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大皇子和陈大将军父子,也对沧澜发起了进攻。只短短半个月时间。
大魏就占了沧澜四个城。
脚步并没有停止,大军继续向前开进。
王爷在背后带着王府的暗卫们不停地做炸弹,越做越熟,已经能供应前线四支军队的需求。
当余元筝把几个城的天花都控制住,又把该接种的百姓都接种完时,大魏已经攻下了沧澜八个城。
就连刘太子也攻下了两个城。
曹瑾瑜和赵锦钰两人被刘云舒强行留在南蜀军营里,帮着出力。
当时他们四人分成三组向不同方向逃,那两个暗卫并没有死,而是也被逼得跳了崖。
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下坠时就利用手里的剑与山壁摩擦减缓下坠的速度,再抓住长在山壁上的树伸出山壁的树枝。如此几次,在快要落地前停了下来。
当他们去到约定处,就打听到了主子的消息,在南蜀大营里,两人就找来了。
四个一起进入刘云舒的精兵营,跟在刘云舒的后面冲锋陷阵。
刘云舒非要和曹瑾瑜比谁杀的人多。
如果曹瑾瑜杀的人还不如她多,他们打的赌她就不认。
结果曹瑾瑜火力全开,杀得敌人节节后退。
两人在战场上你追我赶,当攻下沧澜的云雾城时,两人都不记得到底杀了多少人。
刘太子做评判,以平局收场。
刘云舒不服气,又找曹瑾瑜比武。
赵锦钰看着两个欢喜冤家,也开始想他的未婚妻了。
两人向刘太子提出告辞,铁箱子还是他们手里,得送回京城。
刘云舒得知他们要走,哪里能放过,要求一起跟着,她要去找曾神医。
然后就变成了刘云舒带着一百南蜀兵士护送他们回大魏京城。
曹瑾瑜巴不得有她一路,铁箱子更安全。
城池一个个被占,沧澜皇好不容易被太医治得能说话,结果又被气得口齿不清。
早朝上,朱太子把同一天送到的战报砸向站在最前面的几位大臣。
大臣们都不用看,个个都知道什么内容。
“现在我沧澜危也,如果阻止不了敌军的进攻,要不了三个月,我沧澜将不复存在。各位,说吧,怎么办?”朱太子阴沉得想杀人。
朝臣们个个都不敢第一个站出来发表意见。
如果沧澜灭国,他们这些朝臣将何去何从,大魏会不会把他们全都灭了。
这些日子个个都过得心惊胆战。
“丞相,你先说。”朱太子见没人说话,直接点名。
“殿下,求和吧。
再不求和,我沧澜的将士都要战死在沙场。
他们都是我沧澜的大好儿郎,不能再让他们牺牲了
每个将士后面都是一个百姓之家。如果再继续下去,百姓会造反的。
我们的军需已经跟不上,阵亡的将士得不到抚慰。
还有那么多被俘的将士需要赎回。沧澜已经到了生死边沿。”
老丞相说完直接趴跪在地上。
有了他开头,满朝文武都跪下。
齐齐高呼:“殿下,求和吧。”
包括几个皇子在内。
从来没有哪次这么同声同气。
百年来又出现了。
朱太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又闭上眼,当他低下头时,痛苦的脸上有一行水渍。
“呜呜......”
朝臣中已经有人呜咽出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到最后整个朝堂哭声一片。
短短时间失去十个城,而且还是比较富庶的十个城。
沧澜国土是宽广,可是物产并不丰富,很多地方都长不了庄稼。
荒漠寸草不生,再广也没用。
而失去的这十个城就占了国库收入的两成。
被抬来坐到龙椅上的沧澜皇也流出了眼泪。
”父皇,您看到了,儿臣只得顺应民心。“朱太子一腔热血,被大魏打得再无半点雄心。
他以为父皇倒下,他接手,他就可以大展拳脚,把大魏打得乖乖投降,成为沧澜的附属国。
结果却是被大魏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被逼到投降的地步。
他的毒计都没能阻止大魏前进的步伐。
“投......投......降.....”沧澜皇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这是同意了。
这一消息很快在沧澜京城传开。
回归沧澜,曾经的荣王府三老夫人,在府里把厅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
“该死的上官家。本宫牺牲了一辈子,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朱静姝一边砸一边骂。
“母亲,事已至此,您再生气也无用。”朱宏哲面无表情地淡淡劝道。
他抛弃了妻儿,想到沧澜来博一个郡王之位。
郡王位是给了,可是大魏一开始反攻,他们母子就被禁在府中不得出入。
现在沧澜又如百年前一样战败,皇帝舅舅已经无法理政。
未来他们母子的日子可想而知。
现在他们母子成了丧家之犬,大魏回不去,沧澜容不下。
但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此时的他,不知何去何从,已经心灰意冷,甚至到了绝望的边沿。
“哲儿,随母亲进宫见皇上,我们母子不能这么一直被关着。
沧澜是战败了,但本宫对沧澜的忠心和付出从没有半点掺假。
我们必须向你皇舅舅讨一道在沧澜安身立命的圣旨。”
朱静姝怕哪天老皇帝一死,再没有人能维护他们母子。
——
当上官子棋想再继续前进时,收到了敌军将领亲自送来的投降书,还是沧澜太子亲自写的。
他就等着这一天。
大魏已经攻了沧澜八个城。足够谈判的条件。
皇上早就给他下了圣旨,只要敌军投降就不用再前进。
沧澜的土地并不肥沃,要来无用,发生天灾还得救济。
到时只要他们三个有铁矿的州府即可,然后沧澜沦为大魏的附属国,每年朝贡。
而且大魏这边的军需也供得很吃力,根本支持不了他继续前进。
同时南蜀的刘太子也收到降书。
十二月底,余元筝终于把几个城的天花控制住,再没有新增的。
染了天花的,挺过去的都已痊愈。
百姓们都知道是大魏的曾神医想出了预防天花的办法,救了他们。
当时沧澜人安排天花病人在百姓中传播,主要就在络安城下面的两个县。
把那两个县控制住,就没有再继续传播。
后面的锦江城和锦河城,官员控制得当,只有少量感染。
上官子棋把收到降书的消息传给她,让她去绒北城与他一起过年。
想到又不能和孩子们一起过年,余元筝很遗憾。
但现在回京也来不及。
只得接受夫君的邀请,去绒北城。
当她又一次回到络安城时,来到赵大人家。
“曾神医。”已经养好伤的华香玲很欢快地迎出来。
她没有叫元筝表嫂,知道她在外都以神医的身份出入,她也不便暴露表嫂的身份。
养伤的这些日子,她都让护卫随时打听元筝表嫂在做什么。
她知道表嫂今天会来,特意在脸上抹了些胭脂,让脸看上去有血色,不让表嫂挂心。
“县主,身体可还好?”余元筝见她穿得像个球,就知道她怕冷。
受过重伤的,失血过多,都怕冷。
需要时间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