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自行车厂跟风火轮摩托车厂本来是一个大院,自从李先锋试验改造轻骑,制造摩托车,夏总为了方便工作,也为了表达对李总的信任,特意腾出一片地方交由他管理。单独分离出一个大院,形成两个厂区。
李先锋来到自行车厂区,在总经理室找到夏总。
夏总的办公室简洁亮堂,一张紫檀色的老板桌摆放在东堂中心,后面墙上悬挂着一幅“鹏程万里”国画匾额,左边的书橱格子里摆放着书籍,角落处几个做工精巧的花架上点缀着盆景,整个房间充满着典雅的书香气息。
李先锋坐在了夏总对面。夏总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捧着一本书,听李总说北方来了亲戚,想要飞鸽、永久自行车,觉得奇怪。便放下手中《周易》,有意识地卷起一页。问道:“不是要咱们厂生产的车子,你来找我?”李总道:“他们说,用咱们的自行车可以兑换那种车,才来找您。”
看夏总没答话,李先锋又道:“是我的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年没见面了,也不知从哪里打听的消息,说咱们厂造自行车,就突然来找我。既然张了口,不好推辞。”
夏总这才把那本书合了起来,放在桌子上。挪动了一下转椅,拿起电话本,翻了翻,然后一面打电话,一面问道:“他们要几辆?”;李总听他口气太小,也不敢说得太多,只得道:“二百辆怎么样?”
夏总吓了一跳,忙放下电话,道:“开玩笑。”李总道:“他们要的数字还大呢,我没敢说那么多。他是在五交化上班的,不是个人买。”夏总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既然是单位要买,找他们上级呀。厂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能办到吗?”李总道:“他是明着来走后门的,找我只是这一次,以后不办都可以。可这一回只能求您想办法。”
夏总摇了摇头,只得拨通了电话,问道:“叶局长吗?”只听对方问道:“是夏总?真巧,我开会去了,刚回到办公室。你的声音特殊,一听就知道是你。老总有事吗?”
夏总道:“我有个业务方面的朋友,想要飞鸽或者永久牌子的自行车,他们说,可以用我们的鲲鹏车子换。有这个可能吗?”对方道:“这个?那就不是咱们二轻系统能办的事情了,得找商业局呀。”夏总道:“商业局?我跟他们没打过交道。这还得请你通融通融,怎么样?”
叶局长道:“我可以帮你问一下,你准备怎么换,换多少?”夏总道:“也换不多少。我想从厂里超额的部分,换二百辆的指标。”叶局长道:“啊,二百辆呀,可不是个小数目?”夏总道:“这也是业务关系,互惠互利,实在不行,一百辆也可以嘛。”叶局长道:“明白。你还没找我办过事呢,我肯定要认真地帮你问问,那就等我的电话吧。”
放下电话,夏总对李先锋道:“这个叶局长是分管咱们行业的付局长,原来到咱们厂里参观时,听他说过,有人想拿那些‘加重’自行车换我们鲲鹏车,我以为他是故意夸我们车子好呢。当时没在意,现在找他,不知道什么结果?”
不大一会儿,电话铃响了起来,夏总接了电话。叶局长告诉他,商业局的饶局长正在打电话找五交化公司联系,叫他不要着急。
夏总跟李总说了一会话。很快,电话打了过来,夏总刚拿起电话,就听叶局长高兴地喊道:“夏总,还好,没狙你的面子,饶局长答应了,换一百辆。”夏总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得谢谢你们。”只听叶局长道:“谢什么?为你办事是应当的。嘿嘿嘿嘿。不过——”夏总道:“有话请讲。”叶局长道:“饶局长说,五交化公司袁经理说,他们指标早就冒了,正是鲲鹏车子缺。都是领导批的条子,没办法的事,正着急呢。能不能帮一下忙,多给他们几辆?”夏总看了看李总,道:“可以,多给他们两辆就是了。”
叶局长没有讲话,只是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夏总问道:“嫌少?”叶局长道:“我就不说他们要的数字了。您看情况,能不能再多给几辆?”
夏总吸了口气,道:“这个季度不行了,我看了统计数字。等下个季度再说,行吗?”叶局长道:“行,我是绝对相信您的。不过,他们企业最讲究实际,下个季度你能给他多少,得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呀。”夏总道:“既然他帮了忙,我不会吝啬的。下个季度只要有超额,就给他十辆,怎么样?”叶局长这才爽快地道:“那行,都是讲究信誉的,不必多说了。他们也讲了,跟您搞好关系,是不会吃亏的。”
夏总道:“出门靠朋友嘛,这个道理我懂,不会让他们为难。”叶局长道:“对对对,我知道你的为人。另外,饶局长也讲了,不要换什么指标。他们公司鲲鹏车子发冒了,可飞鸽的那里还有现货。只要您给五交化袁经理打个电话,或者写个条子,就可以去拿货,各按各的价格结算就行。”
看夏总放下电话,李总对他道:“看来,给你找麻烦了。”夏总稍许点了点头,道:“平常不找他们办事情的,今天不是没办法吗?”说着话,拿起案头上的蘸水笔和信笺,写了个纸条,交给了李总。
李先锋站起来道:“那就谢谢老总。中午也不请你吃饭了,他们外地的,坐一起您也不舒服,改日单请!”夏总道:“客气什么?”
