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炽脚步匆匆地赶回府邸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召集来了自己的心腹。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拓拔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坐下,时而又猛地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搓揉着,完全无法安静下来。
\"阿易可能出事了!你们马上给我派人,连夜出去找!\" 拓拔炽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担忧而微微颤抖着,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说完这句话,拓拔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用手扶着桌子,试图让自己站稳,却明显感觉到他撑着桌子的手越来越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一定要盯紧拓拔筱那个家伙!另外,在城里也要秘密探寻线索,哪怕是一丁点蛛丝马迹都绝对不能放过!\" 拓拔炽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下达着命令。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拓拔炽再也没有了丝毫力气,像一摊烂泥一样,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上。
窗外的夜色如同浓墨一般漆黑深沉,月亮和星辰似乎都害怕被这黑暗吞噬,早已悄悄地躲在了层层叠叠的乌云背后。那无边无际的黑夜,宛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企图将世间万物尽数吞没。
拓拔炽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消息,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阿易能够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拓拔炽来说,这一天一夜无疑是他这辈子最漫长、最痛苦、也是最难熬的时光。希望与绝望不断交织在一起,犹如两把锋利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刺痛着他的心;自责和后悔更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颗曾经坚定不移如钢铁般的心,一点一点地将其融化,然后又慢慢地冰冻起来。
每多等待一秒钟,就仿佛有一种新的酷刑施加于身,每多等待一秒钟,都如同经历了一次痛苦的轮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渐渐西沉,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就在这个傍晚,一个令人窒息的消息终于传了过来——那个人不见了!
不见了?那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已经落入了拓拔筱的手中!拓拔筱可是他们的死对头啊,而且还是一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家伙!一想到这里,拓拔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坍塌。
一直以来,拓拔炽都自认为自己已经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足以冷眼旁观萧越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强大到面对任何人的生死存亡都能够毫不犹豫。
然而,直到此刻真正面临这样的局面时,他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坚强和冷酷不过只是自己的错觉。原来,当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失去的痛苦。
“给我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找到!”拓拔炽咬牙切齿地下达了这道唯一的命令,声音冷冽得让人不寒而栗。
拓拔炽脚步匆忙地闯入了筱王府。当他看到了拓拔筱,然后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紧紧揪住拓拔筱的衣领,用力将他狠狠地按压在墙壁之上。
“拓拔筱,告诉我,他在哪儿!”此时的拓拔炽双眼通红,喉咙里发出一阵犹如野兽般低沉而又愤怒的咆哮声。
面对拓拔炽如此凶狠的质问,拓拔筱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反而仰起头来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猜猜看!”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阿易究竟在哪里!”拓拔炽再次怒吼道,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拓拔筱恍然醒悟道:“哦?原来他叫阿易!”
拓拔炽怒发冲冠,猛然挥出一拳,这拳风呼啸着从拓拔筱的脸颊旁边急速掠过,随后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之上。刹那间,只听得一声巨响,仿佛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起来。紧接着,以拓拔炽的拳头为中心,一道道细密如蛛网般的裂痕迅速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如同狰狞的蛇群在墙壁上游动。
面对此情此景,拓拔筱却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打开了拓拔炽紧握的拳头,同时厉声道:“威胁我!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发疯吗?”
拓拔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突然间就慌乱失措起来。他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掌,整个人显得无比颓丧,最后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拓拔筱则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弟弟呀,真是太感谢你将他送到我的手里!你好像还未曾品尝过他的滋味吧!要不然,怎会舍得放他离开?那种滋味令人沉醉无法自拔,飘飘欲仙直抵灵魂!让人欲罢不能,简直就是世间最为极致的享受!”
拓拔筱的这番话语传入拓拔炽的耳中,宛如一把利剑直直刺进他的心窝。他猛地回过头来,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再次举起拳头,朝着拓拔筱的面庞狠狠打去。
拓拔筱身形一闪,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灵巧地躲过了拓拔炽凌厉的攻势,并顺势如灵蛇般出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道:“阿蛮啊阿蛮,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曾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看看如今的你,只不过是一头受伤的野兽罢了!啧啧啧,真是可怜!”
面对拓拔筱的挑衅与嘲笑,拓拔炽已然陷入癫狂。他双目赤红,如同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拳如疾风骤雨般不断挥出,发疯似地向拓拔筱展开一轮又一轮凶猛的追击。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仿佛想要将眼前的人彻底撕碎。
然而,尽管拓拔炽的进攻如此疯狂,却始终无法伤及拓拔筱半分。他身姿矫健,轻松自如地避开了所有攻击,甚至还有余力时不时地反击一下。每一次反击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插拓拔炽的心脏,让他心中滴血,痛苦不堪。
“哈哈哈哈……”拓拔筱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跟个疯婆子有什么两样!你所谓的愤怒,不过是无能的狂怒而已!怎么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投入他人怀抱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心痛得快要死掉?这种痛苦会伴随你一生一世,让你永远都活在悔恨之中!”
拓拔炽怒吼一声:“你这个混蛋!”他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墙壁之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坚硬的墙壁竟然被他这含怒一击给砸得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碎石四溅。
即使发泄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拓拔炽依旧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恨与痛楚。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战神,而是一个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可怜之人。
“把他还给我!”拓拔炽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哀求道。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只为能重新挽回失去的人。
“你,休想!”拓拔筱的脸上满是怒容,他用手抵住拓拔炽,力道之大使得后者连连后退。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异常坚:“滚吧!别逼我杀他!”
