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我成功了,我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南浅,只要能研究出你身上的秘密,我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毁了我所有的希望!”
雷莫斯哪怕四肢都被折断了,也依旧激动的想翻身起来,控诉南浅。
南浅冷着脸,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雷莫斯,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你为了人造雌性的实验,大肆抓捕雌性兽人,剥离她们的精神力,让她们被活活痛死,还在这儿冠冕堂皇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南浅算是被雷莫斯的不要脸给气到了。
安诺拎着昏迷的尼克罗姆从办公室里出来,把手中的人质和雷莫斯扔在一起,拍了拍手。
见南浅被气的不轻,他赶紧小心的抱住南浅,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转头一脸厌恶的对着雷莫斯说。
“浅浅说的不错。你这些年光光是为了夺舍别人的躯体活下来,杀了不少的高等级兽人。我们在外面的水晶棺里都看到了。”
“哦,都看到了啊。”
雷莫斯一改之前的疯狂,忽然冷静了下来。
“那又如何?要怪,就只能怪圣树!它的力量侵蚀着我的躯体,每具躯体所存在的时间越来越短,所以我只能频繁的更换身体。”
“哼,圣树就是太心善,否则怎么会让你钻了这个空子。雷莫斯,我一定会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我要把你带到圣树面前,用你的血,来告慰那些被你杀害的所有兽人!”
雷莫斯摇摇头。
“可惜啊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
雷莫斯大吼一声,双眼充血,爆发出体内所有剩余的力量,那股力量在他的操控下,不顾一切的冲向南浅。
即便是雷莫斯的最后一击,但对南浅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
她很轻松的就化解了雷莫斯的攻击,而雷莫斯,彻底脱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浮青蹲下,查看了一下雷莫斯的情况,然后摇摇头。
“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没救了。”
心脉已断,再无生机,神仙转世都救不了他了。
“你追求长生千年,这会儿倒是死的干脆。”
“我的命,生死都由我自己掌控……咳咳,南浅,我不会给你们审判我的机会的。”
南浅不再管他,抬脚向外走去。
安诺跟上,浮青则负责和亲信们收拾残局。
雷莫斯呕出一大口鲜血,忽而大笑起来,像是死前最后的癫狂。
他双眼发红,冲着南浅的背影喊道:“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吗?太天真了。”
南浅脚步一顿。
“你的那个好弟弟,阿舍尔,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他是鬼面送到主星的卧底!可怜你心心念念,同情他的遭遇,处处关照他,结果呢?到头来,他一样背叛了你!”
南浅并没有回头,淡淡道:“这与你无关。”
但若雷莫斯能正面看到南浅,就会发现,她的表情没有语气那么淡然。
即便南浅早就猜到了,但从雷莫斯这里得到确认,南浅的心,依旧抽痛了一下。
“我都快死了,咳咳,没必要骗你……你如果实在不信,就去圣树那儿看看吧,他应该在那儿。”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咳咳,他要做的事,比我还要疯狂。我虽然杀了很多兽人,却也没想过要将兽人灭族。南浅,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
渐渐的,雷莫斯的音量弱了下去,气息逐渐消散,这位执着于长生不老,活了千年的人物,终究是死了。
在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后,南浅才轻声道:“我是南浅,也是被圣树呵护长大的姝桐。”
所以,阿舍尔如果敢伤害圣树,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
圣树
等南浅风尘仆仆的赶到时,就看到有一道人影,孤零零的站在圣树下面。
圣树庞大,根系繁杂,平日里南浅一来,枝丫们就会纷纷抢着来和南浅打招呼。
但现在,安静,一切都很安静。
两道人影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世界寂静的好像就剩下这一树,一鱼,一人,和一蛇鹫。
凤依旧吹过,南浅的发丝在风中飘扬,但圣树的枝条萎靡不振的呆在本体旁边,再也没有飘动。
最终,还是南浅打破了沉默。
“阿舍尔,你在这里做什么?”
面前的人影听到有人喊自己,身形顿了一下,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啊,是南浅阁下呀。”
“你在这里做什么?圣树这里一向只允许雌性需要觉醒精神力时才能靠近。”
“是啊,所以我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站在圣树下面过。南浅阁下,你知道吗,它真的很温柔,和他们说的一样,它就像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是所有兽人们的母亲。”
南浅闭了闭眼,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再睁眼,她冷静了下来。
“告诉我,你对圣树做了什么。在你还没酿成大错之前,跟我走,我会尽力保你一命。”
“错?我做错什么了吗?南浅阁下,指责我,可是需要证据的。”
阿舍尔淡淡笑着。
“若拉死了,你手下的刀疤,和他带来的手下们也已经死了。阿舍尔,究竟要死多少人,你才肯罢休?”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南浅阁下。”
阿舍尔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若拉见我父亲病重,身上再也榨不出任何价值后,将他,和年幼的我,刚出生的弟弟一起赶出了家门,放任我们自生自灭。”
“我们只能靠着捡垃圾生活。好不容易长大了,我能打零工挣钱了,日子好过一点了,可那个b级雌性突然出现,抓走了我弟弟。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尸体上一块好皮都没有啊,南浅阁下。”
“父亲听闻噩耗,当天夜里也去了。而我,我也被……我是A级雄性,如果不是家境问题,我也是很有可能进入军校的。”
“她也怕事情闹大,给了我一个军校生的名额来堵我的嘴。可是南浅阁下,我怎么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