李先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便匆忙赶到了宾馆。
来到房间,见燕千里、尔顺风已经等在那里。招呼道:“你们还是比我快。怎么样,都办好了?”悟空道:“他们都好说。就等你的电话呢,没想到你跑回来了。事办得怎么样?”李先锋道:“一切顺利。该老猪走运,我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办成了。”说着,把那张纸条掏了出来,递给悟空。
悟空拿着那张纸条看了看,念道:“袁经理阁下,见字请售给来人飞鸽自行车100辆------”不由得问李先锋:“怎么,就100辆呀?”李先锋道:“你还嫌少呀?个人买自行车,大不了一辆、两辆的。夏总听我说要200辆,还吓一跳呢。就这100辆,他还是多加10辆鲲鹏自行车的指标才换来的。”悟空道:“算了算了,就100辆吧,也算没白跑一趟。不过------”
李先锋看悟空紧盯着那张纸条反复看,忙问:“不过什么?”悟空道:“在我眼里,这哪是100辆呢?”李先锋问道:“怎么不是100辆?”
悟空笑了,道:“三弟,你仔细看看, 100辆吗?”李先锋指着纸条上的字,道:“对呀,不是100辆是多少?”悟空道:“你也太实诚了。这哪是100辆呢?这后面大有文章可做!”李先锋道:“你做什么文章?”悟空道:“既不要偷,也不要抢。稍微动动手脚,只不过在后面添个零,不就变成1000 了吗?再添了零,就成 辆了。嘿嘿,悟净,拿笔来,这回八戒发财了!”说着,大笑起来。
李先锋听悟空说要改数字,忙拦着道:“老兄千万不能动手脚,你一改就全完了。”悟空不解地道:“怎么?难道他写的零管用,我写个零就不管用吗?”李先锋道:“对,他的零灵,你的零不灵。”悟空道:“为什么,难道这个姓袁的比神仙还能识别真假?”李先锋道:“大圣兄吔,不是识别真假。是他们在电话里商议好的,只安排一百辆自行车。你写的再多,也不中用!”悟空问道:“他们商议好的?”李先锋道:“当然商议好的,夏总才写个条子。如果你改了数字,他们肯定认为是假的,冒充的。到时候,这张纸条反而没用了。”
悟空这才明白,知道不能作假,也只得认了。道:“只想多给他们搞一些,让高翠兰发个财。即便是加点价,老百姓买了也合算,总比卖给那些有权有势、靠关系、走后门的混账强。”悟净道:“师兄,还骂人家呢,你不也替二师兄走后门吗?”悟空道:“这么说,我跟他们一样混账。啊?”说得大家笑了起来。
李先锋看了看,不见了八戒,问道:“咱们说了半天话,八戒老兄呢?”悟空道:“刚才跟你说了,你们都在为他帮忙,无论如何他要请客,出门找饭店去了。”
燕千里对李先锋道:“我刚才还跟大圣兄说呢,来到这里,哪能要他们请客?上一次是你做东,今天轮也该轮到我了,可大圣兄偏不同意。”李先锋道:“我也是不让他们请客,可是八戒想办事,还专门带礼品过来的,你们品尝了没有?”燕千里问道:“什么礼品?”李先锋道:“包子、馒头。”尔顺风道:“包子、馒头往这里带?”李先锋问悟空:“那么好的东西,怎么不让这两位兄弟尝尝?”
悟空道:“别急呀,吃凉馒头不是呛了你吗?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吃凉的了。我叫八戒找饭店,就是让他找个小一点的饭店,能把馒头、包子给咱们蒸一篜,也让你们品尝真正的好味道。”李先锋道:“我说你怎么非要八戒请客,还是让我们品尝他们的包子、馒头?”
