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被扶着去上完厕所后又在师兄的照料下吃上了丰盛的晚餐。
随后寒子墨又以晚上看不清路为理由,直接在县城里住下了。
林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何晨和福星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那群大金国的人为难?
而此时被林汐记挂的几人正躺在玉峰镇的君来客栈里。
何晨黑着一张青紫交错脸,听着面前的清风诉说着小媳妇的身世。
小媳妇是被林家老妇偷来的孩子,这个自己是知道的。
但是没想到的就是她的身世居然是这么的高贵,而当年的质子离太子居然是小媳妇的母亲青瑶公主顶替的。
现在想来,那日在西南水乡福泉听到的那个寻找长公主的消息是真的。
小媳妇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摄政王的女儿。
只是怪这一群人就像没长嘴似的,只知道胡乱的追,不知道说明白。
害的现在小媳妇被一伙不明的人给劫持了。
原本何晨以为这一伙人是跟清风他们一起的,只是兵分两路而已,只要拖住了一方小媳妇就是安全的。
而清风也认为这一群人是这位驸马爷找来的帮手,想着只要拖住了驸马爷,那马车就不会跑。
只要长公主还在马车里,那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谁曾想长公主坐的居然是驴车,这驴车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跑的。
知道了来龙去脉后的清风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清风啊清风,我看王爷骂得没错,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你为什么会被王爷罚来找长公主,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你还敢盲目的自信,我看你这一次该怎么回去交差?
现在长公主到底被何方人马劫走了都是个未知数,这驸马爷也被你打的是惨不忍睹。
从调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位长公主是十分的宠爱她身边的这些人。
除了驸马爷之外,就是身旁的贴身丫鬟和护卫。
可惜现在那两个人还在隔壁的房间里躺着叫唤,也怪手底下的兄弟们下手没个轻重。
他们就是镖局培养出来的镖师,哪有自家这种正经侍卫的身手好,不过这二人倒是个有血性的。
一直追着兄弟们打斗了这么久,两人若不是精疲力尽的被兄弟们围了起来的肯定还不会罢休。
唉……驸马爷和这两个护卫倒是摆平了,可这长公主还下落不明呢,现在该咋办呢!
何晨睁着一双被打成熊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清风。
用含糊不清的嘴说着:“现在该……该怎么办?我家娘子……她……她眼疾犯了,已经双目失明。”
“啊……长公主双目失明了!”清风咽了咽口水,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坟头草有两米多高的样子。
老天爷啊,我苏清风也没有杀错过什么无辜的人呐,怎么要这样惩罚我?
这长公主双目失明,现在还被不明人士劫走了,你到底是捅下了多大的篓子?
“驸……驸马爷,您别着急,就在这里好好的养伤。
等您伤好些之后,自有兄弟会送您回大金国的蓬莱县老家。
您回去后等着就行,属下这就去找公主殿下。”
清风说完不敢去看驸马爷的脸色,留下一个人看着,就拿上自己的宝剑招呼其余的兄弟们连夜找人。
等清风走后,何晨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个睡不着,有担心小媳妇安危的,还有就是全身疼痛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的时候,刚要闭上眼睛就听到了一阵驴子的叫唤声。
是大笨驴?大笨驴因为一直被小媳妇喂药水的原因,叫唤起来声音是异常的洪亮。
可是自家的大笨驴不是被歹人劫持走了吗?为什么还在隔壁的后院里叫唤?
莫非这歹人发现抓错人了,又把小媳妇送了回来?
想着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何晨还是呲牙咧嘴的喊了一声门口的侍卫:“子书, 你去隔壁酒楼的后院看看,是不是我家的驴车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侍卫子书皱着眉头想,这驸马爷爷怕不是脑子被打懵了吧!
他家的驴车回没回来,他还能感应得到?
不过想到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驸马爷,是长公主的夫婿,长公主可是王爷的心尖尖啊!
我可不敢得罪,这横竖也就是跑一趟的事,既能堵住驸马爷的嘴我也能走动一下。
这么想着,就恭敬的应道:“是,驸马爷,小的这就去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的是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这驸马爷莫不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吧,这还真是他家的驴车。
赶忙对着驴车恭敬的喊道:“属下秦子书拜见长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只剩下大笨驴还在大声的叫唤。
子书意识到车里没人,赶忙把掌柜的抓出来一顿审问。
在听到掌柜的说出这驴是刚刚一个陌生男人送来的。
还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好生的照看着,就在心里默默的为驸马爷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驸马爷看起来是个穷书生,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异能,难怪他能得了长公主的青睐呀!
赶忙把驴车赶到客栈里去放着,就上楼去回话:“驸马爷,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呐!
确实是您家的驴车回来了,属下刚刚去的时候……”
本来在听到自家驴车被送回来的时候,何晨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都有了光亮。
但是在听到后面只有车没有人的时候,又黯淡了下去。
到底是何人所为?他们劫走小媳妇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才刚到这东立国并未与任何人结怨,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的抓走了她?
而那个他嘴里抓走他媳妇的丧心病狂的人,此时正在给福多他们发赏钱。
寒子墨笑的是后槽牙都出来了:“这事办的漂亮。
福多、你这主意不错,这些都赏给你们了。”
福多看到主子赏下来的一沓银票,全部都是一百两一张的,那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