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瑥羽?
怎么试?
是她想的那种试吗?
眼见他把被子又掀开了,她一把按住,“还知道这是哪里吗?”
瑥羽呼吸渐重,“忘了。”微张着嫩红的嘴唇,脆弱不堪的风情,“只要殿下喜欢,哪里都好,桌上,地上,窗口边上,瑥羽都随殿下。”
瑥羽的声音低沉而柔软,微微颤抖的唇瓣仿佛在求饶,却又带着些许故意的挑弄。
他的眼神染上了迷醉,清澈的眼睛,满布了涟漪,透着无法掩饰的渴望。
楚乐仪眼前一黑,沉了声,“这是寺里,修行的地方,清清你的杂念!”
瑥羽的心脏像被紧紧捏住,怔了一下,神情瞬间变得无措。
他垂下眼睫,低声道,“是,殿下。”无力又顺从,但眼中那点迷醉,却仍未消失。
瑥羽被她声音镇住,不敢再说下去,乖乖等着大夫来。
只是怎么都不放开她的手,还想把她的手指吃进去。
乐仪心中一动,眉眼微寒,察觉到他的意图,嘴角抿紧,冷冷道,“瑥羽!”
他已经吃到了一点,乖巧的望着她,有些不甘,含糊着声音说,“只许殿下馋,就不许瑥羽馋吗?”
“不许!”她把被子给他围得紧紧的,掐着他的下颌,“躺好了!”
瑥羽老老实实的被按在被子里,嫩豆腐一般的脸被挤压的变形,他撅着嘴,“殿下,您真的不馋了吗?我还能的……”撒娇。
“闭嘴!”
瑥羽哼哼唧唧间,大夫就来了。
大夫对着瑥羽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番,面露忧色,“公子,您的伤口是不是没有按时换药?这化了脓,恐怕得重新清理一遍。”
瑥羽听闻此言,微微转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弱得几乎无法听清,“……换了……”
乐仪见状,眉头一挑,伸手一把扭过他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真的换了?”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温情,定定地盯着他。
“嗯……”瑥羽不看她,声音低弱,眨巴着眼睛。
大夫开完新药方,由婢女带着下去了。
楚乐仪盯着他看了许久,他伸出手扯她的衣角,
“殿下……我定会记得换药……”
楚乐仪不再看他了,视线转向室内的摆设,“远儿很记挂你,他在药圃铁矿待的不安稳,让他来吧?”
“是。”瑥羽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幅画,“那画上的人有什么好看,殿下看看我吧。”
“殿下……”瑥羽轻轻扯着她的衣角晃。
楚乐仪转过头看他,“别在此处住了,我着人给你安置个好点的院子。”
“是。”瑥羽柔软依恋的眼神与她对望,“殿下也记挂我,对吗?”
“自然是记挂你的,可惜你不听话,记挂少了一半。”楚乐仪说。
瑥羽深致的眉眼忽现脆弱,“那也还有一半,足够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尖相触,摩挲。
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旁,看她没训斥,再一次试图吃进她的手指。
刚张开嘴唇,就听见她说话。
“原先大夫同我说,你梦魇的症状可能是因为一路拼杀受了刺激,故而我没有对你问起那些事,怕你回忆起来不舒坦。”
“直至收到你那些信……”楚乐仪拨弄着他的嘴唇,“如果你想说说一路上的事,我确实要听的,你想说说吗?”
瑥羽眸中的氤氲散去,嘴唇任由她拨弄着,愣怔了一会。
“事无巨细,瑥羽桩桩件件都想说与您听,殿下……”
他撑着自己的身子想坐起来,肩膀被按住。
楚乐仪按着他,“躺好了,就这么回话。”
瑥羽握着她的手轻柔的攥着,楚楚可怜,“殿下,瑥羽在路上吃了很多苦,方知在您身边才是最好的,瑥羽再也不想离您那么远了。”
楚乐仪挠了他的手心,“是吗?我在庄子上可听星言说过,你差点就成了某个富商的乘龙快婿,就没有乐不思蜀吗?”
“没有的事!您莫要听星言臆造,瑥羽这一路上筹粮、护送威武侯、还练了拳法,做的正事数不胜数,未曾与任何女子有过亲近。”
他轻轻皱起眉,脸上带着几分无辜和委屈,眼神不自觉地黯淡了些,“更何况,瑥羽心中早有归宿,您才是我的唯一。只是不知道,瑥羽在您心里是……是什么……”
瑥羽暗自想着,若是殿下也说,他是她的唯一。
哪怕是骗他的,他也愿意听。
楚乐仪本就是逗他的,“那就与我说说,你做的那些正事。”
不对,不应是这样的,公主为何不给他想要的?
瑥羽的心直直的下坠,依旧不肯说别的,“瑥羽在您心里是什么呢?殿下,瑥羽和游旭世子相比,您更喜欢谁?”
楚乐仪不拨弄他了,“怎么又说游旭?”
“为何不能说?游旭世子被掳,您着急了吧?”
“你消息越发灵了,连这事也知道。”
“知道!殿下别想瞒我。”瑥羽背过身去,脸却回转着一点,余光觑着她的动静。
“是楚乐铭的人做的,他以为我在乎游旭,盯上了他,找了他几次麻烦。”
瑥羽转过身,这次硬是起身坐起来,扯动了伤口,“您在乎他?!”
楚乐仪没按住他,看他语气急了起来,纠正他的说法。“怎么听的?楚乐铭以为我在乎。”
“为何别人都以为您在乎?您与他,一定是好的……都让众人都看见了,才……”
瑥羽越说越难过,心里没来由的慌张害怕,贴上眼前的人,在耳旁乱蹭。
“殿下,您要我,要我好不好,瑥羽比他好,比他好……瑥羽想侍奉您……”
楚乐仪拍着他的背,“你这身子跟个破娃娃似的,还侍奉我,先把自己养好吧。”
瑥羽微微一颤,停下所有亲近的动作,眼中的水泽几乎要溢出来,“破……娃娃?”
楚乐仪只是想到了漂亮的绷带关节娃娃,脱口而出的词。
与瑥羽也解释不通,他不懂那语境。
“只是打个比方,别乱想了。你把耳朵贴过来,我与你说个秘密。”楚乐仪揽过他。
瑥羽侧身去听,生怕是公主已经被赐婚,或者私定终身的秘密,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她轻声说道,“游旭身上中了冰蛊,是瑞罗族的一种蛊毒,他有所求,故而自愿受我和皇兄牵制,这算是投效之举。”
此言一出,瑥羽定在当场,他未曾想过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缘由。
一层迷雾掀而未清,“冰蛊?”
楚乐仪又贴上他的耳朵,“我将冰蛊一事详尽的说与你听,你莫要动用人去查了,此事出之我口,入之你耳,不可再生别的是非。”
瑥羽轻轻点头,保证,“是。”
她把游旭之所求,及冰蛊的作用简要说过,才离了瑥羽的耳朵。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想到自己的担心竟是一桩乌龙,原来公主与游旭真的只是政治联盟。瑥羽先前暗的不见底的心思瞬间有了亮光。
他倾身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眉眼弯弯,“殿下,这样大的秘密,您竟与我说了。我就知道殿下您在意我,您在意的是我。”
“还乱想吗?”
他摇摇头,语气轻快,“不乱想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殿下,我也有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