悟空道:“明白我的用意了吧?你们这些当老总的,什么样的宴席没吃过。今天别说八戒小气,这是俺老孙安排的,主要就让你们尝尝他们家的味道。”李先锋道:“大圣兄既然安排,让他表达一下心意,我们只能悉听尊便。”
却说八戒离开聚星阁宾馆,去找饭店。一路走来,只见这里街道宽阔整齐,路边广厦林立,广告五颜六色。特别是那些高楼上名字奇特,除了银行外,很多都是洋文。即便出来一个中文名字,也是奇奇怪怪的。八戒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哪是商场、哪是酒店。
走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一家像县城那样的街边饭店。实在忍不住,只得问了路人。那人看他穿着厚实,外面还套个呢子大衣,知道他是北方来的。问他:“你找什么样的饭店?”八戒道:“找个小点的饭店,能容几个人吃饭的就行。”
那人指着旁边一家“肯德基”道:“那里就是。”八戒看了看门头上的招牌,道:“怎么叫肯德基呀。是专门做鸡的吗?”那人点了点头。八戒道:“那、他写错了吧?”那人问道:“什么写错了?”八戒道:“啃的鸡,这名字起得也不错,一听就知道是拿着啃的鸡。不过,三个字错了对半。还是个大都市呢,怎么这样马虎呢?”
那人乐了,问道:“怎么错了呢?”八戒道:“怎么没错?‘啃的’两个字无所谓,别管啃、别管咬,吃到肚子里就行。错了也没关系。可关键是鸡呀,起码‘鸡’不能写错,那个 ‘基’算个什么东西?”那人笑了,道:“侬真有意思。人家就叫肯德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八戒看那人笑着走了,瞅他一眼,道:“也是个没文化的。”
八戒又看了看那几个字,心想:开饭店的时候我写了几个错别字,高翠兰还笑话我呢!后来我就注意了。她要是看到这么大个城市里,饭店的名字也能写错,肯定会笑掉大牙。
八戒进了肯德基店,看到这里地方的确不大,但是干净利落,顾客人多,已经占满了座位。桌子上没有大盘的菜肴,都是纸筒,纸杯,纸包包的。一个个有拿着鸡块啃的,有捧着东西吃的,还有用杯子喝汤的,吃得挺香。
八戒心想:找了半天,也只有这样的小饭店了。生意这么好,肯定做得有味道。反正猴哥说了,中午简单一点,这里有吃有喝,只要能把带来的包子馒头给蒸一下,让他们尝一尝,也算尽到我的心意了。他们都是大款,哪能让我花大钱?反正晚上由他们请客了。
想到这里,便往里走,想找厨房间。他看到柜台前排起长长的几行队,买的东西是从大窗口里面递出来的,以为厨房就在后面,便直接走到队伍前面去。没想到排队的人讲话了,道:“哎呀,干什么,怎么不排队呀?”
八戒听南方话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是说自己的。便解释道:“我不是买东西的,对不起。”说着,继续往里挤。旁边有人喝问:“不买东西往里钻干什么?”还有人直接喊他:“这么大个人也加塞,后面排队去。”八戒边走边嚷道:“我不买东西排什么队?”又有人道:“没规矩,不买东西还往里挤?”
这时,八戒已经来到柜台前。发货的服务生看了他一眼,道:“不排队你干什么?”八戒嘿嘿笑着对服务生道:“我想问你个事?”没想到后面人喊道:“来这里问什么事,别打岔行不行?”八戒看着那人道:“我就问句话,怎么打岔了?”那人道:“大家都是排队来的,问话也得排队。”
八戒不想跟他理论,只喊那服务生:“小姐,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们自己带的馒头、包子,你们能不能给蒸一下?”服务生其实已经听到,可还是问他:“你说什么?”八戒只得重复道:“我们想在这里吃饭,自己带的馒头、包子,能不能帮忙馏一下?”
排队的人听他说要在这里馏包子馒头,觉得不可思议。服务生连忙摆手道:“不行的、不行的!”八戒道:“怎么不行,很方便呀?”
服务生一边忙着发东西,一边道:“别啰嗦好不好?不行就是不行。”八戒跟她商议道:“我知道你们忙,其实那也挺快。也不是让你白蒸,我们要买你们很多饭菜呢?”见服务生不答话,又道:“实在不行,另外给你们钱可以吧?就蒸几个包子、馒头。需要多少钱,你说个价。这总该行吧?”服务生不耐烦道:“不是钱的事,不行就是不行。看不见吗,这里是干什么的?跟你也说不清,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八戒正要发火,旁边的人对他道:“开什么玩笑,这里能溜馒头吗?”又有个女人道:“想吃馒头,回家吃去好啦,这里是肯德基。”八戒生气了,大声嚷道:“什么肯德基?店名都写错了,‘啃的鸡’是这样写的吗?这样的店,简直没文化。你们还来吃他们的东西!”
