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余元筝派去帮靖王找铁箱子的秋风和冬凌居然找来了。
这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见过世子妃。”两人一见到余元筝,有种终于归队的感觉。
他们自从被王爷分配给余元筝做下属后,还是第一次离开主子这么久。
“怎么样?你们一路有没有遇到危险?”余元筝先关心下属。
“回世子妃,危险自是遇到的,不过我们成功从沧澜皇宫把铁箱子偷了出来。现在已经送回京城。”
“那就好,辛苦了。说说你们在外的情况吧。”
两人就把他们一路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余元筝现在才确切知道王府的老王姨娘真是沧澜的公主,而且三老爷也被沧澜皇封为郡王。
想想也是,他在大魏只是荣王府的一个庶子,要不是因为他考上了进士,他连个官位都不一定有。
就算他能做个京官,但他这代过去,后辈只能算上官家族的族人,只能享受上官家族最基本的帮扶。只是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好。
但权势地位怎么也不能和郡王比。
而去了沧澜直接就是郡王,而且还是带着功劳去的,又是公主之子。
他现在才四十一岁,完全可以在沧澜再娶妻生子,大魏的妻子和孩子完全可以不要。
但是,估计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最终他得到的铁箱子是被打开过的。
现在沧澜被逼得投降,他在沧澜的日子是否如他们母子想的那么美好?
余元筝一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晚上,上官子棋从军中回来。
两人聊起三房母子。
“夫君,你和父王是怎么想的?放任他们母子在沧澜平安无事吗?”
“当然不是。此次沧澜求和,我已经拟好了我上官家的条件,三老夫人假死之前,并没有被父王代祖父除去身份,她还是我上官家的老姨娘,那么就得回我上官家,死后埋在我上官家专为姨娘划分的坟地。
而三叔也是我上官家的子弟,当然要回归我上官家本宗,哪有去别国做郡王的道理。所以沧澜必须把两人还回我大魏。”
余元筝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当然是回来认罪伏法。
“还有,我打算去一趟沧澜。”上官子棋又继续说道。
“你去做什么?铁箱子已经找回来了。”
“当年先祖因为气愤沧澜的入侵,最后沧澜投降也没放过罪魁祸首。”
“你想效仿先祖?”余元筝惊讶不已,没想到夫君这么大的雄心壮志。
“对。不把他们打痛到骨头里,多年以后,他们还会故态萌发。”上官子棋愤恨地说道。
余元筝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此时的夫君好帅,好有魅力。
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被夫人这么看着,上官子棋很受用。
“你就在绒北城等我,我办好此事就回来和你一起回京。”
“好。”
正月初三,大皇子来了绒北城,上官子棋把帅印交给他暂时保管,并暂代主帅之职,然后带着十几个暗卫乔装出发向沧澜京城而去。
出发之前,他把拟好的信函连同皇上送来的国书一起递交出去。
他们一路赶到沧澜京城时,看到沧澜京城的百姓都一片死气沉沉。
但上官子棋不关心这些。
他也第一时间找到楚乐楼的云玲。
如何联系上楚乐楼是王爷告诉他的。
这里是大魏在沧澜京都最重要的探子据点。
上官子棋这才从云玲这里得知,当初出主意用天花来害大魏的居然是沧澜的太子。
如此歹毒之计,都被他想出来,可见此人不是个好东西。
心中没有黎明百姓。
不管百姓是哪国的,都是天下苍生。
如此歹毒,他不配为人。
他再细细打探了一下朱太子的为人。
通过几件事就能看出,是个野心大,又阴险的小人。
不顺他意的人,他都往死里打压。
他本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皇兄,还在八岁时就能设计害他坠马而亡。
又有一个与同一年出生的皇弟,被他打压的,早早就离开皇城去了封地。
其他皇子,个个都不敢与之为敌。
他前后害了三个兄弟。
还能做得让皇帝找不到他的把柄。
又加上他是皇后所出,自他十八岁被封为太子,就没几个敢与他竞争,只要稍露出点苗头,就会遭到他最无情的打压。
但他知道皇帝掌握着一切,所以对他的父皇倒是很听从,一直都没让皇帝发现他的野心。
而他也确实做得让人无话可说,就是现在皇帝不能理政,他时不时还会把皇帝抬去朝堂听朝臣们议事,做事滴水不漏。
而沧澜别的皇子不成气候,所以各朝臣都不敢在皇帝面前说太子的不是。
但背地里如何,像楚乐楼这样的存在还是能窥得一二。
一些官员之家的公子来玩,多少会说些是事而非的话,再一分析就能知道。
了解了这个人的脾性后,上官子棋改变了自己的打算。
绝不能让他上位,不然后面还会生事。
这种人做事根本不考虑百姓生死。
也不考虑是否违背伦理道德。
上官子棋递交给沧澜的国书已经送到御前。
朱太子看后,在御书房里一通大骂后,又不得不压下火气。
大魏要求沧澜割让三个城给大魏,每年上供一万匹良驹。
再加二十万两银子。
送皇子到大魏做质子。
真是狮子大开口。
可是人家有炸弹,如果不答应,他们还会继续打,直到打进京沧城。
他看完大魏的国书,南蜀国的国书也到了。
倒是没有大魏那么大胃口,但也要求沧澜割让云山城给南蜀,每年向南蜀供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沧云山人参和灵芝和其他贵重药材。
看到这些,朱太子真希望自己不是太子。
这个乱摊子,要他怎么办?
当他看到上官子棋写的信函时,反而没什么感觉。
那两人他本就看不顺眼。
他一直怀疑那两人就是大魏安排来沧澜做内应的,要不是他反应快,把人禁足在***府,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为害沧澜。
自从他们回来后,沧澜才开始节节败退。
但他还是尊重父皇的决定,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拿着两份国书,朱太子直接去了沧澜皇的寝殿。
把两国的要求,还有大魏荣王府的要求都一一念给皇帝听。
听后,沧澜皇老泪纵横。
他做了十八年沧澜国君,一直记着先皇的遗志,拿到大魏的铁箱子,一定要把大魏攻下,让其沦为沧澜的附属国,让大魏人做沧澜人的奴仆。
杀了大魏的皇帝和皇后,以雪一百年前的耻辱。
可是天要亡他,沧澜在他的手里败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叫........你姑姑......来见朕。”
沧澜皇难过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