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场旁的古姆百货门前,寒风凛冽,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沈渊穿着一件厚实的貂皮大衣,坐在改装后的伏尔加轿车里。
加装的中控屏幕冷光映着他冻红的脸颊,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中控屏幕上的汇率。
当汇率显示跳至1美元兑7.2卢布时,沈渊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立即拨通莫斯科商业银行的交易专线。
“喂,我是仕恩,买入1000万卢布政府债券,同步抛售同等数额的西伯利亚石油公司股票。动作要快!”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有力。
仕恩是沈的拆音,也是沈渊的苏联的化名。
此时,十公里外的切尔基佐夫斯基市场,热闹非凡。
蔡柯站在自己的摊位前,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看似普通的商品,其中就有标注“二手电视机”的纸箱。
他掀开摊位上的假发套,露出底下印有花旗银行标识的公文包,公文包里装着他们的重要交易筹码。每个纸箱里都藏着未切割的钻石原石,这些原石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突然,两名持枪的税警朝着蔡柯的摊位走来。蔡柯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依然镇定自若。蒋东明在一旁,迅速按下藏在收银台下的紧急报警器。这是他们与莫斯科内务部某官员达成的交易:每月上缴15%的“管理费”,换取在灰色清关通道的优先通行权。
“两位警官,来看看我这的货?都是好东西。”蔡柯笑着对税警说道,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
税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摊位前转了一圈,便转身离开了。蔡柯和蒋东明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1990年2月18日,下午,一丝阳光照下,似乎有了些许暖意。
沈浪的办公室位于莫斯科动力学院旧址,这是一座略显陈旧的建筑。办公室的墙上挂着1956年赫鲁晓夫访华时的合影,照片已经有些泛黄,却承载着一段特殊的历史,此时却异常的讽刺。
当沈渊推开门时,一股刺鼻的松节油和焊锡膏的味道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三个穿着白大褂的苏联工程师正在专注地拆解逆变器,显示屏上的波形图闪烁着诡异的光点。沈浪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镊子,夹起一块芯片,向沈渊介绍道:“这是改进型的IGbt模块,用于同步电机调速系统。沈阳工业大学同意用这套技术换他们的永磁同步电机技术。”
沈渊仔细观察着芯片和拆解的设备,点了点头:“这技术确实先进。”
沈浪指了指角落里的保险柜,说道:“里面存着盖有中苏政府印章的《技术合作备忘录》复印件,而真正的核心技术参数,早已通过改装过的复印机,将微缩胶卷嵌入到《天鹅湖》芭蕾舞剧的节目单背面。这样就算有人检查,也很难发现。”
沈渊走到保险柜前,轻轻拍了拍保险柜的门:“沈浪,你在这边一年多,辛苦了。”
沈浪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阿渊,我都安排好了。”在克里姆林宫的阴影下,苏联的技术像是堤坝中流失的泥沙,一点一点破坏着苏联的根基。
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第聂伯河的冰面,徐平常艰难地在冰上前行,他的橡胶靴一次次陷进结冰的淤泥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在这看似平静的冰层之下,埋着用300万美元以及价值80万美元的钻石从哈萨克铀矿领导们换来的两吨“废弃”钯金。
当他用高频信号探测器确认金属位置时,对岸突然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徐平常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只见三艘挂有苏联渔业部标志的拖网船正破冰前行。
拖网船在距离徐平常几百米的距离停下,一个中年男子从船上下来,走到他面前。
徐平常朝他敬了个军礼,“林将军。”
林将军也回了个军礼,“辛苦了。”
林将军此时在苏联洽谈引进先进战机事宜,徐平常没想到竟然会出动了这尊大神。
“这些钯金会随着苏-27一起运回国内,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林将军说道。
徐平常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敬意,“林将军,这批钯金意义重大,千万不能有闪失。我这边已经和当地的一些势力打过交道,做了些铺垫,但还是得小心谨慎。”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寒风卷起的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林将军拍了拍徐平常的肩膀,沉声道:“放心,此次行动关乎国家战略资源储备,我们做了周密部署。那三艘拖网船,表面是渔业部的,实则是我们的人伪装,就连船上的武器装备也做了巧妙伪装。”说着,他指了指拖网船上看似普通的渔网设备,“这些都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古姆百货的霓虹灯在暴风雪中忽明忽暗,沈渊的中控屏显示美元\/卢布汇率已突破7.5关口。他抓起加密电话:“我是仕恩,启动卢布三角套利:法兰克福买入卢布政府债券,新加坡抛售苏联远洋运输公司股票,同时让香港方面做空东德马克。”
这些操作将引发连锁反应:当西德央行被迫干预外汇市场时,莫斯科商业银行的黄金储备就会成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遥远的法兰克福,金融交易大厅内一片忙碌景象。接到沈渊指令的交易员迅速敲击键盘,大量资金如潮水般涌入市场,卢布政府债券的购买指令如雪片般飞向各个交易平台。
与此同时,在新加坡的金融交易中心,交易员们也在紧张地执行着抛售苏联远洋运输公司股票的任务,股票价格在短时间内迅速下跌,引发了市场的一阵恐慌。
而在香港,金融精英们同样在有条不紊地做空东德马克,整个国际金融市场因为沈渊的这一系列指令,陷入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莫斯科商业银行内,行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行长看着不断波动的金融数据,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拿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快,密切关注市场动态,启动应急预案,不能让我们的黄金储备受到太大冲击!”然而,他的命令在这波涛汹涌的金融浪潮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