地风尘仆仆归来,衣衫之上还沾染着些许旅途的尘埃。
“恭喜师父出关,师父神功大成。”
聂风率先开口,他的脸上洋溢着的真诚笑容,璀璨得如同春日破云而出的暖阳,温暖而明亮,足以驱散一切阴霾。
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那语气中饱含着对师父的敬仰与祝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步惊云则依旧是那副冷酷如冰的模样,表情仿若千年不变的石雕,没有太多外在的变化,只是那深邃如渊的眼眸中,却悄然多了几分欣喜之色,犹如寒潭中泛起的微微涟漪。
他生性寡言,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仿若一座沉默的山峰,用那坚定而深邃的眼神传达着自己的心意,无需多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为师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不过是解决了一些修行路上的隐患,后面的境界只能靠水磨功夫慢慢积累了,倒是你们没有让我失望,如今都已成为宗师高手了。”
雄霸微微仰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自身修行艰辛的感慨,又有对徒弟们斐然成就的自豪。
那感慨,犹如秋风中的落叶,带着岁月的沧桑;那自豪,恰似盛夏的繁花,绽放着绚烂的光彩。
“主要是师父教的好,如果没有师傅的教诲,我们也没有今天的成就。”
秦霜谦逊地说道。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溪流,清澈而执着,一路奔腾,永不停息。
“哈哈哈哈,三分靠师父,七分靠自己,你们不努力,师父也没那个能耐。”
雄霸爽朗大笑,那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犹如一阵狂风扫过落叶。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他豪迈的气息,那气息磅礴如潮,汹涌澎湃,令人心潮激荡。
师徒四人你一言我一语,亲切地交流着。
话语间,既有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深情回忆,也有对未来锦绣前程的殷切期许。
半晌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大堂内的烛光微微跳动,如暗夜中的精灵在翩翩起舞,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墙壁上,宛如一幅扭曲的剪影画。
“这次大会为师邀请了众多的武林势力,他们态度好坏不一,你们得注意好不要搞砸了。”
雄霸目光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如一座沉重的山岳压在众人的心间。
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让客人宾至如归。”
秦霜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如铁,铿锵有力地保证道。
他微微低头,脸上满是恭顺和认真,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决心,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
“哼!”
雄霸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不满地说道:“天下会请他们来是给他们面子,我们不求他们,相反他们还得求我们,毕竟祭剑大会我们是真的送神兵的。”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和令人胆寒的威严,仿佛一声惊雷在大堂中炸响。
“啊?师父,来者是客,我们作为主人不应该让客人宾至如归吗。”
秦霜抬起头,脸上满是不解,眉头微微皱起,如两道弯弯的月牙,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那疑惑仿佛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
“天下会请他们来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我们耗费这么大资源铸造的神兵真的要送人吗?”
步惊云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如冰,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不甘,那目光好似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芒。
“对呀,这可是我们天下会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找到这么多的资源的,不应该我们天下会自己消化吗?自己的东西自己消化。”
聂风也忍不住开口,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焦急,眉头紧蹙,如同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
三个徒弟对于此事非常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困惑,那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无数的问号在跳跃、在碰撞。
“你们这群目光短浅的家伙!”
雄霸双手握拳,气得脸色发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大声喝道:“格局,要讲格局,为师看到的可不是眼前这块小地方。”
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徒弟,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似乎要将三个徒弟瞬间吞噬。
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烛光似乎也在这凝重的氛围中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那压抑的气氛,如同一层厚厚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们这一年都来做的很好,天下会也发展壮大了很多。”
雄霸缓缓踱步,目光在三个徒弟身上依次扫过,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犹如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涓涓细流,温润而柔和。
“整个西域都是我们天下会说了算,但是外面的世界你们了解多少?”
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提高音量,那声音中夹杂着的愤怒与急切,恰似狂风骤雨中的滚滚惊雷,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
“你们或许觉得跟其他势力相比我们天下会已经做的很好,很棒,很厉害。”
雄霸双手握拳,额头青筋暴起,仿若蜿蜒的蚯蚓,“可你们那短浅的目光,就只看到眼前这一点点成就吗?”
他的声音几近咆哮,犹如愤怒的雄狮在怒吼。
“但更远的地方你们看到了吗?”
他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失望与责备,那失望如深秋的寒霜,冰冷刺骨;那责备似燃烧的烈焰,灼灼逼人,“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雄霸的声音沉重而有力,仿佛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徒弟们的心上,每一下都砸得他们心神震颤。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他怒其不争地指着三人,手指微微颤抖,那手指仿佛是在指着三个迷失方向的羔羊,恨不能将他们一把拉回正道,“你们怎么就如此糊涂,如此没有远见!”
此时的雄霸,气得浑身发抖,那身躯的颤抖如同狂风中的树叶,摇摇欲坠。
他的脸色铁青,那恨铁不成钢的情感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大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