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来的时候包了两辆大巴,大巴车上坐了整整一百二十个保镖。
沈从之看到的时候,一阵头大,拉着马致远道,“不是说了不用这么多吗?”
马致远笑道,“不多,我还觉得少呢,先不说这些,你先安排他们吃饭,我简单给你说一下情况。”
乌泱泱的一片人,沈从之给安排了个小厅。
这是马致远选的最精锐的保镖,不仅保留着当兵时候的习惯和警惕,因为培训的缘故,更是多了几分精明。
但是,一百二十人实在有点多了,不是沈从之不相信这些人的隐蔽性,而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眼光不一样了。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间谍被人民群众发现呢。
马致远坐在沈从之身边,没有急着介绍自己的安排,而是劝酒。
“从从,好久没见了,干一个。”
当兵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二两杯,马致远直接一口闷了。
沈从之也开心,干就干,自己体格在这摆着,肯定比他能装酒。
不到十分钟,两人咣咣咣干了三杯。
沈从之有点受不了,“老马,慢点,慌个锤子,你给我说说这一百多人怎么安排的,我觉得不行的话,必须减掉一部分。”
一百多人啊,还是在国内,万一被爆出来,简直就是侮辱国家的安全问题。
马致远淡定道,“其实很好安排,我以前也和你讲过,又不是一次性这么多人。”
“我把他们分成四队,每队有队长,二十四小时轮流保护你的安全,一队三十人,这就不显得多了吧。”
“你不是组建了秘书团吗,秘书肯定不能做司机的工作,再安排几个保镖做司机,就剩下二十多人。”
“其中一半隐藏在暗处,明面上就只有十来个人。”
“你说,十来个保镖算多吗,不仅保护你的安全,还保护跟着你的秘书团的安全。”
诶,你要这么一说,那确实没什么问题。
沈从之点点头,“可以,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专业的人做。”
马致远感叹道,“没办法啊,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牵扯到多少人啊,咱夏夏姐看的明白,告诉我,无论如何,你的安全必须放在首位,一点问题都不能有。”
“我也是压力山大啊,你也别不乐意什么的,安心听安排就行了。”
沈从之默然,自己在前进,时代的巨浪也在推着前进,自由好像正在慢慢失去。
“老马,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
沈从之忽然问道,从小长到大,太了解马致远了,何况心思都差点挂在了脸上。
马致远举起酒杯,“来来来,喝酒。”
沈从之手盖着酒杯,“有事说事,和我藏着掖着干锤子。”
马致远犹豫了一下,“从从,你说这个安保公司不挣钱可以吗?”
嗯?
嘿!
“不挣钱就不挣钱呗,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不挣钱,我那几个公司和我家里的公司,也不会让安保公司赔钱啊。”
沈从之很纳闷,自己和家里的企业用的安保和保镖可是超过市场一节的。
就像普通的安保,因为马致远输送的都是退伍的,工资比以前的安保要高出三分之一。
福利待遇都比市场要强出不少。
不挣钱是不可能的,早早就说过,十分之一的利润。
马致远有些吞吞吐吐,“我不是开始做海外业务了吗,那啥,部队那边,嗯……想让我为国家做点贡献啥的……”
沈从之似乎有些懂了。
“怎么个贡献法?部队薅羊毛?你安排人做间谍?”
马致远急忙摇头,“什么间谍不间谍的,我现在又不是部队里的人,就是那啥……”
沈从之急道,“特么的,你要说就赶紧说清楚,和我在这墨迹个蛋呢。”
马致远一咬牙,“雇佣兵,安保公司出钱养。”
说完,他呼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仔细想过,虽然是为国家做贡献,但是对我们也是不错的。”
“就像以后你下面的负责人出国,我这边随时可以调动人手保护,万一遇到恐怖主义,或者是某些国家没底线的行为,我这里不说有反击能力,至少可以提供一点自保能力。”
“而这单靠国内的安保是很难做到的,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沈从之低头看着酒杯里的酒花,马致远一番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只是两面锋利的程度以及伤人或者自伤的程度。
对于现在的沈从之来讲,肯定是弊大于利。
但是对于以后,毫无疑问,绝对是有好处的。
还有一点,张良万一只进一步,而他搭上部队这条线,再努力帮张长青上升,这辈子在国内基本上就稳了。
心里有了决断,沈从之开口道,“你是云安负责人,你看着办吧,我这边没意见,你不要掺和的太多,更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种事万一暴露了,你要找一个背锅的。”
“这个背锅的一定要让部队找,我们国家虽然很安全,也不能排除危险性,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们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而不是卖命,我和你不一样,我没当过兵,没有你那么爱国。”
“总之,安全第一。”
马致远听的很认真,坦言道,“其实你也清楚,我和你说这件事,说明部队那边已经决定了,推辞不了的决定。”
“我们只能去做,然后从中间尽量让我们不那么吃亏。”
就像领导和你说,让你做什么,你不情愿,也要去做。
沈从之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无法避免,风险与收益有时候是不成正比的。
忽然想起什么,盯着马致远的眼睛,足足三秒钟。
“老马,我希望你安排给我的这一百二十名保镖,是干干净净的。”
沈从之很担心这些保镖里面有其他方面的人,自己知道自己遵纪守法,但是别人不信怎么办?
安插几个人在身边监督自己?绝对有可能。
马致远正色道,“不瞒你说,确实有人和我说,让我做这样的事情。”
“咱俩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做吗?”
“不管谁和你作对,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哪怕放弃道德和底线,马致远永远忘不了当初高中时候和他借钱的情景,忘不了当时自己家濒临绝境的惨状。
看到沈从之神色放松,他继续道,“我已经开始建幼儿园和小学以及中学了,你身边这一百二十人的子女,都会安排在里面上学。”
“他们的家人,每个人我都买了保险,提供了工作,都在你和你家那些公司上班。”
“每个保镖年薪五十万,如果因为工作期间出了意外,丧葬费五百万。”
“他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身世清白,基本上把命交给你了。”
顿了一下,马致远笑道,“当然,这个工资要你出啊。”
沈从之点点头,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出钱比安保公司出钱更能收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