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金龙把人轰走了,
谭老四醉醺醺的回了他家,
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堂屋,就看到温会宁正在缝衣服,一针一线,正在灯下,低头细细密密的缝。
听到他进来,头也没有抬:“回来了,锅里有水,你去泡个脚。”
“又喝酒了?”
似乎闻到浓呛的酒味,温会宁才抬起头,用针头划了划头发,让针尖更尖一些。
谭金龙看着温会宁,叹了口气,脑海里回味过那姑娘瞪着他的眼睛,
再对比温会宁,
哪里像啊?
他就说不像嘛,
那姑娘出落得更漂亮,更鲜艳,而会宁就是一朵安静的白玉兰,不哭不闹不抢,也不跟他发脾气,
只是会偶尔念叨一句。
“知道了,大晚上的,还缝什么,也不怕坏了眼睛。”谭金龙上前,扯了扯温会宁。
温会宁一笑,把东西放在篓子里收好,然后就起身去了厨房,帮着谭金龙去淘水,谭金龙拦住她:“行了,这些活儿不是干的,给我缝衣服就可以了。”
“好。”
谭金龙自己去弄水,而温会宁则去屋里铺床。
天色有些凉,
温会宁铺好床,就去厨房灌热水了,然后抱了两个热水瓶回来了。
把热水瓶塞进被子里,她才拍拍手。
这样睡觉暖和。
吴妮妮一直在房顶上,听着屋里的动静,还有谭金龙泡脚时的碎碎念。
“会宁,要不,咱领养一个孩子?”
他试探,也商量。
温会宁猛的抬起头,看了眼谭金龙,摇摇头:
“不了,我造了孽,这是老天罚我的。”
“别提了。”
谭金龙张着嘴,想说什么,却终于没再说这个领养的话题:“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
“如果,你被抓住,我被抓住,我们也许都活不起了,没准儿得吃花生米……”
温会宁知道现实就是那样,
流氓罪肯定是要吃枪子的。
“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我没脸见那两孩子。”温会宁红了眼睛,没再说话,直接脱了衣服,躺进了被子,
只有在黑夜之中,她的良心才会无限放大,
白天,总有事情把良心这两个词淹没。
谭金龙抱过温会宁:
“好了,不说,是我不好。”
“不然,你后妈也没有机会。”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去,但又怕我被抓吃花生米,所以就一直没有回去过,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想了。”谭金龙捋着温会宁的后背,安慰着她。
天色不早了,
吴妮妮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醒醒药,喷在了空气之中。
温会宁和谭金龙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呼噜声,都快把他家的瓦片给掀了。
她一手薅过谭金龙,
好吧,
还挺讲究,一身丝质睡衣,上下两件的,
麻的,
过得油滋滋的生活,
却不想,她们姐妹却百烈火烹油之中煎熬,差一点就死了,不对,前世的她姐嫁给梁栓也确实死了。
这个是元凶。
再怎么样,温会宁已经嫁人了,
这样做一点也不负责,
那个妈也是,过着这样的好日子,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和姐姐。
把谭金龙扔进空间,
吴妮妮闪进空间,把谭金龙套上大号的棕色麻袋,然后还喷了醒醒药,主是让他清醒着感知到疼痛。
“啊啊,”谭金龙醒了,就开始在麻袋里挣扎。
他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道哪个憋孙子套了他的麻袋,
该死,他大意了,不知道会宁怎么样?
“你想要多少钱,别动我媳妇。”谭金龙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他媳妇。
吴妮妮不吭声,抡起棍子就开始揍人……
砰砰砰,
啪啪啪,
有时还踢两脚,
麻袋里一片哀嚎声,啊啊啊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好汉,多少钱都行,我保证给你,但你别我媳妇。”
吴妮妮眼睛闪了闪,
呵,
这人还算有种,
对她妈重情重义的。
只是,这情义害死了自己和姐姐。
一想到这里,吴妮妮就来气,想想前世,吴妮妮姐妹死得多惨,
心里的恨意立刻升腾起来,
吴妮妮又开始了一抡暴打,
打得后来,谭金龙的闷哼声传来,说不话的时候,吴妮妮就收了棍子,然后又给麻袋口喷了睡觉药,
然后谭金龙睡死过去,
她再把谭金龙扔回到了他家的床上,
想了想,还不解气,
于是,又掏出了刮胡刀,
前世的时候,小组长收集的,他喜欢刮胡子,总是把那一半肥脸刮得跟个太监似的。
晃了晃夜色下闪着寒光的刮胡刀,在谭金龙的脖子边比划了下去,
统子吓得魂都飞了,
赶紧歇斯底里的呼喊:‘主人,主人,犯不上啊!”
“不能杀人!”
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这是它来到这里唯的规则与禁忌,
不能杀人。
“知道了,我就是比划一下。”吴妮妮把刮胡刀利索的翻一个碗花,吓得统子又是一阵心惊胆颤的。
“小主人,悠着点。”
“好。”
很快,
吴妮妮把视线定格在谭金龙的头上,一头茂盛的头发,还没有几根白发,一看生活就是滋润得很,
想想,更来气了。
“统子,把灯打开,再开一个手电筒,不然,我就能随时嘎了他。”
“好好,放心,我保证看麻麻清楚。”统子用力的讨好。
好不容易过了十几年安宁的日子,看来,以后,小主人又又又发飘起来了。
“灯打好了。”统子把屋里的灯打开,又拿出手电筒,还有末世一些巨亮的灯。
反正,连谭金龙的头皮都看清楚了。
于是,
吴妮妮拿出一把剪刀,先把谭金龙的头发给剪得狗啃的似的那种,
然后再拿刮胡刀,一刀一刀的刮下去。
就脑门刮破一块地方,剩下刮得还不错,
第一次技术,如果再差一点就好了。
吴妮妮觉得有些遗憾,比划着刮胡刀,看得统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算了。
直接拿出一只碳笔,在谭金龙的头皮上写下了王八蛋的字样。
再一看正面,
脸已经肿了起来,
两边全肿了,跟着泡发的馒头似的,
嘴角破了,流血了,
双眼都是乌眼青,还有些裂,
嗯,她打得不错,快把人打成猪头了。
扭头,看了眼睡得挺香的温会宁,她又比划了下刮胡刀。
“哎哟,我的祖宗,你得手下留情,那可是你亲妈,如果动了手,是遭雷劈的,甭说灰飞烟灭,估计灰都没有了。”
“我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