拓拔炽闻言,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神色。他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当他走到筱王府门口时,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猩红的血迹溅落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之上,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而另一边,拓拔筱望着拓拔炽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这一次,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击败了这个纠缠多年的死敌。
回想起对方那伤心欲绝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禁嘴角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快感,恨不能立刻找个人来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快乐。
那么找谁呢?自然是他心心念念的阿易!拓拔筱迫不及待地奔向地牢。他到达那里时,惊讶地发现阿易竟然还是滴水未进。
心疼之余,拓拔筱赶忙让人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轻轻地放置在陈不易身旁。
他缓缓坐下,伸出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轻柔地捧起陈不易的脸庞。他的手指宛如微风般轻轻拂过他浓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眸,动作无比温柔。
“拓拔炽说,你叫阿易。”此时的拓拔筱语气平淡如水,丝毫不见方才面对敌人时的嚣张与得意。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等待着他的回应。
陈不易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澈而平静,就那样直直地望向拓拔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他知道你在我手里。”拓跋筱的声音压得极低,仿若蚊蝇振翅般轻微,但其中蕴含的情绪却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你不知道他有多伤心、多后悔!已经丧失理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看着这一切,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细语着,仿佛正在浅吟低唱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陈不易艰难地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作为回应:“与……我何干。”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时,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冷漠。
拓跋筱听到这话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笑出了声,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晃动。“阿易啊阿易,你可真是一只狡猾的小妖精!总是口不对心,这样可不好!你瞧瞧跋拔炽那个傻子,根本就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你生气要离开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么在乎他!”
陈不易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嗤笑,冷冷说道:“我不喜欢男的!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感情!只有像你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整天胡思乱想,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病!”
拓拔炽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缓缓开口说道:“我也对男子没有特殊喜好,但不知为何,偏偏对你动了心!所以,阿易,跟了我吧!”
陈不易浑身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瞬间闭上双眼,并迅速将头扭转到一旁,想要避开这炽热而直接的表白。
拓拔筱并没有因为陈不易的冷漠反应而放弃,他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沉默片刻后,再次出声询问道:“你既不想进食,也不愿喝水?哪怕只是稍微吃上一点,喝上一些也好!否则,我真担心待会儿你会支撑不住!”
拓拔筱敏锐地捕捉到陈不易的身体微微一僵,就像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尽管那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间,但却让他心中原本已经燃起的热情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无论拓拔筱如何劝说,陈不易始终紧紧闭着双眼,宛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拓拔筱只得随意挥挥手,对王迁命令道:“把这些食物和水都撤走。然后升起绞盘!” 说罢,他自顾自地挽起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站在一旁的王迁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陈不易的身子,同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劝解道:“公子,想想那些盼着你回去的人!一定要保重!”
陈不易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再次被高高地吊起。他那原本灵活自如的四肢此刻却如同僵硬的木棍,完全失去了知觉,仿佛已不再属于他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着,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甚至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而颤抖。
王迁等人心领神会地默默退出了房间,将这死寂的空间留给了拓拔筱与陈不易二人。
拓拔筱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近,他那双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伸出手轻柔地解开了陈不易身上那件已染血的衣衫。
陈不易的嘴巴依旧强硬得不肯求饶,但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出卖了意志,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拓拔筱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人,不禁轻轻地嗤笑出声。可他心底深处,对陈不易的喜爱之情却是愈发浓烈,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他慢慢地捧起陈不易那张憔悴不已的脸庞,凑近他的耳朵,柔声细语地说道:“放心,今晚我不会像昨晚那般折腾你,今天咱们来玩点新鲜的花样儿!”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印在了陈不易干涸的嘴唇之上。
陈不易的双唇因为长时间没有水分的滋润,显得异常干燥,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褶皱和翘起的干皮。当拓拔筱的嘴唇与之相触时,竟有一种微微刺痛的感觉,犹如触电般酥麻难耐。但这种奇异的触感不仅没有让拓拔筱退缩,反而令她心中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拓跋筱微微眯起双眸,修长的手指宛如轻柔的微风般顺着脸颊缓缓向下移动。他的指尖先是轻轻触碰着自己白皙的下巴,接着滑过那线条优美的喉咙,然后停留在精致的锁骨之上。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锁骨下方那一道刚刚勉强愈合在一起的狰狞伤口。
拓跋筱的手指轻盈地落在了伤口上方。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痕,仿佛在感受它曾经所承受的痛苦。随后,他的手指逐渐加重力道,一点一点地朝着伤口下方按压下去。只见那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竟然又慢慢地剥开,一丝丝鲜血从中渗出,迅速汇聚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陈不易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他张大嘴巴,颤抖着吸入一口口冰冷的空气,试图以此缓解身体上传来的剧痛。
然而,这种努力似乎只是徒劳,随着拓跋筱不断加大手上的力度,他终于还是无法再忍耐下去,发出了一声声沙哑而凄惨的呻吟。
拓跋筱对于陈不易的反应视若无睹,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他轻轻地拈起一小撮粗盐,用拇指和食指将这些粗盐反复揉搓起来,直到它们变得细腻均匀为止。
做完这一切后,拓跋筱才再次将手伸向陈不易的伤口,慢慢地把那些被搓细的粗盐涂抹在上面,并轻柔地揉搓着,一点点揉进血肉里。
这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每一次都让陈不易感到钻心刺骨的痛楚。
渐渐地,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疼痛而开始痉挛抽搐起来,原本紧紧握住的拳头也无力地松开。但即便如此,拓跋筱依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陈不易已经痛得几乎完全无法动弹的时候,拓跋筱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缓缓绕到陈不易的身后,开始享受起这独一无二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