听到有人在店堂里大呼小叫,店长带着一个大个员工走了过来。店长对八戒道:“请不要在这里喧哗。有什么意见,咱们可以到外面谈?”八戒道:“还到外面谈呢,你们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店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八戒道:“你们这是什么饭店,开饭店不是要方便顾客,让大家吃好、喝好吗?”店长道:“怎么,没吃好是吧?”八戒道:“吃好个屁?本来打算在这里吃的,想买你们几个菜,然后请你们帮我们把馒头、包子给馏一下,我们北方人,喜欢吃面食。好心好意的跟你们商议,可怎么讲都讲不通。什么鬼地方,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店长陪着笑脸道:“实在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项业务,不可以代理蒸馏东西。”八戒道:“开饭店不可以蒸东西、馏东西,我还没听说过呢?”店长仍然耐心解释:“真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饭店,是肯德基!”
八戒不屑地道:“还跟我提肯德基呢,连个蒸锅都没有,别丢人了。算了、算了,不在这里吃,不要钱也不来这里了。”说着,往外走去。快到门口,又回头拍着胸脯道:“老子也是开饭店的,比你这店大多了,几十间门面呢,什么样的排场没见过?蛋子大个店,当成御膳房了,馏个馒头都不行,看我乡老冤是吧?呸!”见没人理他,骂咧咧地出了门。
走在马路上,想想真是晦气。跑那么远的路,才找到这样一家小饭店,可人家仗着生意好,根本不愿意搭理你。没想到代馏个馒头这么难?城市大了就是不一样,开饭店的人都这么傲。看来猴哥无意中给我出了个难题,上哪儿能找到代馏馒头的呢?算了吧,别找气生了,干脆回去跟猴哥解释一下。
八戒在路边犹豫一会儿,正要往回走,可转念一想:这次猴哥费尽心思为我办事,安排这点小事也是为了我呀,怎么能半途而废打退堂鼓呢?不就是找个小饭店吗。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惹他们笑话吗?想到这里,又调回头来,加快了脚步,继续沿着那条街往前走去。
不大一会儿,看到前面有红绿灯,他知道这条街都是高楼大厦,不好找小饭店。于是在十字路口转了弯,想到另一条街上去看看。
这条街虽然窄了些,楼房也没有那边宏伟高大,但是错落有致的商铺前,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像是个老街道。
八戒走了一段距离,看到路边有标牌,是通向火车站的路径。心想,原来火车站离住的宾馆不是太远,早上就是从这里过来的。这一次算找对地方了,起码火车站附近饭店多,到处都是拉客吃饭的,肯定能找到可以馏摸的地方。
八戒正走得高兴,忽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向他招手道:“先生,给你道喜了!”八戒没听懂他说的话,只是看了看他,依旧走自己的路。没想到那人上前拦着道:“先生,你有大喜事呀!”八戒这次听得清楚,停住脚步问道:“你说什么,我有喜事?”西服男子道:“对呀,还是个大喜事呢!”
八戒心想,这次是来做生意的,猴哥安排的顺风顺水,肯定赚一笔大钱,也算是件大喜事了。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大喜事?”
西服男子听他说话,便知道是北方来的。看他的穿戴,上着一件大领呢子大衣,脚蹬皮鞋,像个土财主。故意道:“看你的脸色呀,难得的好福相。”八戒暗想:老子自来到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夸我面相好的哩,他怎么就看出我是有福之相呢。于是问他:“你能看出我有福之相?”
西服男子夸夸其谈:“还用问吗?你虎背熊腰,满面灵光;五官照应,天生异相。当年刘备两耳垂肩,当上帝王。你这叫耳大招风,定有贵人相帮。嘴大注定财旺,你有吞吐财富之气,不愁以后没有福享。就凭这几桩,你算是世间少见的异人天相哪!”
八戒被他说得乐滋滋的,心想: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凡夫俗子,竟然还有人能看出我异人天相,也不枉来海州一趟。于是问道:“刚才你说我有大喜事?”西服男子道:“你印堂发亮,两眼放光,喜悦之情,无法隐藏,肯定大喜事。”
八戒被夸得心花怒放,问道:“这你也能看出来?”西服男子道:“别说是人了,就是从我面前飞过一只蚊子,我有也能分出公母;嗡嗡一叫,也能听出它是高兴还是悲伤。”八戒道:“别他妈的吹牛了。说点实在的,你要能看出来我有什么喜事,那才相信你呢。”
西服男子盯住八戒道:“既然能看出你有喜事,就能看出什么喜事。”八戒道:“说吧,什么喜事?”西服男子道:“刚才看你虎步雄风,就知道你不是个一般人;现在又看你满面春风,是要交桃花运了呀?”八戒问道:“什么,桃花运?”西服男子问道:“难道不是吗?”八戒不由得“嘿嘿”两声,看了看他。正是:
春风得意心情爽 海州生意有希望
时来运转该发财 只因师兄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