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二年三月底,大秦东廷都护府的罗州港口宛如一锅沸腾的热粥,喧嚣不已。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吹拂着每一个忙碌的身影。
易宁身姿挺拔,神色坚毅,他率领着太武军有条不紊地陆续登上北洋水师的战船。
太武军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彰显着大秦军队的威严。
北洋水师总督梁及之在港口忙碌地指挥着,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却专注而坚定。他不断地呼喊着指令,安排士兵们的登船顺序,调度物资的装载,确保每一艘战船都能处于最佳的出征状态。
“把那批箭矢搬到三号巨型大船上去,动作快点!”梁及之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港口中清晰可闻。
这一场即将登陆东瀛九州岛,攻打熊袭国的战役,对大秦来说意义非凡。这是大秦皇帝嬴安登基后的第一战,更是大秦插手东瀛群岛的开端。
北洋水师的阵容庞大而壮观,共计二百二十艘船只整齐地排列在港口。其中那三十艘巨型大船如同海上的巨兽,船身坚固,高耸的桅杆直插云霄。七十艘桨座战船,每一艘都充满了力量感,船桨整齐地排列着,仿佛蓄势待发的羽翼。而一百二十艘小型运输船则像是忠诚的侍从,虽然体型较小,但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无疑是整个东亚最强大的水师,它承载着大秦帝国的荣耀与野心。此时,战船的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起,像是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大鹏。
北洋水师官兵们在甲板上紧张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检查绳索、调整船帆的角度。
易宁站在船头,目光望向远方东瀛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大秦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为秦皇嬴安的登基之战增添辉煌的一笔。
梁及之登上一艘巨型大船的船头,看着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心中满是自豪。他深知此次出征的重要性,这不仅关系到大秦在东瀛的影响力,更是对大秦水师实力的一次重大考验。
北洋水师开始出发了,那一艘艘战船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太武军向着东瀛九州岛奋勇进军。
北洋水师的舰队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浪痕,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胀得满满的,像是一片白色的海洋森林在海上移动。
熊袭国位于九州岛东南部,而九州岛西北部被吉备国占领。这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北洋水师需要驾驶舰队在东海略微绕半个圈,才能抵达熊袭国的海岸进行登陆作战。
数日后,北洋水师的舰队在东海上破浪前行。无垠的东海宛如一块巨大的蓝色绸缎,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舰队犹如一串黑色的珍珠,镶嵌在这蓝色的绸缎之上。
在北洋水师的舰队中,水师官兵们各司其职。有的在了望台上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海域,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海雾,探寻可能存在的危险。
“前方海域暂无异常!”了望员大声地向下方报告着。
甲板上,大秦士兵们正在进行日常的操练。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划一地挥舞着,喊杀声此起彼伏,在海面上回荡着。
易宁穿梭在士兵之间,不时地纠正他们的动作,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大家保持队形,到了战场上,我们就是大秦的利刃!”
梁及之在主舰的指挥室内,仔细地研究着海图。他的手指沿着航线缓缓移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通知各船,注意保持间距,按照既定航线行驶。”他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着命令。
此时的东海,海风逐渐变强,海浪也开始变得汹涌起来。巨大的海浪不断地冲击着战船的船身,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北洋水师的战船坚固无比,它们如同海上的堡垒,在海浪中稳稳地前行。
北洋水师舰队中的巨型大船在海浪中显得尤为稳重,它们庞大的身躯破开海浪,就像巨兽在海中畅游。
桨座战船的船桨有节奏地划动着,与海浪的起伏相呼应,推动着战船前进。小型运输船则紧紧跟随在大船后面,像是一群忠诚的追随者。
这时,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突然风云变色。巨大的海风毫无预兆地呼啸而来,像是无数只愤怒的巨兽在海面上狂奔。
北洋水师的战船在这狂风的肆虐下开始剧烈颠簸,船身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摇摆不定。
太武军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安地嘶吼着,那一声声嘶鸣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凄厉。马厩里的战马们不停地踢打着栅栏,眼中满是惊恐。
北洋水师总督梁及之站在主舰的甲板上,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他的目光中透着凝重,狂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此时,梁及之身边的一位副将凑到他耳边,神色略显紧张地说道:“总督大人,末将听闻,东瀛人被神风保佑,如今这突然恶劣的天气,或许是神风在阻止我们登陆东瀛啊!”
梁及之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自然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而关于东瀛神风的传说也并非毫无根据。如果真的是神风作祟,那对于此次出征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梁及之立刻让手下人去唤来太武军将领易宁,要一起商讨应对之策。
易宁很快来到了主舰的指挥室内。他的身上还带着些许海风的湿气,眼神却依然坚定。
梁及之看着易宁,缓缓开口说道:“易将军,你也看到了,这天气突然变得如此恶劣,我军战船颠簸,战马不安。副将告诉我,东瀛人被神风保佑,这或许是神风在阻止我们登陆。你有何看法?”
易宁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总督大人,末将以为,所谓神风不过是东瀛人的一种信仰和传说。这恶劣的天气虽然棘手,但我们大秦的水师和太武军也不是轻易能被打败的。我们应当先稳定军心,让士兵们不要被这神风的传言所蛊惑。”
梁及之点了点头:“易将军所言极是。不过,这天气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战船在这样的颠簸下,航行速度大减,而且士兵们在摇晃的船上也难以保持最佳的战斗状态。”
海风愈发猛烈,好似要将这世间万物都卷入它那无尽的狂怒之中。波涛汹涌澎湃,那高大的浪头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丘,此起彼伏。
北洋水师的战船在这浩瀚的大海面前,就如同渺小的蚂蚁一般,被海浪肆意地摆弄着。
秦军将士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惶恐不安的神色,在这大自然的巨大威力面前,他们的内心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动摇。
不少人开始提议撤退,那声音在狂风中虽然有些杂乱,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梁及之和易宁的耳中。
梁及之和易宁互相对视,他们的眼神交汇之处,有着一种决然。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如何撤退!”梁及之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这混乱的氛围中敲响了一记重音。
“秦皇对吾等不薄,吾等岂能负之?”易宁也紧接着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忠诚与坚毅。
大秦将士们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热血,纷纷表示认同。
“传本总督命令,各船升起大秦军旗,冲过去!为大秦而战,为秦皇陛下而战!”梁及之扯开嗓子吼道,那声音在风暴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刹那间,二百二十艘战船尽皆升起大秦军旗。那黑色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大秦将士们不屈的灵魂在舞动。
此时,大秦士兵们开始唱起北洋水师的军歌,直面所谓的东瀛神风。
“大秦锐士,志在四方。
北洋水师,威震东洋。
乘舟破浪,持戈披甲。
风雨何惧,圣恩难忘。
波涛汹涌,心坚如铁。
海外之地,吾来开疆。
海为吾路,风为吾裳。
皇恩浩荡,岂容辜负。
战死海疆,灵归秦土。
不灭敌国,誓死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