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段誉真是好生命苦。”
段誉一边嘟囔着,一边模糊不清的在众人的注视下擦着药膏。
除了秦红棉没来,杨过能信得过的人几乎都来了,萧峰见到又有两人被困此处,神色十分郁结:“就算等贤弟伤好了,咱们要想保这么多人出去只怕,只怕也难上加难。”
“公子,你们是怎么得罪她了?这位大哥不必为我们担忧,只要能带走这两个小丫头,我们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娘~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师傅和萧伯伯的本事可大着呢,肯定能救我们出去的。”
“傻丫头~”人家都说难上加难了,甘宝宝还能怎么说呢?她轻抚着女儿的脸蛋,一双美眸不经意间朝杨过看去,似乎还是想听听杨过是怎么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过几日慕容家的人就得送秘籍来了,我去找慕容复那小子探探口风,他不走,我始终放心不下。”
没错,杨过迟迟不跑也是怕慕容复这小子反咬自己一口,这家伙实力不差,包不同几人他倒不那么担心,四人除了忠于慕容家外,心中却也是有原则之人。
赵敏这丫头可别看她小,反正杨过从没小瞧她,他甚至有些怀疑赵敏围困他们是还有别的什么用意,可除了那本易筋经外还有什么值得她大动干戈的呢?
仔细想来拉拢萧峰或是其一,拉拢自己?靠什么?靠美色吗?真把自己当种马了?
“几位,你们有谁知道我爹是怎么招惹她的?”
“嘻嘻…女人恨男人还不简单,我猜肯定是你爹欠下的风流债,你小子也是倒了血霉了哈哈哈……”
“非烟。”杨过喝住了曲非烟的笑声,看了一眼甘宝宝,甘宝宝也自觉心虚,轻轻咬着朱唇低下头去,而钟灵这丫头却还躲在她娘后面捂嘴偷笑呢。
“也罢也罢,如果还能活着出去的话,我定要向我爹问个清楚。”
“诶~段兄弟又何必如此伤感,此事源由我二人而起,萧峰就是拼死也会保在坐的各位平安无事,何况再加上我贤弟,咱们未必不能与元廷一争高下。”
“那慕容公子呢?怎么,他投靠了元廷吗?”段誉其实是想问在坐的各位中是否也包含了王语嫣王姑娘,但他那点囧事谁不知道啊,刚才还被人打了,他哪里还敢说出来惹人笑话。
“不清楚,只不过人家有秘籍保命,想来是不会淌这趟浑水了。”杨过怕萧峰直言不讳,所以抢先答道。
“是啊,那这样王姑娘定能平安无事了,段誉就算死也瞑目了。”
看段誉一脸深情的样子,曲非烟实在忍不住打断他:“哎呦,好一个痴情人儿~她就算能活着出去,也是做别人妻子,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嘛?”
“这点我亦知晓,但世间事大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喜欢一个人要理由吗?段誉只希望王姑娘能一直开心快乐下去,即使那时的我不在她身边,又或许是天人永隔。
我好妒忌,妒忌那慕容公子妒忌到发狂!
一想到她要成为别人妻子我就心里堵得慌,我好难受,我好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我,段誉做梦也想,想到要发狂了……”
段誉所说全是真情流露,众人皆被他的痴情所打动,除开某位小姑娘:“切~那是你自己笨罢了,这点你真是跟我师傅提鞋也不配,我看不如你也拜我师傅为师,让他来教你爱情秘诀——横刀夺爱三千。”
“竟如此厉害?难怪郭大侠之女也甘愿为妾,杨大哥,求你千万教我啊!嘶~”段誉激动之下还因此牵动了脸上伤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横刀夺爱三千?
见众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杨过张大了嘴,不是!我什么时候练过什么横刀夺爱三千了?
咚!
杨过二话不说先赏了曲非烟一个暴栗,随即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还敢拿你师傅打趣!混战东西!我什么时候练过那种东西了?我看你是三天没打,屁股痒了是吧?”
“别打了别打了,人家这不是小小的修辞一下吗?我知道师傅是没练过那种东西,但师傅的女人缘是天生的啊,而且师傅人长得好看,还会弹吉他唱歌,您的情歌三百首不就是爱情秘诀嘛,天下间哪个女人听了不对师傅心动三分呀?
段小哥,我曲非烟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你想抱得美人归,找我师傅准没错!”
杨过气得脸都绿了:“你还瞎说!我……”
却听扑通一声,那边段誉已然跪了下去,他纳头便拜道:“杨大哥,求你教我吧!只要能取得王姑娘芳心,段誉甘愿下半生做牛做马报答杨大哥。”
“哈哈哈,这位段兄弟倒也是纯情之人,贤弟,我看你就答应他吧。”
“是啊是啊,我好久也没听杨公子唱歌了,阿碧那小妮子可是时常惦念着哩。”
萧峰和阿朱打趣完,钟灵也忍不住问道:“对啊师傅,您的那柄吉他呢?”
“段兄弟,你别听非烟这丫头瞎说,只要你对语嫣姑娘真心实意,相信你二人总有一日能修成正果的。”杨过上前将段誉扶起,原书中段誉与王语嫣的结局是一改再改,到了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他更没办法保证二人是否能走到一起。
“我,我,杨大哥,不是段誉心不够真,而是王姑娘的心就像顽石金锁一般坚韧,在慕容公子这轮皓月面前段誉恍如街边萤火,微不足道,如果连杨大哥也不愿意帮我,段誉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一试了。”
段誉这两天可谓是心如死灰,他情愿再回到被鸠摩智绑走的时日,危险,但两人能够近距离接触,而且王语嫣还会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危。
“杨公子,不如你就帮一帮这可怜的少年郎吧。”
甘宝宝是属于多愁善感的那一类女人,何况段誉的身份特殊,望他做一个纯情之人总比他爹的多情要好。
“不是我不帮,我的乐器未带在身边,至少现在不行。”
“无妨,只要杨大哥先教我唱便是,也算苦中作乐了。”段誉毫不在意什么乐器,他这会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