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麟祺又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明德居”。清源拦都没拦住,想想也就算了,随他去吧,爱好自是算不上全当他多个乐子吧。
清源这下也睡不着了,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下,看着柱子在院里喂着马,也行,自己正好同柱子一起去外面遛遛马,顺便也熟悉下周边的环境。
忽地院里传来急促的拍门声,清源心里“咯噔”一下子,随即便狂跳不止,忙走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大虎?”柱子打开门,大虎一下子扑进柱子怀里,哭的已经快要上不来气了,“大虎,你这是怎么了?”
清源看到大虎这幅模样,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昨晚他们就没回来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哥他——他——他快不行了。”大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大龙躺在火炕上已被喜子绑了结实,脸色铁青,双唇发紫,身上火热,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清源着急的问喜子。
“四爷,我真不知道,昨晚睡觉前还没事啊。”喜子也是急得直哭。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清源强装着镇定,又问道。
“半个时辰吧,就在吕大爷的房间里。”喜子抹了把眼泪,说道,“我迷迷糊糊地起来解手,刚出了房门就听见吕大爷房中有响动,我听是大龙的声音,开门就看见他盘着腿坐在炕上,闭着眼自言自语的,双手还不停的舞着。”
“当时也是这样吗?”清源问道。
“没,那时就和喝醉了似的,我还以为他没醒酒呢。”喜子想了想,“我叫了大龙几声,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我便上前去推了他一下,大龙猛地大喊一声便跳下了炕,随后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就和现在一个样子。我怕他伤到这才绑了起来。”
清源并未感到大龙身上有阴邪鬼物的气息,又看了下大龙的眼睛,虽是双眼圆睁的,可是眼底没有充血之症,瞳仁未散还算正常,可以肯定大龙这绝非中邪之状。
“大虎,快去找个干净的布塞你哥嘴里,别叫他伤了舌头。”清源又问喜子,“村里可有大夫吗?”
“没有大夫,只有个老爷子平时给大家瞧病。”喜子忙说道。
“行,快去找。”清源催促道,“柱子,大虎你们帮我把他抬下来,地上垫个被子,我看着象是中毒。”
大龙被放在地上,没到半炷香的时间竟开始浑身乎乎的冒汗,那瞪大的眼睛此时也在不停的一闭一合,大虎吓得“哇”的一声又哭起来,柱子也急得直跺脚。
“柱子快去打盆冷水过来。”清源被哭声弄的烦躁,示意柱子把大虎带出去。
清源用冷水给大龙不断地擦着前胸和四肢,随着冷水不断的擦拭,大龙缓缓闭起了眼睛,呼吸也不似刚才急促,出的汗虽未减少,可体温也渐渐趋于正常,那唇上的青紫色也淡了许多。
过了好一阵,喜子引着一老者进了屋。老人家俯下身翻开大龙的眼皮看了看瞳仁,随即又给大龙把了下脉。
中毒。大龙这是中毒了。
清源叫喜子把经过再仔细说上一遍,老人家听后摸了摸胡子说道,这是中毒之后又受到惊吓,虽然不知道是因何引起,看情形暂时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老人家向清源拱拱手,这位小哥你做的极对,若是将大龙继续放在火炕上或是用热水擦身,这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老人家也没有什么解毒的法子,执意不肯收钱,离开时只留下一包药粉。要是大龙还出现刚才的情形,就把这药粉吹进鼻孔,若是一包都用完了人还没苏醒过来,就只能看天意了。
清源可不能叫大龙出现什么差池,若是再等下去指不定会怎样,忙嘱咐柱子快去找德文来,不管用什么好药都行,五六个时辰应该是够一个来回了。只是祈求老天能给大龙多些时间。
两个时辰大龙还是没有醒来,中间出现了一次反复,老人家的药粉也是管用,大龙用过再一次昏睡过去。
清源头痛的似乎要炸裂裂开来,好端端的生出这么个事来,哪里有这么多巧合,一定要查个明白。
德文脚刚迈进来一只,就被清源一把抱住,这四爷的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出来,德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清源了,看着昏迷的大龙,德文的心里也是极其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