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将那盛着章木果生胚的托盘递给了母亲,母亲接过托盘,她看着托盘上的章木果生胚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这章木果你切得稍微有些大,要小细一点就更好了。”
说着母亲把托盘里的章木果缓缓倒入了已经烧得滚热、冒着青烟的油锅中。
只听“呲啦”一声响,那些章木果触到滚烫的热油,它们的中间部分迅速地膨胀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白色的生胚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母亲一直紧盯着油锅,耐心地等待着每一个生胚都被炸至完美的金黄色。
不一会锅中的章木果全部炸制成金黄色,母亲一边让我把火烧小一点一边抄起一旁的漏勺,将锅中那些炸得外酥里嫩的章木果从油锅里捞出来,并轻轻抖落掉多余的油脂。
接着,母亲把这些炸好的章木果一一放入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盆子里。
最后,母亲对我说道:“把这刚炸好的章木果放在糖稀中搅拌均匀静止一小时他就会变成美味可口的羊角蜜。”
我问母亲:“不是说要放入糖稀中浸泡一夜才行吗?”
母亲说:“不需要,只要搅拌均匀后静置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我说:“哦!这么简单啊!”
章木果被全部捞出来之后,母亲拿起一旁干净的铁勺,小心翼翼的将地锅里那滚烫的热油一点一点地刮到了旁边准备好的干净锅里。
随着母亲的动作,地锅里的热油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了一层被炸得金黄酥脆的面粉。
母亲看着锅底那层金黄色的面粉,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看这锅底剩下的这些油,如果倒掉那非常可惜,要不咱们就切一颗大白菜放进去,烧个地锅白菜怎么样?”
听到母亲的提议,我连忙点头应道:“好啊!我最喜欢吃您做的地锅白菜啦!”说到这里我的口水禁不住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父亲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母亲便连忙吩咐道:“你去切一颗大白菜来,我炒地锅白菜给你吃!”
由于父亲并不清楚母亲究竟想要将白菜切成什么样子,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母亲:“你想把白菜切成什么形状的呢?”
母亲听到父亲的问话后,并未作出任何回应。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只见父亲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之色。
而我见此情形,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院子中央的水池边。
我熟练地拧开水龙头,冲洗掉沾在我手上的灰尘。紧接着,我从切菜台的台面上拿起一颗大白菜,将它放在水龙头下方,简单的用自来水冲洗了一遍。
然后把菜帮与菜叶分别切成片状放入小盆里,我端起那盛放着白菜的小盆,缓缓走到地锅跟前。问道:“妈,您看我这样切白菜行吗?”
母亲看着盆里的白菜微微点头说道:“嗯,这样把把白菜切成片状,不过量稍微少了点儿。要不你干脆把整颗白菜都给切了吧!”
我端着盆重新回到院子中的的切菜台边,然后将小盆放下,紧接着,我把剩下的那半颗白菜也切成大小相同的片状,然后,我把准备好的葱和姜切成碎末备用。
就在这时,母亲在灶堂边焦急地催促道:“白菜切好了没有啊?动作快一点儿!”
听到母亲的呼喊声,我连忙回应道:“来了来了!”同时加快手上的动作,把刚刚切好的所有白菜都小心地划入到小盆之中。
此时,地锅里传来面渣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我赶紧抓起一把葱花和姜丝投入热油锅中,随后,我将盆中的白菜片倒进了锅里,手中的锅铲也开始上下翻飞,不停地翻炒起来。
地锅里,被炸得焦黄酥脆的糊面粉与大白菜相互交织在一起,虽然从外观上来看,这道菜显得有些灰不溜秋、不太起眼,但只那味道却是非常的好闻。
冰箱里还有点炒好的红烧肉,母亲叫我拿出来倒进了地锅里和白菜一起炒,然后往锅里加入一碗水在里面,接着盖上锅盖就这么烀了起来。
当水被熬的差不多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你把火烧小一点,盛一碗白菜先吃着。”
我说:“我都给盛出来,你和俺大一起吃。”
母亲说:“你先吃然后回家,我和你大要到六点钟才吃饭,这习惯已经养成了。”
再三让父母和我一起吃,他坚持不饿,我只好独自享用着晚餐。
吃好后母亲为我装了一塑料袋萝卜丸子和章木果。母亲说:“这些你带回家给子尧和他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