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吧!”主仆上了楼,孟芸向四周看了看,“有没有一桌能坐十四人的包厢?”
“有,三楼有。”小二忙说道。
孟芸先点了菜,让厨房做着,然后上了三楼,看到环境还不错,有窗户,很亮堂,于是定了下来。
孟芸交了定钱,定好时间,定了二十道菜,全是双份,小二拿着十两银子,高兴的去告诉后厨准备了。
“主子,刚才我在楼下看到有男人长的和我们有些不同,那就是大风国人吗?”孟梅问。
孟芸看着窗外楼下形形色色的人,“嗯,由于气候,饮食和海拔原因,大风国比我们骨架大,鼻子有些像鹰的嘴,鼻孔冲下,为了躲避风沙,久而久之就长成那个样子,他们颧骨也比我们大靳人高,他们常年食用牛羊肉,身体素质比我们好,耐力也强,也因为他们身体好,不畏严寒,所以兵强马壮,别的国家不敢欺负。”
孟梅倒茶,“主子,我们这和大风边境有多远?这如果打起来,会不会打到我们这?”
“守护西江边境的是镇西侯郎震,这人十三岁就在军营随父辈从军,文韬武略都非常厉害,一步步从小兵走到今天镇西侯的位置,他擅长用兵,曾经多少次用最少的损失获取了最大的胜利,爱兵如子,在军中,深受士兵爱戴。”
“大风如果发动战争,郎将军定会誓死守护西江边境的。”孟芸补充一句。
孟芸做过了解,不到三十岁的郎震武功高强,而且有勇有谋,擅长谋略作战,这也是大风国发兵以来到现在还没有攻下任何一个城池的最大原因。
郎家军很是擅长团队作战,单兵作战也是以一敌十,不过郎家军也不过七八万,大风可是三十万。
孟芸有些担忧。
确定了用餐的菜单,孟芸下楼和孟梅吃饭。
孟芸这边的事进行的很顺利,悠闲自得,靳晏川这边却很忙,何京允故作很配合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几乎是把府衙上下的公务全交给靳晏川,他就不信了,一个刚刚通过科考的寒门学子,能有什么能力处理这些繁杂沉冗的公务。
何京允叫靳晏川忙的焦头烂额午饭都没时间吃,特意送来两个馒头和两个咸菜,说知府库房空虚。
下午靳晏川接着忙,何京允又拿来西江府五年内的疑难案件。
靳晏川只是看了眼何京允,并没说什么。
何京允走出书房,几个手下凑过来使了个眼色,几人走到一处背阴处。
“大人,兄弟几个实在气不过,怎么这就让人抢了哥哥的位置?”洪六痞里痞气的瞄了眼书房方向。
“那些东西够他喝一壶的,明天出去放消息,就说新的知府来了,文武双全,断案如神,让这几年家里有案子没破的都来击鼓鸣冤,如果知府大人德不配位,哼哼,你知道怎么做。”何京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六子明白。”洪六一招手,领着几个人离开。
何京允撇撇嘴,晃着膀子离开了,前些日子弄了个花魁,养在别院,自己要去稀罕稀罕败败火气。
夜幕降临,孟梅带着白木杨十一人到了酒楼,此刻大家已经梳洗干净,换了新衣服。
“主子!”众人行礼。
孟芸点点头,“大家不必多礼,都坐,孟梅,让小二上菜。”
大家中午就吃了点馒头和凉水,此刻看到大鱼大肉上桌,说不馋那是假的,就连白木杨,当初也是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主儿,如今也有一年多没吃过肉了。
大家看着肉直咽口水,六个小二不一会就把四十盘菜上完。
“夫人,菜都上齐了,有需要小的就在二楼,喊一声小的就能听到。”小二点头哈腰,对孟芸说道。
孟芸,“嗯,多谢,你去忙吧。”
大家坐好,孟梅拿起茶壶给所有人倒了茶水。
“欢迎大家加入这个大家庭,我对大家的要求就是好好干活,听话就行,有任何困难都来找我,或者孟梅,只要我能办到,肯定会给你们办妥。”
“主子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活,听主子的话。”众人站起身。
“那好,我就以茶代酒,和大家干一杯。”孟芸举起茶杯。
因为她不喜欢喝酒,所以也没准备酒。
“干杯!”众人举杯。
一杯茶下肚,所有人只感觉身心舒畅,尤其是对孟芸这个主子的归属感和崇拜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休。
孟芸笑了笑,陪大家吃了一会,让孟梅留下陪大家一起吃,不够的菜尽管添,然后自己离开。
靳晏川还在忙,整个府衙除了两个值夜的衙役和打更的老头,再无别人,要说有,就是牢里还有七八个牢犯,四个狱卒。
孟芸到了书房,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
门刚被推开,靳晏川就知道了,抬起头看到孟芸来了,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眼天色,外边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了。
“芸儿你来了!”靳晏川站起身,脖子和腰略有不适。
“怎么样,这知府当的可好?”孟芸调侃。
“笑话我!”靳晏川拉着孟芸坐在自己腿上。
“哪有,我这是来看看相公有没有忙需要我帮。”孟芸双手放在靳晏川肩头,给他揉揉,缓解乏累。
“我还真需要媳妇帮我。”靳晏川就把何京允如何难为自己的事说了。
“合着这整个府衙上下就你一个外人。”孟芸都要气笑了。
“没办法,初来乍到,府衙上下都是何京允的人,他负责这么久的知府工作,本以为他会成为知府,没想到我来了,能给我好脸色才怪呢。”靳晏川把头放在孟芸肩头。
“我已经让孟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了,待他们过来,都留给你用,另外可以再买些人,给他们服下忠心丹,不管什么人都会对你臣服,如果有异心,你会第一时间感应到。”孟芸拿出忠心丹,“给他们服用之前滴上你的鲜血。”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芸儿。”靳晏川抬起头,吻了下孟芸的耳垂。
“哎呀,别闹,你这些东西还有多少没处理好?”孟芸看向书案上好几摞的文件。
“府衙内务只处理一些,项目和库房还没来得及看,陈年卷宗也没看。”靳晏川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