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早早才不会放过赵成程。
赵成程刚才说她说谎,要败坏她的名声,给人留下“爱说谎的孩子”印象。
如今,伏兴邦出来,她自然要好好告状一番。
而赵成程,周雨乐,赵晚晚三人是傻眼的。
伏兴邦带着孩子突然出现是赵晚晚三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
伏兴邦对着乔崇霖,对着乔早早等人是满脸的笑容,毫无纺织厂副厂长的威严。
这更是赵晚晚三人没想到的。
伏兴邦啊!首都纺织厂副厂长啊!
他什么时候如此对人这么讨好过了?
关键是,他讨好的人还是……还是……他们死对头……老乔家的。
赵晚晚想不明白了。
刚刚伏兴邦说了什么?
说老乔家来首都十来天了?
老乔家是他婆娘是他三个孩子的救命恩人?
真不是她听错了吗?
上辈子乔崇霖的确有医术,但也没有到如此夸张的地步,也没救过什么大领导啊。
赵晚晚自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乔早早锦鲤空间的功劳。
乔早早的锦鲤空间不仅仅是给自己带来好运,也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
上辈子裴阳秋也来杏鹤村过。
但是,上辈子老乔家没有乔早早这样捡到人参的孙女,自然也不会把自己此前收藏的三十年份人参卖给裴阳秋了。
而这辈子,乔崇霖因为乔早早每日里喂下的空间灵泉水,让他的身体比上辈子好百倍。
加上乔早早这辈子捡到人参好几次,让乔崇霖还遇到了竹叶青蛇,从而和裴阳秋有了联系。
在赵晚晚陷入沉思的时候,围观的大爷大妈先后开口了。
“副厂长刚刚说了什么?”
“这群人就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原来人家是真的认识副厂长啊!”
“啊?那赵晚晚刚才还说他们是乡下的泥腿子,穷亲戚上门来打秋风的。”
“赵成程和周雨乐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群人不认识副厂长呢?”
“……”
大爷大妈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先后开口,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伏兴邦万万没想到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赵成程,周雨乐,我认识谁?认识什么人,难道还得告诉你们夫妻?”
“你们夫妻是机械厂的工人,可不是纺织厂的工人,管天管地还管到我的头上来。”
伏兴邦语气十分严肃,这把爱显摆,爱面子,又欺软怕硬的赵成程和周雨乐立马被吓到了。
他们可不敢招惹伏兴邦。
那可是纺织厂当副厂长,虽然管不到他们机械厂头上来,但是随便给机械厂领导人打个招呼,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赵成程立马赔笑说道:“误会了。”
“副厂长真的误会了。”
“我们和老乔家十分有缘分的,当初我女儿被人抱走,还是被老乔家收养了呢。”
周雨乐立马配合着说道:“是啊。”
“这老乔家是真真好人啊。”
他们刚才还对老乔家各种嘲讽,各种贬低,各种看不起。
“别……”
谢酥酥立马出声打断,“当初你们给了我们一袋糖五十块钱带走了赵晚晚,咱们就没关系了。”
“你们在大杂院那边宣传说给我们老乔家两百块钱的事情,还是杨首长那边帮我们讨回公道的。”
谢酥酥还想继续说,可是赵晚晚打断了她的话。
“奶……”
谢酥酥不吃赵晚晚这一套,冷着脸说道:“你还是喊我老不死的吧,这奶奶叫法我一个乡下泥腿子承受不起。”
若非宝贝孙女乔早早拦着,她刚才就想教训赵晚晚等三人了。
她非得给赵晚晚等人好看才行。
真以为他们老乔家好欺负的不成。
张口就说她家早早是爱说谎的孩子,真是太给他们脸了。
赵晚晚没想到谢酥酥如此不讲情面,也如此不给她面子。
她在心里暗暗怒骂起来——
“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不死!”
“真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嘴上说着爱我,养了九年连一丝丝的委屈都不愿意承受了?”
“明明和纺织厂副厂长伏兴邦认识,并且还和我同住在一个筒子楼,也介绍给我,让我在首都好受一点。”
“真是自私。”
赵晚晚脸上露出委屈神情……
谢酥酥看她这模样,立马说道:“你可别演戏了。”
“一张死人脸是给谁看呢?”
“我们可没欺负你,也没虐待你,也养你九年,让你吃精米,喝麦乳精,让你念书,就连灾荒年也不曾断了你吃的,你住的,你穿的。”
赵晚晚根本不是谢酥酥的对手。
她想要做什么,谢酥酥一眼就看穿了,一下子就猜到了,直接让她演戏不成。
谢酥酥直接把所有赵晚晚想要对乔早早不好的意思,直接扼杀掉了。
赵晚晚施展浑身解数,可偏偏谢酥酥挡在前头,硬是软硬不吃,让她纵使有万般手段,也没地方去使。
“奶奶,您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
赵晚晚还是厚着脸皮说道。
“这一切明明都是误会,您为何要如咄咄咄逼人呢?”
