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霄愣了一下,“你……”
“咱们在伯府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有两年了,前后什么情况咱们也都看在了眼里,要是以前的大小姐,那我肯定不能这么说,那时候的她也看不上咱们啊,没发现她都不认识咱们吗?但是现在,我觉得……跟着大小姐会有出息。”吴秋生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我甚至还做过一个梦,如果继续跟着伯爷和大小姐作对,将来说不定死无葬身之地。”
房霄的嘴角抽了抽:“你的梦还怪吓人的呢。”
“可不,都给我吓醒了呢。”吴秋生点头,“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给大小姐做事儿啊?”
“就算咱们想,大小姐能要?如果她真那么厉害,会缺办事儿的人?”
“大小姐如果想做大事儿,肯定需要人,咱们做不了大事儿,但是可以做小事儿啊,你说是吧?”
“老吴啊,就算你说得都对,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们不是被伯府雇佣的,咱们是买来的,咱们的卖身契都在伯爷手里呢,拿捏咱们太轻松了。”
“这个放心,只要咱们效忠大小姐,她总会有办法的,而且,我觉得大小姐对咱们也是有意的,否则当时在船上干嘛管我们啊?你说是不是?”
房霄无言反驳了,只能沉默。
“我的想法就跟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啊。”
“你当我傻?行了,好好当差吧,伯爷还在气头上呢,一会还不知道谁要遭殃呢。”至于能不能去大小姐身边,那还要一步步地走着看。
吴秋生也就不再说话了,开始老老实实地当差。
但是俩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虽然很小声地说话,但还是被苏木给听见了,刚才从屋子里退出来待命,却听见了角落里两个人在嘀咕,原本不过是想看看谁偷懒的,结果动用内力仔细一听,却听见了让他震惊的话。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并不是太吃惊,因为他也觉得是大小姐干的,就是没证据。
至于投靠大小姐……
他虽然是伯爷的暗卫,但是却不是他是老伯爷培训的,后来跟了伯爷,可是,这些年,伯爷不长进。
他不是那种愚忠愚孝的人,更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这些年很多时候,他只是保护伯爷的安全,至于伯爷让做的事儿,很多不好的他都阴奉阳违了。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当初孙清丽将大小姐迷晕送给人牙子的时候,是要人牙子将人卖去楼子里的,是他干涉了一下的,否则大小姐都不会离开京城,直接就被圈禁在某个楼子里接客了。
离京后那就看大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后来伯爷要找大小姐,他找到了当初的人牙子,才知道大小姐去了陇西府,这才能这么快将人找到。
当然,他这么做是报答当初前夫人曾经对他的赠药之恩。
而现在,他也想效忠大小姐了,因为他从内心里也觉得大小姐很厉害,跟着大小姐才有前途,至于大小姐会不会要他们……那就等大小姐回来再说吧。
而被人惦记的云依,在当天晚上众人睡后,再次起身出门,看了一眼等在那里的云绿,都没说什么,直接就走。
云绿跟着到了伯府外面依旧是默契地在外面望风。
云依这次直奔奇妙楼而去,这是原身的娘齐妙儿居住的地方,自从齐妙儿跳河后,这里就封了起来。
这是个二进的院子,主楼是一个二层的小楼,雕梁画栋建造得很漂亮,不过现在看上去已经破败了不少,院子里也全是杂草落叶,毕竟一年多来都没有进来过,很正常的。
云依依着原身的记忆进了院子,然后进了小楼。
里面的家具少了不少,显然值钱的摆件家具的都已经被搬走了,剩下的要么体积太大,要么就是看上去很一般的。
至于那些值钱衣裳首饰之类的也早就没了。
后来原身被卖的时候带着那个伪装过的玉佩和黑漆漆的镯子,那是亓妙儿一定要求女儿带在身上的,所以才保留了下来。
所以,原身当时很责怪她娘的,为什么没有给她留些更值钱的东西让她带着。
她都没想过,如果真的带了金银在身上,也早就被人贩子搜走了,也没她什么事儿啊。
云依楼上楼下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的机关暗格,于是,就来到了后院的静堂。
这个静堂是在原身满月后才开始修建的,当时是亓妙儿生产后想家,于是就亲自找了工匠在后院修建了这样一个小房子,里面东西不多,一扇屏风,北边放了一张供桌,上面放了一个神像。
原身不认识,只知道是一只看上去很奇怪的鸟。
但是云依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鸰鹞,随即拿出了当初景寒给她的那块三色福禄寿雕刻的玉佩,上面也是鸰鹞。
鸰鹞可不是凤凰,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的,说起来那就是个小众的神物,甚至也就在山海经里有记载,很多神话故事里都很少出现的。
但是现在原身的娘供奉的是它,景寒的玉佩上雕刻的也是它,这真的是巧合?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以后总归会有明白的一天,先磕个头吧。
亓妙儿曾经嘱咐过原身,以后如果遇到事儿了,想不明白的话,可以过来给神鸟磕三个头,一定要磕响头。
原身在她娘跳河后都没过来磕过头。
现在她来了,就补上三个响头吧。
嘣嘣嘣三个响头磕完了,刚想起身,却感觉到了眼前地砖的异样,似乎沉下去了一点,不由得伸手一按,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那石砖被按下去了,忽然就感觉一阵失重感,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连着蒲团一下掉了下去。
好在并不是很深,又有蒲团做缓冲,所以,也没伤到。
就是被吓了一跳。
上面的地砖在她下来后就闭合了。
而这地下室的墙上竟然镶嵌着数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可以一眼看清周围的情况,纵使云依见多识广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