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别墅。
水晶吊灯早已熄灭,
唯有床头柜上的玫瑰味香薰蜡烛在黑暗中泛着幽微暖光。
摇曳的烛火将两道纠缠的人影投射在暗紫色丝绒墙纸上,
随着呼吸起伏,
仿佛两尾困在深海里的鱼。
徐温宁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楚健安后背,
男人汗湿的后背像块滚烫的铁板,烫得她指尖发麻。
\"轻点儿...\"
她咬着下唇,声音刻意染上破碎的颤抖,
仰起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时,
锁骨处新添的淤青在烛光下泛着暧昧的紫,\"疼...\"
楚健安粗粝的手掌按住她的腰,
浑浊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就喜欢你这样。\"
拇指重重碾过她锁骨下方的凹陷,
听着那声压抑的痛呼,他喉间溢出满足的低笑。
这个动作像点燃了火药桶,他动作愈发激烈,
丝绒床单被攥得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徐温宁脸上却浮起迷离笑意,
像朵在暗夜里绽放的曼陀罗。
这个老男人总喜欢把她当成菟丝花,
她故意像藤蔓般缠住他,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
眼尾挑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楚健安突然泄了气,整个人瘫在她身上,
像块沉重的铅块。
徐温宁强忍着作呕的冲动,
指尖轻轻抚过他汗湿的后背: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声音甜得发腻,仿佛真的沉浸在情欲余韵里。
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给房间镀上一层冷霜。
楚健安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划动手机转账,
十万块很快到账。
他又随手扔来一个丝绒盒子,金属扣碰撞声清脆悦耳。
徐温宁打开时,
钻石项链折射出冰冷的光,映得她瞳孔发亮:
\"谢谢安哥!\"
她主动贴上男人松弛的脸颊,红唇擦过他胡茬,\"你比那些年轻人都厉害多了。\"
徐温宁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款项链能卖多少钱。
楚健安得意地大笑,眼角皱纹挤成核桃纹路。
他粗鲁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哼着跑调的老歌走进浴室。
门刚关上,
徐温宁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脚趾摩挲着柔软的绒毛,
指尖轻轻划过梳妆台上的爱马仕铂金包。
突然,
她抓起手机,飞快地编辑邮件,屏幕冷光映得她眼底一片阴鸷——
是时候再给苏若雪发几张血肉模糊的恐怖图片了,
想着能给苏若雪找点不自在的事情,
可比跟楚健安缠绵有趣多了。
就在她嘴角勾起恶毒笑意的瞬间,
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徐温宁猛地抬头,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卧室门\"砰\"地被踹开,
五六个黑衣保镖如潮水般涌入。
为首的大汉,用粗糙的手掌直接掐住她手腕,
将她拖到冰凉的地板上。
\"啊!\"
徐温宁尖叫着蜷缩成一团,丝质睡裙被扯得凌乱,
大腿上还留着楚健安的掐痕。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撞翻东西的声响。
\"夫人!\"
保镖们突然齐声问好。
徐温宁颤抖着抬头,看见一个身着套装的女人缓缓走来。
月光勾勒出她优雅的下颌线,
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每走一步,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都像重锤砸在徐温宁心上。
楚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眼神像在看下水道里的蟑螂。
她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
保养得宜的手指勾起徐温宁的下巴,指甲划过她锁骨处的淤青:
\"小姑娘,你知道上一个勾引我丈夫的女人,现在在哪儿吗?\"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却让徐温宁脊背发凉。
就在这时,
浴室窗户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痛苦的哀嚎。
\"夫人,楚先生跳窗摔断了腿。\"
保镖汇报道。
徐温宁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看见两个保镖架着楚健安走进来,
三分钟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
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右腿不自然地垂着,
冷汗混着血水顺着裤脚往下滴。
钻石项链从她颤抖的指间滑落,掉在地毯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