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对面,再想想自己的年纪,差不了几岁。
可是,境界,却是那一部《西游记》。
但凡一个有点聪敏劲的男人,都知道选谁,会被哪一种女子吸引。
自己的志向是什么?
自己曾经豪情万丈的雄心抱负是什么?
似乎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是为什么脑子里想起自己拿着书本对爷爷骄傲的描述自己心中未来的画卷时的场景呢?
为什么心中满是遗憾二字!
向青霜问自己: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红纱盯着秦英男迷恋古云墨痴缠追随的目光,心,重重的揪疼。
她引以为傲的以爱之名铺就的复仇网就这么被消除了吗?
秦英男,你怎么可以变心?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向秋华?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伤了脸,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古路云扫过红纱的脸,默默地也开了一坛梅子酒,和崔聿衍对饮。
夜昭早就按捺不住年轻的心,加入临时舞台,舞动他最喜欢最擅长的街舞。
向青玉摸着下巴,盯着舞台上的人,他怎么跟古云墨解释他做空蓝星的误会呢?
小姑娘气性大,他回来后找了对方数次,都不肯见自己。
今晚,想借机会赔罪,看来又不成了。
就是不知衍哥儿从中斡旋,管用不?
向青玉唏嘘,伸长脖子凑近崔聿衍巴拉巴拉一通,祈求的看着兄弟。
崔聿衍抓着酒坛封口的手握得紧紧的,笑问:“墨墨原来被欺负的这么狠?看来是我还不够横!”
向青玉实话实说:“这件事我也是被骗了。我以为蓝星真的是那种压榨公司。
我就是想从蓝星弄点高端货做个代理什么的结果却成了这种局面。
小姑娘恨上我了。她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弄来,赔罪。”
崔聿衍指着秦英男对向青玉道:“你把他揍趴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有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窥伺自己的心肝肉,他可忍不了,他会理智的解决。
秦英男收回目光偏着脑袋迎视崔聿衍:“你怕了?”
崔聿衍很实诚的点头,墨墨是个很简单的人,她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秦英男明显目的不单纯,所图自己虽然一时猜不准确,但复杂是肯定的。
时间长了,墨墨会厌倦这种勾心斗角整天谋算的状态。
秦英男没有想到崔聿衍这么坦率,沉默着不说话。
战友二字,每个字都是万钧重。
自己与崔聿衍因为年纪差没有交集,但与他的长兄,二哥,却是打着长大的同路人。
秦英男又把目光投向舞台,双眼写满回忆和痴缠。
另一边利夜秋火上浇油:“现在的女大学生这么不得了啊,比赌城的还不得了,多少男人望其项背呢。
太强势了,我就只想做个贤妻。”
秦姝咬牙冷笑:“再有才华又如何?再胸怀大志又如何?还不都是要嫁人。”
向青霜回怼:“嫁人跟才华又不冲突。
反而是,有才华嫁的人和花瓶嫁的人,总归是不同的。”
秦姝冷哼,在正式吃饭的时候问顾语婷一样的问题。
顾语婷一副看傻子的不可描述的戏谑神态打量秦姝。
“秦大小姐,听说你留过洋?去过许多的欧洲国家?”
“然后呢?”秦姝鄙夷。
“大部分的男人都将女人视做衣服,随时更换。
我想,女孩子努力的最终目的也应该是这样才对。
你若惜我,我也惜你,你若对我不起,那么我便去父留子。
女孩子的强大,不是为了在男人身边站稳脚跟,
女孩子的美貌也不是为了愉悦别人。我喜欢在穿衣镜里欣赏我自己。”
秦姝眨眼,朱唇微启,认真的审视旁边这个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写着青春靓丽的女孩儿。
这是那个自己非常瞧不上的顾家小透明?那个没有自己主见唯唯诺诺的顾语婷?
另一边,夜昭扭腰摆臀回到座位,没有形象的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跟秦英男炫耀:“云墨咬过我的肩膀,可狠了,有半个月了吧,到现在都没有愈合,疼的很,让我日夜难以入眠。”
他也插一脚这浑水,收集点他想知道的消息,不过分吧。
秦家动作这么大,究竟图谋什么呢?
他亲临京都都查无所获。
何况,论亲疏,他当然要帮着崔聿衍,哪怕母亲还没有与古家嫡支相认。
所以即便秦,夜两家是姻亲故旧,也不妨碍他膈应秦家大公子。
秦家,带了一些邪性。当年太阿嫲生了一种怪病,是从秦家得的药治好的。
他听阿嫲在临终时讲起过,万不可与秦家交恶,秦家有保家仙。
夜昭端着酒杯摇晃,端的是放浪形骸。
他的话,没有压低音量,能听见的都听见了。
向青玉瞪着夜昭,扫过崔聿衍冷淡的脸:你是来拱火的吗?你这么能耐,拍卖会咋不见你逞能呢?
夜昭不说话,在古云墨坐回崔聿衍身旁吃饭时,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双手恭敬的递给古云墨。
“好妹妹,这是昭哥哥在拍卖会上专门为你拍下的一对耳坠,请笑纳。”
古云墨扫过耳坠,上面特殊花纹的纹路某处实则另有玄机,那是古家传承的珠宝玉器。
古路云扫过耳坠,垂着眼睑,默默喝酒。
夜昭,摆出古家传承的东西,实则是在寻亲。
可惜,在场的古家二人,都没有拿出相应的物件,摆明了拒绝。
古云墨握着筷子,眉尾微挑:你要搞哪样?
“咱俩又不是外人。”夜昭作死的拱火。他不信他打不过崔聿衍。
“川省有句话叫做一辈不管二辈事。”
何况我们还没有认亲。
“阿妈对你很满意。”这句话让崔聿衍双眸升起火焰。
古云墨把鸡腿骨头在嘴里最后过了一遍,干干净净后放在骨碟里,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右手揪了夜昭胸前衣襟将他从座位上拽起。
脸贴着地毯摩擦,左勾拳,右勾拳……
还是崔聿衍心疼她打疼了手。
“还能好好说人话么?”古云墨问。
活了两辈子,她无比的厌烦误会,不管是朋友,亲人,有什么直接说清楚,不明白的直接问。
夜昭浑身疼,感觉除了脸,无处不疼。
这嫡支功夫,就是不一样!
“能。”夜昭爬起身,扬着笑容,果然是他喜欢的同龄人的解决方式。
可是仍旧死性不改要挑衅崔聿衍,把属于自个的鸡腿夹给古云墨赔罪。
古云墨大大方方笑纳。
夜昭控诉:“你不是说不吃别的男人给你夹的菜么?”
古云墨指着崔聿衍:“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当然要守规矩避嫌。
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吃了啊。我要给你面子嘛。”
你想拱火,我满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