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加上她现在露出来的东西。
魏迟渊以联姻为止戈谋都有可能。
但不是联姻。
“之念……”魏迟渊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喊了她一声:“让你为难了?”
林之念的手落在他手腕上。
魏迟渊心神瞬间紧绷,如果她拿开自己的手腕……
林之念掀起他衣袖,里面是裹住里衣的腕带,看不到他手上的伤。
魏迟渊见状,顿时松口气,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此时开口还有些飘:“看什么?”
林之念:“你手腕怎么了?”
魏迟渊心里瞬间炸开了花,她虽然岔开了话题,但她没有拒绝。
魏迟渊一点点解开腕带,里衣腕口松开,向前掀起,几条乌青的鞭痕:“已经没事了。”
林之念将他手臂拉过来,很深的两条鞭痕。
虽然没有见血,但也触目惊心:“怎么弄的?”
“没什么事了。”魏迟渊就要收回手臂。
“问你怎么弄的?”
魏迟渊活动一下手臂:“今天孩子们练习鞭法,我在前指导,不小心扫到了两下。”
林之念蹙眉:“上药了吗?”
魏迟渊不在意:“哪有那么娇气,孩子们有什么力气,过两天就好了。”
林之念不赞同地蹙眉:“冬枯,去拿药膏。”
冬枯立即收起刚刚听到的事情的震惊,去取药膏。
林之念将药膏给他。
魏迟渊看眼自己的鞭痕,又看眼之念,没接。
两人看了有一会儿。
林之念打开药膏,取了一些在指腹上,他手臂上有的痕迹已经发青,看着不严重,可有的地方肿了起来,一看就需要处理。
林之念并拢手指,将药膏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上推开。
冰凉的药膏压在魏迟渊的手腕上。
魏迟渊嘶了一声。
林之念放轻了力道:“练条鞭子也能伤到你,定然是不听话胡乱挥鞭了。”
“没有,是我到得突然。”
诸言在门边小声开口:“夫子见大少爷和二少爷舞得越来越靠近,怕伤到两位小少爷,一时心急,走了过去,不小心被打到了。”
林之念加重了一丝力道。
魏迟渊倒抽一口气:“疼。”
“他们两个小,打一下能如何,也让他们知道,练这些软兵器要离远了些,你还凑上去,除了手臂还伤到了哪里没有?”
魏迟渊突然凑近她:“不知道,要不……你检查一下?”
林之念骤然又加重了一丝力道。
“疼,这回真疼了。”
林之念自然知道疼,放轻了手法。
魏迟渊任由她慢慢上药。
林之念的手指划过他紧绷的肌肉……
魏迟渊看着她不急不慢的动作,似乎全身的地方,都想让她温柔以待。
书房内,烛火笼罩着两人的身影。
魏迟渊带着她坐了下来,将自己熬了半天,已经凉了的枣茶用左手端起来,送到之念唇边。
两人谁也没在讨论刚才的问题。
林之念侧开,不喝。
“为什么?”魏迟渊不解。
林之念没有避讳:“不信任你的手艺。”
魏迟渊有意见:“只是枣茶,我能熬得差到哪里去?”
林之念直接开口:“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魏迟渊竟然没有借口反驳。
书房外。
霍州不时看紧闭的书房门一眼,魏家主进去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郡主书房的十几盏烛火经过了特殊处理,窗户上映不出里面的人的影子。
更何况窗边,屏风、花卉,书房又大,在外什么也看不见。
但,魏家主真的进去的时间有点长了。
……
诸言随家主出来的时候,明显觉得家主心情很好。
诸言跟在后面,神色间也带了笑意。
虽然不明白家主当时为什么不提魏家和郡主的联姻,但家主这样安排,肯定就有家主的用意。
魏迟渊回头,刚想说今天月色不错,就见诸言这小子不知道在笑什么,用扇子敲了他一下:“高兴什么?”
诸言见状,看眼家主的手:“家主,您手臂这么快就能拿东西了,郡主的药真是神了。”
魏迟渊懒得理会他。
……
翌日。
陆老夫人看着魏迟渊笑。
魏迟渊身姿笔直地站在廊下看孩子们做早课,没注意有人来了。
诸言远远看到陆老夫人,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就是魏老封君平日也不是想见家主,家主就在。
现在家主反而在后宅与陆老夫人处关系了。
“很晚才回来?”陆老夫人甚是欣慰:“这才对吗!”
魏迟渊闻言,转身,拱手:“陆老夫人安好。”神色客气,却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老夫人也起这么早。”
“老了,没有那么多觉。这就对了吗,女人这个年纪,身边离不得……”
魏迟渊突然开口:“老夫人,是不是您侄子来拜访您了,刚刚看到管家带了人过去。”
陆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穷亲戚罢了。”不过,好在娶回来的媳妇现在能帮之念的忙,不至于让她面上太难看。
但在对之念上,什么用都没有的蠢货:“我今天不听戏。”
魏迟渊闻言,一时间没听懂这些弯弯绕绕。
但诸言懂了,拱手:“多谢老夫人,家主定然记在心上。”
陆老夫人笑了,她做了什么,那是一定要让人记住的:“我先走了,止戈、在在好好练,祖母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谢谢祖母。”
魏迟渊待人走了,看眼诸言。
诸言察觉到了,回视家主:怎么了吗?哪里有问题?
魏迟渊收回目光,现在想想,陆老夫人那句话很直白,是他想岔了方向。
……
陆竞阳见到母亲,立即放下茶杯起身,拱手:“姑……”
“行了,行了,活得好好的呢,不差你那一礼,给郡主送新料子来了?”
陆竞阳怎么有身份给郡主送料子,织纺现在有什么新品,也是流通到市面竞争,顶多因为月华锦,受商发司碧蕊大人看重:“罗娘让我来给姑姑送些料子。”
郝大胖瞥他一眼,自然也想到他身份太低,那个捕快的活计还是他那娘子舔着脸找碧蕊走的关系。要他有什么用?
陆竞阳不在乎母亲的冷眼,毕竟是他母亲,天天都这样,早习惯了,也不拘谨:“还有饭吗?有些饿了,刚才院子里的人是谁?”看着身份不凡,但管家在,他没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