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没吃完,有人按响门铃。陈凡不出门就知道外面站着十几号人,还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务人员。看样子,是那位市首出面了。
他微微冷笑,取出几块玉板丢到了旁边,然后一跺脚,以房间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都被他的阵法笼罩。周围出现了灰色的雾气,以及诡异的声响。
门外站着的正是市首,同行的还有深城警方,自己的儿子受伤,老婆被打,他这个市首不能不管!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量,敢动自己的家人!
这时,雾气出现,市首愣住了,什么情况,怎么起雾了?
下一秒,一只手把他拉了进去,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一只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他想反抗就会挨两拳,奇痛无比。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脸部奇痛。
外面的保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乱跑乱撞,压根找不到人。
过了五分钟,市首又被人推出了房间,随即雾气也消失了。他便惊讶地看到,自己同行的人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白蜡般的膜,呆呆站在原地。
他心中生出一股恐惧感,当即往楼下跑,身边的人也跟着跑。
出了酒店,这些人纷纷哆嗦了一下,眼中的蜡状物消失不见,随后他们都震惊地看着市首,充满了不可思议。
市首惊魂未定,被众人如此盯着看,顿时怒道:“看什么看?一群废物!”
秘书颤声道:“老板,您的脸……”
市首心中一动,跑到酒店的玻璃窗户上照了照,就看到一张鬼脸!脑袋上长了两个红色的包,鼻子是朝天鼻,耳朵也变成了奇怪的形状,皮肤通红,瞳孔变成了羊的瞳孔,而且脸上还长了两撮黑色的毛,看着如同鬼怪!
市首惨叫一声:“我的脸!”
这时,宋武德从远处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市首的样子也是一呆,随后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苦笑一声, 道:“市首大人,您说您招惹他做什么!”
市首慌了,问:“宋武德,他到底是谁!”
宋武德苦笑:“我就因为得罪了他,被我义父教训了一顿,上亿的家产都要白白送人。这还是那人没打算追究我,否则我已经是死人了。”
市首心中生出强烈的不安,那金佛可是深城的大人物,自己能坐上市首的位子也是因为他的扶持。这样的大人物,居然都对此人如此客气!
市首内心十分后悔,他问:“现在我该怎么办?”
宋武德叹了口气:“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消气,先回去吧,我慢慢去求情。实在不行,就只能找我义父帮忙了。”
市首摸着自己的脸,知道一旦面容不能恢复,这市首恐怕也做不成了,他心中十分后悔,狠狠跺了一下脚,说道:“只能如此了。”
酒店里,服务员刚收拾好桌子, 宋武德就敲响了房门。
“进来。”陈凡道。
宋武德小心翼翼地来到陈凡面前,他手里拿着账册,笑道:“公子,这是我名下所有的产业,明天就能过户。”
陈凡打开随便看了一眼,又丢了回去,道:“不用过户,这些产业还是由你管理,以后你要听吴连城的话。”
宋武德:“财神吴连城?是,小人明白了。”
顿了顿,他道:“公子,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碰到了市首马东贤,我看他样子挺惨的,肯定是得罪了公子。”
陈凡看了他一眼:“这个马东贤也是黄尚的人?”
宋武德笑道:“不算是,我义父当年扶了他一把。不过此人颇有才干,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
陈凡:“毕竟是当地父母官,我只是略施薄惩,明天就能恢复。”
宋武德道:“还是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这种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陈凡:“刚才看了一眼,这个马东贤有宰相之命。黄尚倒是有眼光。”
宋武德眼睛一亮:“原来公子也瞧出来了。我义父当时的确说过,此人后半生扶摇直上,可为宰相。”
陈凡:“可惜他命中无子,他这个儿子,活不过今年。”
宋武德吃了一惊:“马少活不过今年吗?”
陈凡:“命该如此。但也不是不能破解。”
宋武德试探着问:“那我明天让他来拜访公子?”
陈凡“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宋武德走后,陈凡按着大明星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姜宓还有别的活动,草草吃过饭就离开了。
九点钟,有人敲门。
陈凡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宋武德,另一个是马东贤。马东贤的脸已经恢复了大半,但还能看出一些诡异的地方。
马东贤一进来便深深一鞠躬:“陈公子,我特来向您道歉。”
宋武德笑道:“公子,马市首知道错了,他已经批评了自己的夫人,同时也为昨天的鲁莽深表歉意。”
马东贤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陪着笑脸说:“这是下面人送的一个小玩意,希望公子能喜欢。”
陈凡打开盒子,看到一方金印,金印表面有微弱的电光闪烁。他心中一动,翻开金印查看,就看到一道雷电符文。
“居然是一件法宝!”他不动声色地放回去。
“看在金佛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他道。
马东贤大喜,连忙道:“公子,您说我命中无子,不知此命运能否有所改变?”
陈凡看着他道:“改是能改。只是你要与儿子断绝父子关系,同时与现任妻子离婚。远离这对母子,你不仅可以升官发财,还可以再生一子一女。”
这一切,都是陈凡用梅花易术推算出来,十分精准。
马东贤是个干大事的人,他用力点头:“多谢公子指点!我明白了!”
这二人一走,陈凡便去许家见柳如冰。许家的宅院位于深城的富人区,这里的地皮三十万一平方米,而许家的大宅占地十余亩,富丽堂皇,名叫云镶一号。
云镶一号已经被收拾出来,以后这里就是陈凡的居所。
陈凡到了这边,看到一头东北猛虎趴在门口,看到陈凡,这头老虎缓缓站起身,一副很警惕的样子。
他微微皱眉,哪来的老虎?
这时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走出来,三十度的天气,他穿着兽皮上衣,腰间挂着一个紫金葫芦,手里提着一个鞭子。看到陈凡,他一瞪眼,问:“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