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见宋胭脂等人即将突围,顿时急得暴跳如雷,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快,别让他们跑了!一个都不许放过!”
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在空旷的皇宫中不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慌与不甘。
他身边的禁卫军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猎犬,瞬间行动起来。
他们神色紧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却又不得不遵从命令,迅速填补了包围圈的漏洞。
这些禁卫军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脚步急促而慌乱,朝着宋胭脂他们凶猛地冲了过去,嘴里还喊着不成调的口号,试图用声势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听到刚刚那阵嘈杂声愈发震耳欲聋。
声音越来越近,等靠近了才听清楚,原来是密集而沉重的哒哒马蹄声,那声音仿若战鼓擂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众人的心脏。
刘渊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乌泱泱一片,竟是一支庞大的军队。
月光下,军旗烈烈作响,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皇城涌来,势头汹汹,所到之处,地面都微微震颤,似要将一切阻挡之物碾碎。
为首的将领身着黑色战甲,那战甲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仿若寒夜中的坚冰,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手持长枪,枪身修长笔直,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将领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屹立,眼神犀利如鹰,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恰似一头凶猛的猎豹,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敌人撕成碎片。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城!”
刘渊惊恐之余,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大声喝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却又试图用威严的语调掩盖内心的慌乱,可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那将领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他声音浑厚,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愤怒高声回应道:“刘渊,你这昏君,残害忠良,祸乱朝纲,把这天下搅得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话语落地,仿若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开,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说话间,军队已经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冲入皇城,瞬间与刘渊的禁卫军展开了激烈拼杀。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金属的撞击声尖锐刺耳,喊杀声震耳欲聋,整个皇城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与月色中交错,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浓稠的鲜血在地面上缓缓流淌,汇聚成一滩滩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那将领不再看刘渊一眼,打马朝着宋胭脂走去。
他胯下的骏马高大健壮,四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到宋胭脂面前,他稳稳地坐在马上,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神色中带着几分愧疚与敬重,说道:“宋夫人,我来迟了,还请责罚。”
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与敬重。
数月前,宋胭脂的人历经千辛万苦,穿越重重阻碍,终于联系上了常青。
常青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当日便秘密乔装,简单收拾行囊,马不停蹄地前往清河县。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见到朝思暮想的夫人崔静殊。
到了地方,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妻子。
常青和崔静殊是少年夫妻,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相伴长大,感情深厚,亲密无间,是旁人眼中的恩爱夫妻。
当日,崔静殊见到丈夫,泪水夺眶而出,扑进常青怀里,泣不成声。
等情绪稍稍平复,她便声泪俱下地把刘渊和沈焕君如何威逼她,企图拿她威胁常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又讲述了自己如何拼死逃出京城,途中遭遇流民,那些流民眼神凶狠,如恶狼一般,差点命丧流民之手,幸得宋胭脂出手相救的惊险经历。常
青听着,心中满是后怕与感激,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仿佛生怕她再从身边消失。
常青和妻子叙完旧,两人手牵着手,在丫鬟的引领下,走进宋胭脂的庭院。
见到宋胭脂,常青恭敬地拱手,对着宋胭脂便是深深一揖,以表感激之情,说道:“宋夫人救命之恩,常青没齿难忘。”
宋胭脂赶忙快走两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关切,示意常青不必多礼,轻声说道:“常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我与静殊姐姐志趣相投,亲如姐妹。
静殊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当时见姐姐处境危险,我自当出手相助,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姐姐能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常青直起身,眼中满是诚挚,认真地说道:“宋夫人此言差矣,对旁人而言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常青与静殊来说,却是救命之恩。
若不是夫人,静殊早已香消玉殒,常青也必将悔恨终生。这份恩情,常青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崔静殊也在一旁盈盈下拜,眼中含泪,感激涕零地说:“是啊,宋胭脂妹妹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二人铭记在心,没齿难忘。妹妹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
宋胭脂连忙扶起崔静殊,略带嗔怪地说道:“姐姐快快请起,你如此这般可是与我生分了。咱们姐妹之间,不必这般客气。”
“那我就不与妹妹客气了,今日我与夫君来妹妹这里,除了对妹妹的感激外,还有另一件事情,想向妹妹询问。”
崔静殊拉着宋胭脂的手,神色认真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宋胭脂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微笑道:“姐姐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姐姐有话直说,不必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