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斯对岳东林所说的中医理论,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这个看起来并不像医生的年轻人。
而且,他还很期待亲眼看着这位传奇的神医,救治植物人。因为他已经为这次交流活动,征集了四名病人,都是昏睡半年以上的患者,其中还有一位是华夏人。
由于学术交流活动是在第二天上午正式开始,因此喝过下午茶,普利斯热情地邀请岳东林等人,畅游泰晤士河。
虽然如今的泰晤士河已经不复原来的面貌,在都市中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是乘坐着专门租赁的游艇,在一段保留了传统街景的水道中游弋,还是很有异国情趣的。
普利斯一边充当解说,向大家介绍伦敦的着名景点;一边时不时地用手机为大家拍照,完全变成了一个地接导游。
“这里,是本地最着名的‘伦敦塔’,始建于1066年,曾经是皇家宫殿、监狱和珠宝库。现在对外开放,如果各位感兴趣,我可以帮忙预约参观……”
“往这边看,这个巨大的摩天轮,就是传说中的新地标‘伦敦眼’,高135米。从这上面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尤其适合晚上观赏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还有这里,大家抬头看,那座大钟就是‘大笨钟’,始建于1859年,关于这座大钟的故事不计其数,就不需要我来赘述了,各位想必早已耳熟能详……”
“哦,各位!我很荣幸地告诉各位,我们面前的这座建筑物,就是最有名的格林威治天文台!这座始建于1657年的建筑,历经数百年风雨而屹立不倒。最值得提醒各位的是,这座天文台就建在本初子午线上,站在天文台上,正好可以同时脚踏东西半球……”
“这座非常有特色的哥特式教堂,就是这个国度最早期的历史见证——始建于960年的西敏寺。英伦皇家的历代君王加冕仪式,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入夜后,一行人意犹未尽;于是听从普利斯的安排,再次品尝了当地最着名的“皇家晚宴口味”的晚餐。
普利斯还是很有面子的,仅仅地打了个电话,就居然在需要提前至少一周预约的“the Ledbury”西餐厅订到了位子。
这是家二星级的米其林餐馆,坐落于伦敦的莱德伯里路,环境优雅,奢华而不浮夸。
餐厅以其精美的美食和优雅的环境着称,菜单上的每一道菜,都非常讲究食材的新鲜度,以及味道与营养的平衡。
普利斯为大家推荐了这里的招牌菜——烤鹿肉配焦糖胡萝卜,和游客必点的防风草汤;还点了肉桂烟熏鸽胸配焦糖苹果,和红酒烩牛肉,以及久负盛名的鹅肝酱、烤鳕鱼配柠檬黄油酱、烤羊排配迷迭香。
当普利斯为每个人叫了一瓶皇家礼炮时,岳东林才发现,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小老头,居然是一位“酒精考验”的“饮君子”。
喝洋酒本来就不大习惯,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主人的热情,岳东林只好硬着头皮,和普利斯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岳、各位朋友,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喝个痛快!’我代表伦敦欢迎各位,按照贵国的习惯,我先干为敬!”
普利斯学着电影里面看到的镜头,说着生硬的华语,双手捧起高脚杯,一仰头喝了下去,还把空杯向着大家一照。
“哈哈!普利斯教授海量!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来,我也干了!”岳东林也是一饮而尽,还哈了一口酒气。
结果,一群酒鬼在彬彬有礼的服务生鄙视的眼光中,喝光了杯里的皇家礼炮,然后开始刀叉齐动,大快朵颐。
…………
第二天,“国际医学协会东西方医术交流活动”正式举行。普利斯和岳东林分别作为东西方医学界的代表,登台发言。
普利斯不愧是医学行业的权威人物,对这种场合司空见惯,也没见他准备讲稿,直接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博得了阵阵的掌声。
轮到岳东林时,杨远堂还很担心,怕他紧张;结果岳东林根本就不当回事,很随意地走上讲台。
面对黑压压的观众和媒体记者的长枪短炮,岳东林不禁想起,自己也曾是其中的一员;而今时过境迁,居然变成了台上的主角。
他以熟练的英语,将中医的理论讲了一些浅显的基础知识;并且运用对比和比喻的方法,结合现代医学和解剖学,将中医关于气血经络、阴阳五行等术语,讲得通俗易懂。
开幕式结束后,是专家论坛。岳东林对此倒是非常感兴趣,因为在座的,全都是国际医学领域的专家,各个类别的佼佼者。听这些人的专题讲座,本身就是很难得到的学习机会。
云阳子虽然听不懂英语,但岳东林将听到的西医理论翻译给他,然后按照云阳子用道家医术的观点,将独特的见解和提议,说给各位国际顶级医学专家;结合对方提供的病例,往往语出惊人,让人耳目一新,大叹原来中医竟是如此强大!
杨远堂也准备了充分的病例资料,以大量翔实的数据,为岳东林提供佐证;还将岳东林几次治疗的影像播放给大家,令这些医学专家对岳东林愈发敬佩,纷纷表示打算邀请岳东林,到其医院或大学出诊和讲课。
本来只是打算混个免费出国旅游的岳东林,一不小心之下,变成了国际顶级医学圈里面的黑马,还是一骑绝尘。
接下来,又在普利斯的医院里,一大群顶级学者,当场观看了来自东方国度的神秘年轻人,用神奇的针刺方法,为两名脑部神经障碍的病人,实施了传说中的“针灸术”。
这是普利斯在住院病患之中,随机抽取的两名:一位是五十多岁的男性黑人,因车祸导致脑部淤血,虽然经过治疗和康复,仍然存在着语言功能障碍和下肢瘫痪。
另一位则是一名三十五岁的白人宝妈,刚刚生下婴儿不久,还没有满月,就因服用药物错误导致昏迷,而未被丈夫及时送医,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目前单侧身体功能障碍,也就是半身不遂。
这两名患者入院时间都在两周以内,目前还都处于观察期,等候进一步的治疗。
普利斯选择病例时,并没有预先准备,而是就在大家的面前,让护士取来患者的花名册,并任由两位学者随机选择。
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检验岳东林所说的中医诊断术,不需要看病历和ct片,也不用验血,仅凭三根手指就能准确地判定患者的病情。
众人一边看岳东林为二人诊脉,一边传阅普利斯调出来的病例,甚至还专门看了脑部的影像片子,以及各项化验指标。
岳东林从容地为两名外国人诊脉,本来心里还在和云阳子嘀咕:“也不知道外国人的身体,和我们有什么区别,脉象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