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兰姐是吃干饭的吗,我告诉你,我的成功从来不是偶然,你以后等着后悔吧。”
兰晓春被气的不行地挂掉了电话,什么东西,想当年我风光无限时,他还在玩泥巴呢,竟然看不起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淬”了一口。
刚想回院子里,就见不远处一个小姑娘蹲在巷口那里哭。
兰晓春看了眼四周,本来不想搭理的,但马上天都要黑了,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别到时候出事。
这么想着,她走了过去:“阿妹,天快要黑了,这没路灯,你在这待着危险。”
小姑娘抽泣得抬头,眼妆被哭花的不成样子,看着她哭的更加伤心了。
兰晓春:“阿妹,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要哭也别在我这里哭呀,到时候有客人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夏蔷停下了抽泣,“阿姐,你家还缺人吗?”
兰晓春不禁挑了下眉,意味深长得提醒道:“阿妹,我这工作可不是一般人愿意的。”
夏蔷见有希望,踉跄地站起身,但因为蹲的时间有些久,站起来腿都有些发软。
兰晓春怕她摔倒伸手微扶了下,抓住她胳膊的时候,目光带着打量得看了眼她的身材。
“我什么苦都愿意吃,就想有饭吃。”她抹了下眼泪,“我现在连住地方都没有,身上也没钱。”
看着面前的阿妹这么可怜,兰晓春对她道:“你先跟我一起去店里吧,洗把脸先。”
夏蔷立马露出感激的神色,连连道谢:“谢谢你阿姐,你真是个好人。”
在兰晓春自己眼里,她无疑是个好人。那些姑娘深陷饥饿困境时是她伸出援手。
可谁能想到,这份“救赎”背后,是将她们送入吃人的销魂窑,一座纸醉金迷的人间炼狱 。
审讯室里,兰晓春被灯光晃得眼睛有些发疼:“我当初可是劝过她的,是她自己说被黑心老板卷了钱,又被渣男骗走仅剩的生活费。
是她跪着求我给她口饭吃,不然我根本就不会要她。”
她轻哼了声,“可结果呢,最后倒成了我的错,把自己塑造成失足少女,我呢就是逼良为娼的老鸨。”
苏雾:“那刘婧跟张莹呢。”
兰晓春不知道是听到了哪个人的名字,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没有刚刚那么生气。
“张莹是被夏蔷带来见我的,长得倒是比夏蔷要好看许多,性子火辣,倒也有些客人吃她这一套。
她挑的很,不让我给她安排工作,都是她自己挑,看上哪位客人就直接当她的入幕之宾。
她也不管是谁的客人,只要她喜欢直接就去抢,客人都喜欢这样的小把戏,也乐得买单。”
苏雾翻了下笔记本,“张莹之前有人命官司的事情你知道吗。”
兰晓春绕头发的手一顿,“人命官司?”
苏雾抬眸看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七个月前她才正式下海的?”
兰晓春算了下时间,好像确实是八个月前的月末。
苏雾:“张莹曾经在一家酒吧工作,通过欺骗手段,诱使受害者消费高价酒水。
让受害者最后赔上全部身家,导致受害人心肌梗死,其家属对她提起了民事诉讼。”
见兰晓春没有接话解释的意思,苏雾继续道:“在五个月前,案件得到了实际执行。
据我所知,这是个不菲的赔付,七个月才下的海,仅仅两个月,就能赔付起这么多钱。”
兰晓春舔了舔干掉的唇,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跟自己的客人扯上了关系。
苏雾的话就差明说,这么笔巨款,很可能是某些喜欢张莹的客人为她交付的。
现在张莹死亡,肯定是要找这类的客人的,先不说她知不知道,就是这种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客人,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她能被抓,大不了就是再进去,但要是扯入了不该扯进来的人,那她出来也不会好过。
这么想着,兰晓春的手心不自觉的冒起冷汗,“我也说了,张莹从不让我安排,客人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
给她的都是小费,我更是无权过问的。”
苏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光一点一点得变冷:“你是觉得我们查不到?”
兰晓春低垂下脑袋,不去看她充满压迫的眼神。
“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来跟你说说过程吧,你听完了在考虑考虑。”
苏雾将笔记本合上,眸色冷淡得看向她:“我们会通过监控,挨个找到去过你们家的人,你是去年三月出来的,五月份盘下房子改建饭店。
我们会从这三个月的监控查起,不仅如此,以前的数据我们也可以叫人恢复。
虽然费用很高,但我相信每个人缴纳的罚款应该能回本。
嫖娼被罚款会形成行政案底,该记录由公安机关保存,无法消除。”
兰晓春绕头发的手指早已僵在那里很久。
“你知道的,我们只要一个名单,是拉所有人下水,还是有失有得,你要考虑清楚。”苏雾对她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