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华天都。”
对战牌已出,吴老官儿一话喊遍全场,晋级天榜八强的第一战,就此拉开帷幕。
其余人皆下台,唯剩南浔,对战天命之人,没准备投降,要与之过几招。
“她,将要出局。”还未开战,便有看官下了定论,无一人反驳,修为高深如玄虚子,也自有觉悟。
对此,他颇看得开,小徒孙底蕴是不凡,但比之神龙之体,非一个级别的,输的倒也不丢人。
吼!
未见人先闻龙吟。
华天都秀逼格的姿势,一如既往的霸气侧漏,还是那般脚尖不着地,如一只阿飘,悬在战台半空。
“答应我,若其后几场若与之对上,替我捣他的蛋。”小胖墩拽着楚萧的手,一个劲儿的抚摸。
“没棍子。”楚萧若无其事的抽回了手,悠闲的揣入了袖中。
“我有。”项宇翻手拎出了一根,看的林枫和羽天明都左右侧眸,这棍子够长,还带枪尖嘞!
唰!
又是一阵狂风,伴着华天都戏谑玩味的笑,席卷战台,还是两尊神龙道影,被他随手化出。
招式不在多,管用就行,此一法门,非圣子级与之对上,便是断档式的碾压,若连道影都干不过,便没资格与其本尊过招。
铮!
南浔则轻拂袖,双指并拢如剑。
登时,飞剑出鞘,足有一百零八,左侧三十六,右侧七十二,皆纵横飞舞,凌厉的剑光与剑威,横贯战台。
“唔!”距离较近的看客,都不觉捂了耳朵,被剑鸣声,刺的双耳溢血,更有甚者,当场昏入梦乡。
“天罡剑阵。”
“地煞剑阵。”
眼界高深的老辈们,都捋了捋胡须,对南浔此番手段,大为惊叹。
不愧是玄虚子的小徒孙,果然深得其真传,是个弄阵的高手,一人控两剑阵,且是极玄奥的天罡地煞,纵观大秦玄字辈,能做到如此境地者,属实没几个。
“好剑阵。”楚萧又开火眼金睛,却看的一阵头大。
剑阵时刻在变,可谓千变万化,若是不看其阵图与法门,莫说造阵了,模仿都费劲。
“困。”
南浔轻唇微启,吐露了一字。
天罡阵先动,三十六剑如剑雨一般,直攻第一道影,只一个照面,便将其困在了阵中,任道影横冲直撞,难以杀出。
第二道影随后便至,却迎头撞上了地煞阵,七十二剑飞舞,也将其困了,变化无穷的剑光,险些当场将其封杀。
“这就...摆平了?”场内外看客,多神色惊愣,以为道影二打一,会有一场惨烈的大战,谁成想,只一个回合便封困了。
“你懂个毛?”不少人开怼,“一人控得天罡地煞,已是禁忌大阵,你以为小打小闹的呢?”
“只凭剑阵,怕是困不住道影。”
“撑到时限到了便好,自会消散。”
“好,很好。”华天都幽笑,倒背着手,缓缓落在了战台,“汝,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南浔不语,只微微抬剑,遥指天穹,有一道剑光,直冲九天,得有三米宽百丈长。
“唔!”闷哼又起,还是那些底蕴不济的倒霉看客,方才被剑吟刺的双耳溢血,此番见了剑光,又被晃的俩眼一抹黑。
“咕咚!”眼没瞎者,则在仰着头,暗自吞口水,大,那道剑光太大了,自远处看,便如一根擎天立地的光柱,而南浔,便被笼暮其中。
“真让人意外,她竟对剑道,造诣如此之深。”林枫也在仰头,唏嘘又咂舌。
“那,不是剑道,是法相。”楚萧说道,他有火眼金睛,看的更真切,那是五行成阵,外相为剑。
“还是头回见三姐开大,这是要一招定输赢吗?”陈词一声轻语,被惊的心神直颤。
“一般的术法,也奈何不得华天都,用了也白用。”紫仙话语悠悠,“倒不如拼力一击,来的更痛快。”
她这话,说的颇确切,的确是拼力一击,无论成败,她都无力再战了,且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我说,这结界结实不?”台下,不少看客都挪窝了,都换了位置,就怕南浔一剑劈下来,把结界连带会场,一并劈成两半,若遭了剑之余威,不得去见太奶?
“一帮怂货。”吴老官儿稳如泰山,此守护结界,抗揍者呢?一般的半步天虚境,一击都未必破的开。
所以说...淡定。
“此一击...尚可。”华天都掀了嘴角,周身有龙气汹涌,更有一尊金色的宝塔,轰然显化。
正是那神龙塔,只不过,此番不是封禁对手,是守护己身,欲伤他,先破塔。
斩!
南浔一字轻叱,挥剑而下。
登时,虚无电闪雷鸣,贯穿天地的剑光,携卷摧枯拉朽的剑威,迎头劈了下来。
孰弱孰强?世人皆目不斜视,也心境直颤,连一众圣子,也不例外,如此霸道的一剑,他们自认接不下。
嗡!
剑落,巍峨的神龙塔,当场炸裂,崩飞的碎片,化成了一缕缕的龙气,消散于虚无。
塔碎了,人还在,华天都依如一座石碑,立在台上,巍然未动,浑身上下,连半分伤痕都不见。
全场皆惊,玄虚徒孙的拼力一击,竟未伤天命之人分毫,从始至终,也只破了神龙塔,也仅在其神龙甲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
“我的棍子嘞!还我。”项宇深吸一口气,朝楚萧伸了手,捣蛋?怕是捣不动啊!那厮金刚不坏啊!
对,就是金刚不坏,大比至今,那么多的狠角色,无一人破开他之防御,何其恐怖。
“嘁!”小圣猿不以为然,在丹田咋咋呼呼,“莫怕,若与之对上,小爷给他放把火,烧灭他的神龙甲。”
“杀鸡焉用牛刀。”楚萧揣着道,一个神龙甲,就放空间之火,那还要他作甚,金刚不坏?多砍他几刀,看他坏不坏。
嗯咳!
装逼是会传染的,华天都才装完,便换天玑子了,咳便咳了,还瞟了一眼玄虚子。
“tui...!”玄虚子好脾气,但他老人家瞄的准哪!一个瓜子皮,吐那谁脸上了。
南浔已收剑,踉跄一步,走下了战台,嘴角溢血,容颜煞白无血色,紫仙说的半分不假,拼力一击后,她无力再战。
台下,陈词等人忙慌上前,却是有一人,比她们更快,正是长发披散、红衣飘摇的季枫,如风而至,搀住虚弱不堪的南浔。
“那俩,挺般配的,适合做夫妻。”颇多看客露了语重心长之色。
“嗯....也适合做姐妹。”四大美男之一,生的极俊的,没了传家宝,少了阳刚之气,多了阴柔之色,配上一袭红衣,乍一看还真像个女子。
“疼疼疼。”龇牙咧嘴的是羽天明,南浔啥都不多,就姐妹多,稍微来那么几个,就能将他浑身上下,拧的青一块紫一块。
逢这剧目,总有人趁火打劫,如小胖墩儿,如林枫大公子,便扒开人群,狠狠踹了几脚,你个王八羔子,早看你不爽了。
论手脚麻溜,还得是楚少侠,人没挤进去不打紧,手伸进去了便好,在某人身上一阵乱摸,拽走了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