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颖和白鹰听闻询问,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神色颇为尴尬。他们确实不知道白萤住在哪里?
周颖嗫嚅着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白萤回来之后,小笛不是突然就不舒服嘛,我们这心里啊,就全是小笛,一门心思都扑在关心小笛身上了,根本就抽不出一点儿时间去看白萤。所以也不知道她的住处。”
大长老听到这话,简直被气笑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的做法为何如此荒唐。
白笛对他们来说很重要,那是他们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可白萤难道就不是他们的亲骨肉了吗?
人家白萤在外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回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的能力却还是出众得让人惊叹。这样的天才,要是一直在家族里长大,那得是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存在。
可看看这两人,眼里就只有白笛,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连去白萤的住处瞧一眼都没有。
若白萤是个普通的孩子就算了,可是她是真正的天才啊!有她在,不知道能给白家加多少助力!
大长老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看向白鹰,质问道:“那我之前让你去关白萤的时候,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白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只知道她在哪里修炼,就去那儿找的她。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大长老满心无奈,环顾四周,提高音量对着周围的族人问道:“你们有谁知道白萤住在哪里吗?知道的赶紧带我过去!”
此刻的大长老,已经不想再看白鹰他们一家了,他决定自己先去白萤的住处,在那里等她。
谁知道,这偌大的广场上,一片寂静,竟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茫然。
人群中有人开口:“我们只知道白萤在哪里修炼,并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是的,白萤经常在家族的石碑旁边修炼。至于房间,我们真没听说过......”
大长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人知道白萤的房间在哪?”
他心急如焚,连忙看向最先接待过白萤的白杨,追问道:“你不会也不知道白萤住在哪个房间吧?”
白杨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颤:“长老,我确实不知。”
大长老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怎么会?你接待人家,难道没有给人家安排房间?”
白杨吓得整个人都打起哆嗦来,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她......她亲生父母都在,我以为他们会亲自为她安排房间。毕竟之前若是有亲戚什么的过来,也是大家亲自安排的。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大长老不敢相信地看着白杨,又猛地转过头,看向白鹰夫妇。
只见他们俩居然也是一脸懵,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毫无关系!
白鹰尴尬地说道:“白萤刚来那天,小笛晕倒了,我们哪里顾得上她......后来她又和小笛闹了矛盾,负气走了,我们以为族里的人会给她安排住处.......”
大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说,这么多天,白萤在我们白家竟然连一间房间都没有?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人家爹娘的啊!”
现场的人全部都懵了,满脸写着茫然与震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萤回到白家之后,竟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这简直荒谬至极!
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我就说呢,那白萤怎么整天都在石碑前修炼,以前我还以为她是修炼成痴,哪怕天黑透了都不回去。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根本就没有住的地方。”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天哪,这也太可怕了。白萤心里该怎么看我们白家啊?这事儿传出去,白家的脸可都丢尽了!”
白彦峰站在一旁,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梗着脖子,脸上带着一丝不服气:“那白萤不是厉害得很吗?就算没住处又能怎样?我们又没有盼着她回来!反正我们家从一开始就没人欢迎她。”那语气里的嫌弃与厌恶,毫不掩饰。
大长老原本就强压着怒火,听到白彦峰这番不分轻重的话,一步跨到白彦峰面前,“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白彦峰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白彦峰的脸瞬间就泛起了红印。
大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混账东西!你简直是非不分,糊涂透顶!你马上给我和你那蠢妹妹一起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出那屋子半步!”
白彦峰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在他的记忆里,大长老向来对他关爱有加,还亲自传授他各种本领。
可如今,仅仅因为一个刚回白家不久的白萤,大长老竟然对他下了如此重手。
这该死的白萤,为什么要回来?若不是她非要找回来,他们家的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好。
非要回来!非要回来!
这次她要滚就滚得远一点,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周颖还想为她的一双儿女说话,虽然之前她答应了白萤,要让小笛面壁思过,可现在白萤又不在,小笛的这惩罚完全可以免了。
“大长老,你看,他们俩都没有被关过,忽然关起来,他们肯定受不了......”
却被大长老狠狠呵斥道:“别和我求情,谁来也没有用!把他们俩给我好好关起来!”
—
而此刻的白萤正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将这里布下防御阵法,走了进去。
白家的那群人争了白天,不过白萤对于住处倒是完全没有在意。
她在白家只对那石碑感兴趣,就算有住处,也还是会一直在石碑前修炼。
此刻,她将从擂台赛上面赢得的玉佩拿了出来,然后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