赵晚晚楚楚可怜的说道:“刚才乔早早还打了我一巴掌呢。
谢酥酥冷笑一声,“那是你该打。”
“误会?”谢酥酥继续说道:“问问在场的大爷大妈,这是不是误会?”
“误会?这算哪门子的误会啊?”
谢酥酥得理不饶人,“欺负我们老乔家在鹭岛白鹭公社杏鹤村,所以你们老赵家就可以在首都胡说八道,编造谎言,败坏我们老乔家的名声。”
“好歹养了九年,不懂感恩就罢了,到处造谣我们老乔家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如今张口闭口就是败坏我家早早的名声。”
“张嘴就说我家早早是个爱说谎的孩子!”
“我呸!我家早早九岁能写文章上军报,上人民日报。”
“去参加个数学比赛,直接拿到了全国第一的名次,通过学习都能给家里赚三转一响还有公社房子……”
“我们至于花费二三十个小时坐车来首都找你们这个连筒子楼租金都拿不出来的老赵家打秋风吗?”
谢酥酥双手叉腰,对着赵成程三人一顿说着。
围观的大爷大妈原本就对着乔明明和乔星星是学霸有好感,如今这乔早早更有出息,都忍不住感叹起来了。
“这女娃可真了不起啊,竟然把一众男娃都给比下去了。”
“这数学比赛不是一直都说男娃占优势吗?没想到女娃也如此厉害!”
“这女娃还能给家里赚三转一响,可见读书是有用的。”
“……”
伏兴邦此时也赶忙开口,“你们啊,可不要道听途说,听人乱说。”
“这乔早早是被首都数学比赛部门邀请来首都的,最后还是压轴登场合影呢。”
“这乔大爷就更厉害了,是来首都给一位首长治病的,从阎王爷手里救回了老首长。”
“他们真要上门打秋风的话,岂不是说首长小气,人家给他治病,他还不给钱?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伏兴邦的话,让围观大爷大妈们面色凝重起来了,他们对于所有首长都是无比钦佩,都是他们心里都英雄。
赵晚晚再次陷入傻眼状态。
什么情况?
乔崇霖那个死老头又医治好了一位首长?
他的医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一位杨首长也就罢了,怎么还医治了另外一位首长了啊?
从刚刚伏兴邦的话语里,赵晚晚自然知道,乔崇霖刚医治好的首长不是杨老爷子。
毕竟杨老爷子被医治好之后,身体就越发好了,可不会半死不活的等着乔崇霖来首都医治。
很多事情和上辈子都不一样,这让赵晚晚心里变得开始不安起来了。
她想要讨好的杨栩,如今对她则是完全不理。
她想要讨好的杨首长,如今她连杨家的门都登不上。
她想要搞好关系的伏兴邦,如今却是在讨好她最讨厌的老乔家众人。
她从乔早早手里抢夺过来的赵成程和周雨乐两人当爸妈……如今看起来也不好。
反而是乔早早……她被谢酥酥那个老不死保护的很好,好似后世小说里的团宠一般。
赵晚晚越想越扎心,越想越嫉妒乔早早。
凭什么乔早早这么好运啊?
上辈子乔早早是回到首都,成为了城里人,吃上供应粮,后来成为了首富夫人。
这辈子乔早早明明留在乡下,成为了泥腿子,却还能够和杨首长等首长攀扯上关系。
赵晚晚陷入沉思的时候,对她不利的事情又来了。
首都筒子楼这边街道派出所,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而来。
他们径直来到了赵晚晚的面前——
“赵晚晚,你太让老师失望了。”
“赵晚晚,你可真狠心,我女儿看你吃不饱还给你东西吃,你为什么这么害她啊。”
“你就是赵晚晚?”
这三句话,第一句话是赵晚晚老师说的。
第二句话是一位女孩子家长说的。
第三句则是派出所民警说的。
赵晚晚脸上不见半点惊慌失措,眼神也不心虚,而是装作一脸无辜的说道——
“请问?我是做了什么?”
那派出所民警直接就说道:“有人报警,你给同学下药,害得她拉肚子不止,并且还发烧了好几天……”
乔早早没想到,当时在杨老爷子家里的闹剧,还有连续剧,这事情竟然还和数学比赛有关。
这里面牵扯出来的何止是赵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