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听闻,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些年乾隆从不许她碰酒。
此番难得他主动提及,她自是好奇酒的滋味,忙不迭地点头,“好呀。”
乾隆端起酒杯,微微起身,神色庄重,面向萧云说道:“云儿,虽然朕已经跟你说过了。
但还是想再说一句,生辰快乐,愿朕的云儿,往后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萧云端起酒杯,也有样学样,起身向乾隆说了一句祝词,“愿大清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乾隆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失落。
他多么希望从她口中,听到些更亲昵、关乎二人情谊的话语。
可随即,他还是洒脱一笑,将这酒一饮而尽。
用餐过程中,乾隆有意无意地让萧云多喝了些酒。
萧云毫无察觉,沉浸在美食与新奇体验之中,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菜,一边开心地喝着酒。
待用完膳,她只觉脑袋轻飘飘的,晕乎乎一片混沌。
乾隆眼疾手快,见她身形一晃,立刻起身将她揽入怀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云儿?”
萧云晃着脑袋,眼神迷离,嘟囔着,“弘历,你怎么两个脑袋,我好晕。”
乾隆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几杯果酒而已,这丫头竟醉成这般模样。
随即,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萧云,稳步往内殿而去。
小路子心领神会,带着剩下的宫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膳厅。
一时间,膳厅内忙碌而有序,而乾隆与萧云的身影,则渐渐消失在通往内殿的回廊尽头。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窗棂上跳跃闪烁。
乾隆一路稳稳地抱着萧云回到内殿。
她的头靠在乾隆的胸膛,发丝如墨般散开,几缕调皮地拂过乾隆的脖颈,酥酥痒痒。
乾隆刚欲将她轻柔地放置在床榻之上,好安排人伺候她沐浴更衣,舒缓这醉意。
哪晓得怀中的萧云像是突然惊醒,双手如藤蔓般瞬间缠紧了他的脖颈,怎么也不肯松开。
“弘历,你要去哪?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萧云的声音带着醉后的软糯与娇憨。
她眼眶中似有泪花闪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击乾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乾隆一直以来都见云儿笑语嫣然、开朗乐观,宛如春日暖阳。
乾隆却从未料到,在她内心深处,竟潜藏着,这般害怕被遗弃的不安。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似是安抚,又似倾诉,“傻丫头,朕怎么会丢下你,朕和你之间,朕才是那个会被丢下的人呐……”
语气中透着一丝自嘲与无奈。
乾隆深知,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她此时混沌的意识哪能听得进去半句。
无奈之下,乾隆只得改变主意,抱着萧云转身,朝着浴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萧云就像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紧紧偎依在他怀里,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语。
踏入浴房,热气腾腾,水汽氤氲,仿若置身仙境。
乾隆轻轻将萧云放在浴凳上,试图帮她褪去外衫。
可萧云却像是惊弓之鸟,双手再次紧紧环抱住乾隆,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乾隆哭笑不得,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哄着,同时手上动作轻柔地褪去她的衣衫。
不多时,二人一同没入温热的池水之中。
萧云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乾隆的肩头,可双手却不安分起来,肆意地在乾隆身上“探索”。
她一会儿用手指轻轻抓挠着乾隆的臂膀,像是在把玩一件新奇的物件;
一会儿又沿着他的胸膛缓缓向上,指尖划过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这般模样,可比她平日里清醒的时候,大胆了不知多少倍。
乾隆虽深知这都是她无意识的动作,可他本就对云儿情根深种,爱到了骨子里,哪里经得住这般撩拨。
心尖上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酥麻难耐。
正恍惚间,萧云更是借着酒劲,凭着本能,微微仰头,柔软的双唇毫无预兆地印上了乾隆的唇。
刹那间,时间仿若静止,乾隆的眼眸瞬间瞪大,惊愕之后,是汹涌澎湃的爱意与欲望交织。
他愣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也不自觉地抱紧了萧云,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在这温热的池水中,爱意肆意流淌,仿佛世间唯有彼此,再无他物能扰这份深情。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似也在窥视着这一室的暧昧。
热水氤氲而起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去,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两人身侧,如梦如幻。
乾隆紧攥双拳,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每一根神经都在嘶吼着冲动。
可他硬生生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力,将那几乎要决堤的情感洪流死死拦住。
这隐忍,宛如在刀刃上起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好在,他终究是挺了过来。
乾隆轻柔地揽住萧云的腰身,水珠顺着萧云如墨的发丝滚落,划过瓷白的肌肤,洇湿了他的眼眸,更添几分朦胧醉意。
乾隆轻轻一用力,便将云儿整个人稳稳抱出,向着寝殿走去。
萧云双臂如藤,死死环着乾隆脖颈,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乾隆颈侧,带着淡淡的酒香。
片刻都不肯松开,仿若这世间唯有眼前怀抱才是她的安心之所。
踏入寝殿,乾隆将萧云轻柔地安置在榻上,榻上锦被绣着繁复金线花纹,触手生温。
他刚直起身,萧云却下意识又拽住他衣袖,嘴里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语,身子往他这边蹭了蹭。
乾隆瞧着她这副醉态,眼中笑意如春水破冰,漾起层层涟漪。
乾隆缓缓在榻边坐下。
抬手,修长手指穿过萧云额前湿发,理顺至耳后,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他的脸颊,触感细腻温软。
他凝视着萧云,目光缱绻得似能将人溺毙,低低唤了一声,“云儿。”
“嗯……”萧云迷糊应着,眼睫轻颤,却怎么也睁不开,双颊染着醉后的酡红,像春日枝头最娇艳的桃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