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路喜喜去与凌思静和红珠说了。
颜罗王就此住在会宾楼的后院。
到得第五日,凌思静过来说李清玉回京城了,颜罗王骑马就沿京城的官道上追去,追了两日,追不到李清玉,他就反转回来,进入会宾楼就要酒,路喜喜给他酒,他喝醉了,就在地上打滚睡,睡梦中,不停地喊着李清玉的名字。
众女这才知道李清玉在他的心中是怎般的地位。
他醒来后,什么也没说,仍然在会宾楼住着,而红珠也就替他与凌思静张罗着婚事,罗紫玫偷偷地到会宾楼陪了颜罗王几次,路喜喜对此也没有异议。
终于到了颜罗王成亲的日子——也是兰心与燕中成亲的日子。
颜罗王当晚也喝了酒,他醉了,路喜喜让人把他拾了回去。
翌日一早,颜罗王还是笑得很开心,因为今日正是他跟凌思静成婚的大喜之日。
凌图还是首次见到颜罗王,却对颜罗王很是满意,他来之前本不赞成的,但知道颜罗王乃灵色教主,且是凌恩静深爱的男人,那一头红发虽然奇怪,却独特而威风,够资格做他凌图的女婿。
颜罗王与凌思静的婚礼之日,来的人不是很多,因为颜罗王的亲人本来就少,但兰容却过来了,虽然兰心同样地办婚事,可兰容让刘贤达和刘福生去了兰心那边,她就过来颜罗王这边了。
凌图因赶来扬州,也没去通知什么亲人,只是随身带了十多个保镖而已。
这似乎变得很简单,与兰心那边的热闹形成了对比。
喜事从清晨张罗到晌午,凌悬静藏着红盖头被伴娘领到喜堂时,却突然找不到红珠了——大家都忙着做事,一时忽略,以为红珠只是临时离开了,不料叫人去找,却找不到。
正在此时,守在门口的煞古急急走进序堂,把一张纸递给颜罗王。
颜罗王看了纸条,笑容全凝,他把纸条撕成碎片,走到凌思静身旁,轻声道:“思静,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后再领你入洞房。”
凌图急问道:“玉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颜罗王道:“岳父,没什么事,我出去杀几个人就回来。”
他说得很轻松,但却震惊全堂,凌思静猛的掀开红盖头,道:“哥,是不是娘出事了?”
“那几个混蛋把娘携去了,要我单独去见他们。”颜罗王道。
罗芙拦在他面前,道:“烂芋头,你不带上你的斧头吗?”
颜罗王道:“他们不准我带斧头,如果我带斧头,他们就要先杀了三娘。他们要我单独去见他们,你们不要跟过来。”
“四姐,我会把娘带回来的,用我这条烂命向你保证。”
“妈的,竟挑在我大喜之日闹事,挑的时间真好,哈哈!”
颜罗王狂笑着,所有的悲伤一齐集于他的心,兰心给的、霸灵给的、李清玉给的,以及仇的、恨的,一切的悲痛,令他愤怒异常,他的狂笑,代表着他的终极的愤怒。
他撕开身上的新郎装,赤着精壮的上身,踏步而出,在他那如铁的身体里,闪烁血的光芒,红发无风自动,抖扬如血云!
凌思静、罗芙、罗紫玫和路喜喜四女互相凝望,路喜喜道:“他没有灵色斧,敌人又有人质在手,他处于绝对的劣势,我不能坐视不管。”
凌思静转头对凌图道:“爹,你负责招待客人,就说这婚事不办了,请大家原谅。”
罗紫玫问煞古道:“煞老,你知道地址吗?”
煞古道:“我虽看了纸条,但上面只说让姑爷出门外,自然有人接应,我想此刻他们已经离去了。”
路喜喜道:“你们集中人全城搜索,我回会宾楼招集人手,即使把扬州城翻转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她说罢,身影闪动,瞬间从喜堂消失。
兰容此时过来道:“要不要通知兰心?”
罗芙冷言道:“她都已经是别家的媳妇,叫她干嘛?我们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兰容无言。
凌思静柔声道:“兰姨,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我们就不打扰她了,虽然扬州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但我们要找出蜀山九龙,也非难事。”
“多谢兰姨的好意,只是这趟成不了婚了,倒害兰姨白跑一趟,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让兰姨参加思静的婚礼了,只是不管如何,思静都不会让哥受到伤害的。”
“那算命的真准哩!”
兰容叹道:“清玉和她的爹娘其实还在我府上的,如果需要,你们就去通知他们吧!”
“他们能够动用整个扬州的官差,或许这样对你们有些帮助。”
三女感到奇怪,但事情紧急,也没时间去多想,她们各自分头领人出去了。
只是颜罗王究竟在哪里呢?
正如煞古所言,颜罗王出得门来,就有人过来给他引路了。
急走了一段路,至城西的暗巷里,那领路人道:“到了,你进里面吧!我领了别人的钱,只负责带你到这里。”
颜罗王看看四周,这巷有点像京城的烂人巷,很脏。
他此时站在一间巷屋门口,门前站着几个打扮的很骚的女人,他知道这里是暗客,眉头皱了皱,就走了进去,两边的野妓过来搂他,他就搂着两人进到里面,赫然看见草龙、水龙和毒龙。
水龙和草龙各搂抱着两个艺女,而毒龙却抱着他的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