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羞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洪刚的脸上,逝过一抹难堪,但他很快就去拉妈妈的手:“惠芳,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都有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其实我从来没有放下过你,只有……”
“你闭嘴!”
这一声斥喝是我说出来的。
我几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温洪刚的手,他恶心的言语,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从未没有放下过我妈妈。
呵呵!
多厚颜无耻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当初执意与妈妈离婚,一分生活不出,羞辱我妈妈所说的那些话,还厉厉在耳,现在却说从未放下。
他对妈妈哪怕有一分的感情,有一丁点儿的良心,我和妈妈这十多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艰苦。
“温洪刚,你说出这些话,不觉得无耻吗?”我厉喝,情绪些微的激动。
温洪刚吃惊的看着我:“妈妈?”
他并不知道我认了妈妈做干妈。
“萧小姐,你怎么叫她妈妈?”
我半句话不想同他说,觉得恶心。
妈妈解释了一下:“我认了萧小姐做干女儿,温洪刚,我请你马上离开,你若再来骚扰我,我就把你……”
妈妈顿了一下,才又说,“你若不希望我把那些真相捅出去,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好自为之!”
温洪刚像是被拿捏住了,喃喃了几下嘴唇,嘴巴上不舍,脚步却在外挪:“惠芳,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我今后都,都会对你好好的。”
“滚!”妈妈使劲儿一喝,愤怒再控制不住,“信不信我现在就说出来你根本没有……”
“我走我走。”温洪刚赶紧打住妈妈的话,转身离去。
妈妈气喘不定,转尔对我扯了一丝笑:“玺儿,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摇头,温问:“妈妈,听上去,温洪刚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里。”
妈妈张了一下嘴,最终摇头:“算了,媛媛都不在了,提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他今后别再来烦我。
玺儿,你是来看姥姥的吧。”
见妈妈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再问。
但她说到了我。
难道,温洪刚那个秘密,与我有关?
而我,又怎么会是他的遮羞布?
前世的我已逝,可却还有秘密留在人间。
妈妈要回公司上班,我一个人去探望了姥姥。
姥姥靠在床头,戴着老花镜在看书,精神状态非常好。
“姥姥。”我走过去,坐在床边,依偎在她的身上。
见到我来了,姥姥非常开心:“媛媛,今天上夜班吗?”
前世的我,是学医的。
刚在医院实习,便被歹徒害死。
我顺水推舟的点头:“是呀,姥姥,所以我抽空来看看你。”
“你实习期快结束了吧,表现得怎么样,能不能留院上班啊?”姥姥关问。
“能的,姥姥你放心吧。”我笑道,伸手摸了摸姥姥的脸,“姥姥,你今天气色不错哦,刚才碰到主治医生,说您恢复得很好,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我岔了话。
姥姥听着也挺开心:“是呀,就快出院了,这住了近一个月的院,花钱不说,人也遭罪,像坐牢一样。我巴不得快些出去。”
“到时给你摆一桌出院宴,扫扫晦气。”
“好。”姥姥笑眯眯的,“媛媛,你实习有工资吧。”
“有呀。”
“那就你请客。”姥姥哈哈笑起来,像个小孩子。
我假意撅嘴:“姥姥,你就打我那点儿钱的主意。”
“那不然呢。”姥姥拉起我的手,语气心疼起来,“你妈妈那点工资,刚够补贴家用呢。所以,就不要摆席吃饭了,买点好菜在家里做家常饭一样的。
你和你妈妈挣钱都不容易,这次我生病,若不是你小叔叔支持,我恐怕已经见你姥爷去了……”
姥姥说着哽咽。
她还不知道妈妈已经在力扬上班,年薪上百万了。
但她心疼女儿和外孙女的样子,让我感动。
我依偎着她,心里是满满的温暖。
重生一世,我一定要好好守护爱我,以及我爱的人。
离开医院时,遇上谢晏川来看望姥姥。
我和他在走廊上说了一会儿话,要离开时,谢晏川提起莫雪盈。
“玺儿,雪盈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怎么了?”
谢晏川还不知道我和莫雪盈的关系已经淡漠。
谢晏川语气低落:“这段时间,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发信息也不回,去公司找她,她也不见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玺儿,你帮我把她约出来好不好?”
我看着谢晏川。
一表人材,又是外企的高管,前途无量,却偏偏心系在一个心机重重的女孩子身上。
“哥。”我唤着他,“或许,雪盈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
谢晏川微微一怔,继尔一笑:“人无完人,她肯定有缺点,但她本性是善良的。即使有小缺点,我也会包容的。”
他对莫雪盈还真是执念。
“缺点是可以包容,但如果,她并不爱你呢?你也要对她执迷不悟下去吗?”
谢晏川收了收笑容:“所以,我想明确她的心意。她明明向我抛了橄榄枝,可为何突然间又对我疏远。她若真不爱我,可以直接对我说,我都……”
谢晏川顿了一下,才艰难挤字,“可以接受的。玺儿,你帮我约约她吧。”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拍拍谢晏川的肩:“但是,如果她真的不爱你,哥,你一定要迷途知返。你一定会遇到,值得你爱的人。”
谢晏川淡淡的嗯了一声。
但我知道,他并不想遇上别的人。
可莫雪盈也不是良人。
我不能让她毁了谢晏川的一生。
当晚,我就给莫雪盈发了消息:明天见一面。
几分钟后,莫雪盈回了我:好。
我联系了谢晏川,确定好了吃饭的地点,但我先见了莫雪盈。
我先到,在包房等着她,见到我,莫雪盈有些微不自在,可能是因为私自去见了两次齐墨彦,告了我的状。而我,也没有跟她说今天见面的原因,她内心有些忐忑,害怕我知道她背后捅了我的刀。
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