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璃月一字一句道:“锦 衣 卫 指 挥 使,陆 明。”
江天玑拧眉:“我听说,这锦衣卫指挥使陆明的名声,可不是很好啊...”
江璃月笑道:“三哥,有时候,不能光听别人怎么说,你说是吗?”
江天玑瞬间了然:“小妹说得对!是三哥狭隘了。”
接着又自豪地道:“我家小妹就是厉害!竟连锦衣卫指挥使陆明的为人都知晓!”
江璃月心虚道:“不过因为认识他的妹妹陆昭罢了。”
江天玑自然不会纠结这些细节,着手去安排了。
而江璃月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许知意还巴巴等着呢。
一见江璃月回来,许知意便眼巴巴望着:“月儿妹妹...”
江璃月看着许知意:“我想有些事,我可能要跟许伯父面谈一下。”
许知意急道:“什么事儿不能直接跟我说啊?”
“我爹脾气不好,若是叫他知晓...”
江璃月却认真道:“这件事,必须得你爹知晓。”
许知意:“可是...可是...”
姜妍劝解道:“知意妹妹,月儿妹妹是个有主意的,她既这么说了,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事了。”
“再说了,早晚许伯父也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啊。”
许知意犹豫了好一会儿:“好吧,那你...可要好好说...别让我爹气着了...”
江璃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最惹你爹生气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
二人从正门回到了承平侯府。
承平侯一听江璃月要找自己,一时还有些诧异。
但江璃月可是他宝贝闺女的救命恩人,承平侯自是不敢怠慢。
因此忙叫人请进了书房。
一见江璃月郑重的表情,承平侯心里一直在打鼓。
“月儿,不知道这是出了何事?”
江璃月看了眼许知意,许知意更忐忑了。
承平侯:“月儿但说无妨。”
江璃月从袖袋中拿出一摞资料递了过去:
“侯爷请看。”
承平侯接过后一看表面,就瞳孔一震!
接着他快速翻阅。
看完后承平侯差点没能握住那薄薄的几页纸。
“月儿...这些消息...”
江璃月沉声道:“侯爷,您知道月儿不会无的放矢,且有些事,并非空穴来风,不是吗?”
承平侯重重叹了口气:“冤孽啊!”
许知意着急不已:“爹,月儿妹妹,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承平侯将那摞纸递给了许知意:“你自己看吧...”
许知意早就好奇不已了,她不明白,月儿妹妹不是去查贺铭哥哥的行踪吗?
怎的搞得好似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似的。
她忙不迭地接过那摞纸去看,越看越心惊。
“怎会...怎么会...”
“不会的...贺铭哥哥不会的...”
承平侯气得闭眼沉思了片刻,这才睁眼道:
“许知意,是与不是,你心中自是分明。”
“接下来,整个承平侯府,可能都要受你连累!”
是啊,私吞盐税,贩卖私盐,勾结皇子!
这每一条都是重罪!
虽说许知意还未嫁到靖安侯府,但如今许知意与贺铭已有婚约。
若是靖德帝怪罪,怕是承平侯府也落不下好儿来!
许知意跌坐在椅子上,闭眼流泪:“不会的,贺铭哥哥怎么会这么对我...”
承平侯怒骂道:“那贺铭分明就是要接我承平侯府下水!所以才百般讨好于你!你怎么就是看不明白!”
眼看许知意伤心不已,江璃月出声道:
“你不是想知道贺铭在干什么吗?走,我带你去看!”
“看完之后,你再决定,要选贺铭,还是承平侯府!”
承平侯感激地看向江璃月。
若不是江璃月,怕是他承平侯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他们又欠了江璃月一个天大的人情!
......
江璃月带着许知意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咳咳,青楼。
其实这青楼,明面上是二皇子的店铺,但里面已经被江天玑暗阁的人渗透了。
所以这才给江璃月、许知意安排上了一个隐秘的房间。
这房间的隔壁,自然是久不见踪迹的贺铭。
江璃月、许知意的这处房间安装了一面小小的特殊的镜子,从镜子这面居然能看到隔壁贺铭的房间。
而贺铭房间看到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琉璃。
只见那房间内坐着两个男子,每人都搂着个娇俏的姑娘。
其中一人,便是贺铭了。
另一男子笑问:“贺世子~你不是与那承平侯府订了婚,如今竟接连流连这青楼楚馆,也不怕你那小娇娘吃醋吗?”
贺铭呵呵笑道:“你说那许知意啊?若不是为了承平侯府的势力,我何至于啊?”
“本世子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什么啊,都没有权势重要!”
贺铭怀里的姑娘故意装作吃味道:“贺世子,难道奴家不重要吗?”
贺铭摸着那姑娘的脸蛋,敷衍道:“重要,怎么不重要呢~”
可若没有权势,又如何能得到她呢...
那姑娘,赫然竟然有几分唐婉宜的影子。
可真是把江璃月恶心坏了。
许知意自是也看出来了,一张小脸煞白。
另外那男子看了眼贺铭道:
“贺世子,只要您好好的,来日啊,上头那位,自然会保您富贵无双,您说是吗?”
贺铭点头道:“那是自然!”
“来,胡兄,咱们喝!”
那叫胡兄的男子满饮了一杯,这才道:
“贺世子,眼看今年这盐税马上就要收上来了...”
贺铭一摆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那胡兄问道:“可是万无一失?!”
贺铭:“自是万无一失!”
那胡兄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万一呢?”
贺铭嘿嘿一笑:“那不是还有我那好岳父呢么...哈哈哈胡兄尽管放心喝!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胡兄这才放下心来:“贺世子这才,胡某佩服!”
.....
一墙之隔的许知意亲耳听到,早已脸色惨白。
她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冲过去质问!
质问他贺铭怎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一颗真心!
江璃月看着许知意道:
“如今,你可想好怎么选了?是选贺铭,还是承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