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您怎么和他们一同来到这里？”
清水问出心中疑惑。
“焚日那小子闯了些祸，我此番前来是为了赔偿他们。”
清水眸光转动，望着姜灿和雪女。
这个少年为何和雪灾的化身有着如今亲密的关系？
“他是姜灿，之前千柔一直念叨之人。”
太上长老介绍着。
清水尊者论辈分也是邵千柔的师祖一辈的人物，对邵千柔也颇为照顾。
“姜灿？”
她看着姜灿，又看了看姜灿身旁的雪女，心间想起了那个心灵纯粹、明净澄澈的邵千柔。
眼神有几分怪异。
“清水，你先离开吧，这里的空间交给他们。”
说罢，清水便消失，重归白玉京的那空中楼阁，俯瞰整座白玉京，监视这座天上神阙。
“那么老夫也先离去了。”
太上长老也随即消失。
“姜公子，倒是多谢你解围。”
历清儿顿觉轻松。
“不必如此，这次事端也是因我们而生，此番前来乃是拜托历阁主您再织造一份烟水百花裙，之前那身裙子由于战斗已经损毁。”
历清儿点头。
她织造烟水百花裙所用的丝绸能抵御元婴修士的攻击而不会损毁，如今隔夜便损坏了。
历清儿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结合先前太上长老和清水尊者的一番话，她已经知晓，这纯白的女子，便是世人所畏惧的雪灾。
不过她并不害怕。
这纯白的仙子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并且颇为好说话。
“跟我来吧。”
历清儿取出自己的本命灵羽，前往织造阁。
“能否将损毁的裙子让我看看。”
姜灿从五色仙莲小世界取出那件裙边已经焦黄卷曲的裙子。
“可惜了，若是能有凤凰翎，加上玄鸟始祖那种特殊的织法，便能织造出自动修复的衣物，无论如何损毁都能恢复原样。
不过凤凰翎世间少见，在灵宝阁碰运气说不定能买到，但先祖的织艺已经失传。”
历清儿叹气说着。
姜灿抚摸着自己这身完好的黑色金纹国师袍。
这国师袍遭遇多次损毁，万魔谷圣女追杀、五色城处被妖傀撕裂，如今却依旧完好如初。
姬雾月所用的织造方法应该便是历清儿所说的方法。
历清儿裁剪着绸缎，织造着烟水百花裙。
站在一旁，姜灿陪雪女等待着，也在观望烟水百花裙的织造过程。
“这位仙子，那件裙子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样。”
“火焰靠近，就这样了。”
这火焰，怕不是焚日尊者的火焰。
历清儿通过刚才他们的对话推断出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
“冻住了，他道歉了。”
雪女轻飘飘的话语却在历清儿心中掀起巨浪。
焚日尊者，就这么轻易被冻住。
那个所说的他，应该便是太上长老。
这位仙子的实力真是可怕。
她却没有害怕，更加欣喜。
这烟水百花裙已经织造了一半，到了关键阶段。
历清儿聚精会神，不再交谈，织造着这身烟水百花裙。
一刻后，崭新的烟水百花裙重新出现，历清儿将裙子递给雪女。
“姜灿公子，织造好了，材料费用加上工费一共两枚灵源。”
得知扶天圣地给了赔偿，历清儿自然就按照正常的价格来。
这衣服材质极贵，并且让仙裳阁阁主用本命灵羽亲自织造的工费也不低。
从储物戒取出两枚灵源，姜灿将其递交历清儿。
焚日赔偿了五十枚灵源，倒也足够姜灿挥霍。
“之前那三件衣服呢？”
历清儿摇了摇头。
“之前的几件就从售卖丝袜的分成里面扣除，姜公子不必着急。”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离去了，我和雪女要去妖州一趟，不能继续在这久留。”
姜灿牵着雪女的手，准备离开。
“妖州吗？那里大多以部族划分，尚未开化，山泽之中也有大妖出没，领地意识极强，请姜灿公子让这位仙子多加小心，这身衣服虽有一定防御能力，但终究还是脆弱，要小心呵护这衣服。
只是可惜如今我在中州尚未站稳跟脚，不然定让玄鸟一族好生招待公子。”
……
离开仙裳阁，雪女又抱着姜灿，朝着妖州之地赶去。
只是一日时间，他们便跨越海域，来到妖州。
白雪皑皑，积雪达半人之高，除去积雪之后，便是坚硬的冰层。
世界银装素裹，美丽而致命。
寻常生灵难以在这样的暴雪之中存活。
雪女轻柔的将姜灿放在地上，拉着姜灿的手，执掌完全的冰雪权柄。
于是，天空上鹅毛般的大雪逐渐细微，地上的积雪顿时消失，一切都恢复正常。
“都恢复了。”
雪女呢喃着。
这方世界的雪重新恢复了应有的模样。
“接下来，去哪？”
使命已经完成，雪女陷入迷茫之中。
她要做什么，要去哪？
她都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的话先跟在我身边吧。”
姜灿轻柔的抚摸雪女纯白的发丝。
“嗯。”
雪女轻声应答。
跟在姜灿身旁，安心、舒服。
“既然已经来到了妖州，就先在这里看看。”
“我跟着你。”
姜灿遥望妖州中心直上云霄的那半座山峰，神秘至极。
那是半座无极仙山，是气血方面通往至高的修行道路。
七座仙山都坐落在中州，唯独无极仙山是例外。
无极仙山一半在妖州中心，而另一半则是在中州。
无极仙山断面整齐，有人说这是被一剑分开，有人说这是被锋锐的利爪撕开。
据姬雾月所说，在最初，无极仙山应该也是在中州，只不过后来某位存在使用伟力，将无极仙山一分为二，把一半的无极仙山搬到妖州。
不过这段历史是在亘古之前，天道形成之前，其中一切，天机体也只知晓一部分，而无法窥见全貌。
但能将仙山一分为二者，也必定登上了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