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宴语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桌上的东西的确是没了。
她的荷包呢?
那么丑的荷包,也有人要吗?
似乎也只有齐稚来过这里,但……
宴语不想深想了。
……
而此刻已经回到了质子所的齐稚,看着手里的这个黄色的小荷包,眼底浮现出一丝嫌弃。
但还是把身上原本一直戴着的那个给拿了下来,换了上去。
看着刚刚被换下来的荷包,齐稚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这个荷包,是他母后,据说是她,“亲手”给他绣的呢。
而他这么久一直戴着,也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忘了那些人。
这个荷包,寄予了他全部的恨意,对那些人的恨意。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齐稚看了一眼新换上的这块,眼底浮现出柔和。
原本是准备绣给褚梁的吗?
这么丑,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收。
不过不管会不会收,也被他拿来了。
休想将这个送给别人。
想到萧白芷之前说过的话,齐稚眼眸一沉,低声说了一声什么,便有一暗卫现身。
“褚梁现在到哪了?”
“约么还有一个时日便到京城。”
齐稚负手而立,随即敲了敲桌子,启唇道:“他这一趟,似乎顺利了一点。”
“是,属下明白了。”
“即日起皇帝会给我和长公主赐婚,到时候寻个机会,便回佰羽国吧。”
“主子,那宴小姐那边……”
下属话还未曾说完,就听齐稚冷不丁道:“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下属瘪瘪嘴。
没有关系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而且您腰间的这个荷包,敢说不是宴小姐的吗?
见下属盯着他的荷包看,齐稚冷眼看了过去。
“有些东西戴久了,总想换一个。”
“是。”
下属神情略有些奇怪的看着齐稚。
主子往常不是不会同他说这些话的吗?这样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看样子主子还真是不懂自己的感情。
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了。
而同齐稚说的那般,很快,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
长公主同佰羽国来的质子赐婚,当真是让众人诧异非常了。
齐稚在东翰国的人眼中,存在感并不高,却也知道对方过的是怎样,并且,既然来当了质子,就说明绝对不可能当上皇帝。
这场联姻,当真是什么好处他们也占不得。
自然是很多人反对。
最诧异的莫过于宴语了。
简直惊讶的目瞪口呆。
原来哪有这一出啊。
皇帝死了,原主也就差不多死了,再之后经常欺辱齐稚的萧白芷结局也没好到哪里去。
结果现在!居然告诉她他们两个人被定了亲。
宴语觉得,自己不能再时时按照原剧情来观测全局了。
否则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只看得到那一小块。
而原本说好就这两日到达京城的褚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住了,路程足足拖延了好几日。
“宴小姐,皇上宣您进宫一趟。”
太监微微笑到。
宴语不明所以,她和先皇还有点交集,新皇却是连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