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你们这群疯子!等老板来了,有你们好看的!”他的声音虽然带着愤怒,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恐惧。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身体动弹不得,只能靠嘴硬撑着。
我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动摇。他的眼睛浑浊而凶狠,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随时准备反扑。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大家的手机在哪?说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
他冷笑一声,”做梦!”带着一种不屑和挑衅。
旁边的大叔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眼神里满是怒火:”别跟他废话!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说着,他就要动手。
我赶紧拦住大叔,压低声音说:”别冲动,我们没时间浪费。”我的目光再次落在看守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他眼神虽然依旧凶狠,但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我放缓语气,试图用理性打动他:”你也是打工的,何必替他们卖命?现在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你早点交代,还能算立功。到时候,你不仅能脱身,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奖金。”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但很快,他又直起脖子,硬生生地把那丝动摇压了下去,声音依旧强硬:”少来这套!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远处逼近,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迅速靠近。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仓库的门口,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与此同时,监控室里,导游正死死盯着屏幕,脸色铁青。他刚刚看到我们制服了看守,怒火中烧,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桌上的对讲机被震得跳了起来,屏幕上的画面也微微晃动。
“可恶!”导游咬牙切齿地低吼,眼神里满是阴狠。
他一把抓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现在立马到仓库去!别让那几个人跑了!”
“好的,老大。”对讲机那头传来打手们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服从。
导游放下对讲机,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死死盯着屏幕,嘴里喃喃自语:”真是让这么点人给耍了。就知道不靠谱,早知道就不离开那个地方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愤怒,仿佛在责怪自己的疏忽。
在车上,他猛地抬起头,指着前窗玻璃,恶狠狠地骂道:”一群废物!连几个人都看不住!”
仓库这边,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迅速逼近。
心头一紧,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站起身,对着大叔和大婶低声说道:”现在赶紧走,马上他们就要来了。”
大叔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急促道:”你自己小心,别硬撑。”
我点了点头,目送大叔和大婶迅速离开仓库。
大婶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那你注意安全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大婶没有再说什么,刚要走出去,导游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别跑。”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打手们低沉的对话声:”快点,别让他们离开这里!”
原来的大婶已经快离开了,现在退了回来。
看到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正朝仓库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棍棒和手电筒。他们的脸上满是凶狠,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
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现在还走得了吗?”一个打手低声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别乱来,我可以跟你们谈判。”
“怎么谈?”打手们怒吼着,脚步声在仓库里回荡。
导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跟我讲道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知不知道?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好好坐下来谈。”
导游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讥讽:”刚才干嘛去了,现在愿意了?”他猛地一挥手,对着身后的打手吼道:”给我上!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打手们立刻冲了上来,现场瞬间陷入混乱。旅客们虽然害怕,但看到我挡在前面,也纷纷鼓起勇气,围成一圈,将我护在中间。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块,有人抄起木棍,大家紧紧靠在一起,眼神里满是坚定。
导游见状,怒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脸色也非常狰狞。
一个打手挥舞着木棍,朝着大婶狠狠砸去。大婶吓得脸色苍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眼疾手快,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身体挡在大婶面前。
“砰!”木棍重重地砸在我的后背上,发出一声闷响。我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差点跪倒在地,但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撑住了。
大婶吓得哭了出来,一把扶住我:”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啊!”
“没事……大家都没事就好。”这一棍棒下去是真的疼。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他带着打手们迅速逃离了现场。
旅客们松了一口气,纷纷围到我身边,关切地看着我。
“我们……安全了。”
我昏迷了过去,昏之前只听到别人再叫我,让我不要昏睡。
“茉茉,你在哪里。”
江亦辰一脚来到了人群,看见正中间的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从大婶手里把我公主抱。
第三天,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
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仓库里的混乱、打手的木棍、导游狰狞的脸……还有那一声重重的闷响。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江,江亦辰。”
我转过头,看到他就坐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担忧,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哽咽,道:”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