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身处质子所的齐稚,脸上早已没了平常那副怯弱呆滞的神情。
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而齐稚光洁的面容上神情无丝毫变化。
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只听黑衣人一点点禀报自己打探出来的事情。
等他诉说完,齐稚这才吐出几个字:“她怎么样了。”
黑衣人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
齐稚略有些不耐烦道:“宴语。”
嗯,他只是随口问一下。
想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哭的撕心裂肺了。
兵权被夺,父亲被禁,战事失败,众人奇异的目光,在这个时候都足够让她崩溃吧。
他只是想知道,平时一直笑嘻嘻的女子,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齐稚心想,只是这样。
“宴小姐看起来一切安好。”
黑衣人立马禀报道。
“一切安好?那她……哭,哭了没?”
齐稚撇过头,不想看这个下属。
“未曾,宴小姐和往常一样,吃的多睡的久。”
齐稚心底仿若松了一口气,淡淡的嗯了一声。
似乎刚刚问出这话的人不是他。
“我们的计划,提前吧。”
“那是不是,要先把镇国公解决掉。”
镇国公对皇室忠心耿耿,纵然现在被夺了兵权,但威望还在,若是被他杠上,纵然他们躲在暗处,也会多出许多麻烦来。
下属按照当前的形势思索着。
接着,就听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暂时不需要,镇国公因为这次的事情估计还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齐稚喉咙有些发紧。
真正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和她是有交情的吧。
“主子,那您被皇帝赐婚一事?”
下属话一说完,就感觉一道冷冽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齐稚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而褚梁那边,打了胜战的消息传了回来,威名一瞬间几乎要盖过镇国公。
百姓就是这般,今天,谁赢了,那谁就是他们心里的英雄。
一旦输了,那不管之前再多荣耀,那一刻也会大打折扣。
而因为镇国公上次战事的失误,导致许多死去士兵的家人,一瞬间都恨上了他。
在得知褚梁打了胜战的时候,顿时热泪盈眶,想到自己在战场中死去的孩子,丈夫,忍不住结伴围到了镇国公府前,势必要讨一番公道。
“我们的相公本不必死的,就是因为他!为什么现在我们没了孩子,相公,结果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在享受着自己的地位!”
百姓讨伐的声音越来越大,即便是原本没将这件事情怪罪在镇国公上的人,也渐渐被带跑了。
心思清明的人,很容易看出来这定然是有人刻意带节奏。
“他不配!他何时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对!什么时候走!”
宴语拧了拧眉,刚走出府门,身上就已经被扔了许多菜叶和臭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