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说,“所以你加强了疗程,你就在一次治疗中做了这么多?”
赵铭点头,“完全可以放心,绝对安全。”
李琳琳说,“我们需要一份她的医疗记录。”
赵铭婉转的拒绝了这个要求,“嗯,很抱歉,她的医疗历史档案中包含了其他家庭成员的信息,如果我把它给你们的话,我就破坏了医生和病人之间的保密条款。”
严肃问,“你对我有什么问题吗?医生?”
赵铭疑惑的看着严肃,不是应该警方询问他吗?严肃看着他又看看李琳琳,“我们有两个人在这里,而你只对着我同事说话,所以。。。”
赵铭毫不吝啬的说,“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你有一种维纳斯的美感。”
李琳琳这样的恭维的话听得太多了,“我们会申请法庭的授权来取得苏琴希的记录。”
陆佩和王乐乐在屋子外面取证拍照,整座房子全部用塑料帐篷包裹起来,王乐乐站在一处,“陆佩,看起来好像有人动过帐篷,这窗户还开着。”窗户这块的塑料不是用夹子夹起来的。
陆佩觉得这种情况也应该算正常,“嗯,驱虫工人开着窗户来帮助那些气体流通,死者可能就是从这里进去的,进去以后他被气体熏倒了。”
王乐乐说,“进入被帐篷裹着的房子,他一定是个白痴。”
陆佩说,“不,也许他忘了什么东西,以为气体已经消散了。”
王乐乐说,“假设你说的对,他进去了就没有出来,那窗户是不是应该开的大一点?”他让陆佩看地上压塑料布的沙袋,已经破损了。“好吧,伊子杰再也没有从房子里出来,为什么地上有沙子的痕迹?从这里一直到邻居家呢?”
陆佩和他沿着沙子的痕迹走,“这是个好问题,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陆佩敲了半天问,才有人开门,但是里面的咳嗽声是一直没停过,“我能帮什么忙吗?开门的是位年轻的男子,他叫米明。”
陆佩说,“我们是奥市鉴证科的,我们在调查你对面邻居的死因。”
米明问,“伊子杰?发生了什么事?”
陆佩说,“我们正在查,你最近去过他家里吗?”
米明一脸的病容,“嗯,这两天我卧病在床,胃都快吐出来了,一直都没有离开。”
陆佩问,“你一个人住吗?”
米明说,“我老婆几个月前跑了。”
王乐乐问,“米明,你是不是觉得头昏或者认不清方向?”
米明问,“你怎么知道?”
王乐乐说,“我们需要你的尿液样本,你可能因为磺酰粉气体中毒。”
李琳琳回到办公室里,严肃问她,“金属乐队和我们的死者有什么共同点?”
李琳琳说,“是重金属。”
严肃一直觉得李琳琳很聪明,“苏琴希的体内有砷,是慢性中毒,看化验结果,大约是从三个月之前开始的,收集可摄取物质的学员在她家里发现的,没有被污染的物质。”
李琳琳问,“毒物化验科能确认,砷中毒是死亡原因吗?”
严肃说,“还没有,要等到隔离人员回来,我们不知道它的浓度是否致命。”
李琳琳说,“在中毒案例中凶手通常都是亲人,找到与死者有关联的人吗?”
严肃说,“近亲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在远郊有葡萄园的儿子,他叫钱晨。”
很快苏琴希的儿子被带回了警局,他一直在抱怨,似乎对母亲的死一点也不关心,“你派一个警察大老远跑去葡萄园把我带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就在电话里谈呢?”
严肃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母亲是什么时候?”
钱晨说,“大概三个月前了,她来我的葡萄园看我,但她很早就离开了,说她觉得恶心。”
李琳琳说,“可是你不这么觉得。”
钱晨说,“妈妈对我4岁的孩子很不满意,小孩子让她觉得自己老了,她连看都不看孩子,有这样的奶奶很奇怪吧。”
严肃说,“我还进行了背景审核,你最近刷爆了三张信用卡。”
钱晨说,“上个春天我签约出售的葡萄有了黑腐病,这种毛病要花很多钱,你为什么要查我的信用卡?”
严肃问,“你没有为付清债务担心过,对吗?”
钱晨问,“你到底要暗示什么?”
严肃说,“因为你很快就会继承一笔钱。”
钱晨说,“我父亲死的时候留给我母亲一大笔钱,她上次来看我时,我请求她帮助我,可是她直接拒绝了,她把大量的钱花在名牌服装、珠宝、整形手术上,却1分钱都不肯借给我。”
严肃问,“你的葡萄树用杀虫剂吗?”
钱晨说,“当然要用,有机食物目前是一种时尚。”
严肃说,“我们需要杀虫剂的样本。”
钱晨说,“随便吧,没事了吧?”说完他就赶回去了。
法医室里,伊子杰的尸检刚做完,陆佩就来了。
张哲说,“他是溺死的,白蚁以熏剂进入他的细支气管,导致他的肺里充满了液体,死亡原因是肺水肿和呼吸停止。”
陆佩说,“就像溺死的死者,那和我说说他脸上的淤伤吧。”
张哲让她看放射图片,“脸颊骨断裂,假定导致这种伤害的是一种外力,应该是一种钝物所致外伤,而不是简单的摔伤,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话。”
毒物报告出来了,李琳琳看着报告问,“砷是葡萄园杀虫剂的活性成分,可是你却排除了他是中毒的来源?”
化验师说,“这种杀虫剂是砷酸铜合剂,它和苏琴希摄取的生化学成分不同,我仅供参考,这种杀虫剂几年前就被环保组宣布为不合法,这个家伙毒害了土壤。”
李琳琳说,“这么说他不是个凶手,而是个污染者。”
化验师说,“如果你问我的话,他仍然必须被逮捕,有人说你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尿液。”
李琳琳说,“还不确定是有利还是古怪。”
化验师说,“我以前和明星队打球时,我们常常会在春季训练时把尿撒在手上,使手能坚韧一点,知道吗?”
李琳琳说,“提醒我不要和你握手了。”
化验师说,“我会先戴上手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