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冷哼了一声,“这一次是萧白芷成心要对付我,不就是想看我狗急跳墙,那我就偏不能如她的意,我非得过的比以前还好。”
说完这些,宴语撇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齐稚,“还愣着干嘛,赶紧跟上啊。”
一路上少女都在唧唧歪歪怎样找到机会给萧白芷好看,齐稚却丝毫不觉得厌烦。
他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或许是因为萧白芷经常欺辱他,所以他对萧白芷的厌恶感深重。
第一次碰到一个站在他这边的,所以觉得……似乎还不错。
质子所几乎已经被宴语给翻了个新,便是连床铺,也是崭新的。
只不过,质子所倒是冷清的很,从里走进,一人都没有。
的确很符合那句,孤男寡女。
只要她真的在这质子所待了一个月,等她出去,即便是被解除了亲事,也是不可能再嫁一个好的人了。
估计这就是萧白芷的算盘。
在质子所和齐稚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肚子已经咕咕的响了起来,总算是到了饭店了,这才有太监来送午餐。
只见太监端了几个馒头过来,便准备离开。
宴语立马拉住了他,“这么点吃的就是午餐?”
“公主吩咐的,奴才也没办法,小姐将就些吧,奴才先告退了。”
太监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齐稚眼底带着一丝自责,“宴小姐,你会到这里本就是因为我,这几个馒头,你吃吧。”
“那你呢?”
宴语反问道。
难道等她吃完了干巴巴的馒头,齐稚再跑去吃好吃的。
齐稚眼含真挚,道:“我饿一顿也没事。”
宴语拧了拧眉,不赞同道:“这怎么行,他们经常这样吗?”
齐稚苦笑了一声,“这还算好的,他们经常……便是送已经馊了的饭。”
只能强忍着恶心吃掉。
不过那都是在很早的时候了,自从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以后,这些就只是逢场作戏。
齐稚话一说完,宴语就忍不了了。
“简直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就算要欺负也不应该一起带着她啊,她还在长身体呢!
齐稚眼底微暗,欺负人?
若真的只是这样便好了,他也不至于被逼的走投无路。
宴语想了一下,忽的站起身。
“和我来!”
齐稚疑惑的看着她,“宴姑娘,你要去哪?”
“这里,钻过去。”
宴语指了指宫墙底下的狗洞。
齐稚一瞬间心冷的要命。
果然这人,和那些人是一样的。
只会想着欺负人。
齐稚眼底浮现出杀意。
宴语并未注意到,而是蹲下身,探了探这个洞的高度,自顾自道:“虽然从这里钻过去太没尊严了,不过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只要没人看到,那我们就可以选择性的遗忘掉。”
齐稚眼中的杀意慢慢消散,浮现出了一丝不解。
她想干嘛?
这个狗洞,他并不陌生。
外面便出了质子所。
曾经,有个太监将他逼迫在这个角落,逼迫他从这里钻过去。
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