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膏能不能立马就把她治好啊,这疼痛乘二实在忍不住!
耶律翰轩的大手突然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乖,乖,不痛不痛……”
武子颜想笑,但这样被安抚着,确实还挺舒服的。
听说他在乖……乖……还真就没有那么痛。
也能浅睡一会,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浅睡状态想的事情。
这个耶律翰轩似乎很害怕她死掉。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帐中除了几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看见耶律翰轩的身影。
看她舔嘴唇,其中一个下面就立马把水递到她的嘴边。
看样子平时没少看耶律翰轩的脸色。
甚至还在喂给她的时候,还吹了吹,生怕把她烫到。
平时这几个人活的是有多压抑。
“小姐可饿了?还是说想出恭?”
她摇头,现在也没那么痛,只是想知道楚秋他们的消息。
别一不小心做傻事,她可不保证第二枪自己还能挡下!
想着,外面传来声音:“翰轩将军。”
“她醒了?”
他走进去,手里端着个碗,那黑黝黝的一碗。
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一看就是药!
“喝。”
讲真的,这么大一碗谁喝的下去,那闻起来就很苦,武子颜忍不住干呕。
“呕!”随后捏着鼻子,嘴还是张开,她知道自己不喝,他肯定会用强的。
倒也不必一勺一勺往她嘴里喂,这简直是在折磨她,她嘴喝了两口之后闭的邦邦紧。
他瞪了她一眼,她说:“咱就是说别搞斯文那一套,直接用碗灌了了事行不?”
他也不知道这黑药汤子有多苦,只管拿着碗给她往嘴里灌。
武子颜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半身不遂。
一边喝的时候那药还从嘴角流下来,看起来又有些像痴呆。
这耶律翰宣倒还有耐心,用手帕给她擦着那些流下来的药。
武子颜还有一小口含在嘴里,等到耶律翰轩靠近的时候。
她突然擒住他的嘴唇,那恶臭难闻,苦涩不堪的药液进入他的嘴中。
耶律翰轩:“呕!”
转头就吐到地上,虽然端在手里闻的时候确实难闻。
但是行军的医生都说良药苦口,但这未免也太苦了些!
武子颜却在哈哈大笑,但是又得控制住幅度,不让自己拉扯到伤口。
她带着胜利的表情:“味道怎么样,还让我喝那么大一碗,就这一口,你就yue了?”
耶律翰轩从小身体健康,没怎么吃过药,哪知道那黑药汤子竟然这么难以下咽。
“军医!”
忙不得了,擦汗从远处跑来,头上挡风的帽子都偏斜着,不知道这将军又叫她干什么!
“这么苦的药方子是你开的,你自己喝过吗!这病人能喝的下去?”
“良药苦口啊翰轩将军!”
“换点没那么苦的药才进来,至少闻着别让人那么恶心。”
这是在折腾谁呢,武子颜随便说了几个药材,反正这些不苦。
军医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一听就是不能治病的,像是做什么吃的。
“相信我”她眨眨眼睛,哪个病人自己想死啊?那肯定都是想活,而她也想活。
一边点头,一边退出去,按照武子颜的药方煮出来一锅闻起来味道不错的汤羹。
耶律翰轩等到军医走远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是被她亲咬了一口吧。
一点痛感都没有,果然小东西力气也小。
刚才她的嘴唇好像很软,带着药的辛,苦 。
他大拇指腹拂过她的唇。
就这样不能去外面跑也蛮好的,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他会一直照顾她,想来从现在重伤照顾至她痊愈也蛮有成就感。
“变态!”
“什么意思?”
“夸你真不错,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油嘴滑舌。”
感情他还以为她是在夸他呢,她又闭上眼睛,觉得他应该也不是那么难说话。
“你是北荣皇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知道吗?养宠物也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的,我可不当什么没名没姓的人的宠物。”
“我叫耶律翰轩,北荣翰轩王,北荣当今女皇的弟弟。”
“哇,厉害厉害,不像我,什么都不是。”
“你是本王的宠物。”
武子颜懒得搭理他,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灌输的这种价值观。
明明这就是一种喜欢,非要说宠物!
武朝都城,天空飞雪
女皇突然吐血在案,毫无征兆昏迷在床。
为了稳住边境军心,根本就没有把消息传到这边。
女皇身体好转,但还是不能上朝,武承稷暂时执掌朝政,统领都城大小事物。
莫白云得到的一手消息,但也不敢外传。
毕竟他们现在和武承稷还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没有多久,他们都城就收到了武子颜被俘的消息,这可真是一个内忧外患!
可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先静观其变。
又过了三日,武子颜在这三日里都没有见过耶律翰轩一次,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公干。
但是她身上那个对穿大洞,恢复的倒是迅速,背后都已经结痂。
而前胸的,还有长长的口子,不过用线缝了,也不会那么容易挣开。
“小姐,喝药了。”
“哦,你们将军去哪了?”
“奴不知。”
咕噜咕噜,改良的药好多了。
至少看起来都要澄清些,喝完药擦擦嘴,也出不去,也不允许她出去。
楚秋他们也没个动静,也许有但是消息传不过来。
她看着天花板又叹气,想翻身,都翻不了,又叹气。
“小姐你怎么了?”
“能扶我到门口看看不,天天睡这儿给我睡退化了,求求你了!”
那下人一下跪倒在地。
“折煞奴了,将军说了,你必须得躺着,我们不敢扶你出去!”
武子颜也不是有意为难他们,只是躺着太过无聊。
这时候卜翎子从外面进来,武子颜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只知道她是上次拍她马屁股的女人。
“那个,谁,你过来。”
卜翎子指了指自己,她很是不待见武子颜。
天天跟个菩萨似的,就这点伤天天躺床上,真是烦透!
“何事?”
“他们不敢带我出去,怕担责,但我觉得你敢,所以我要你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