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开了间铺子,叫十里铺。”云初笑道。
“云初姐,你开的吗?你也太厉害了。那你是老板?”沈月真瞪大了眼睛。
云初点了点头。
“那姐夫是不是给你打下手?”沈月真好奇地问道。
许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云初和顾若萧都愣住了。
但是沈月真好像并没有一定要答案,她朝向慕容玉说道,“玉郎,咱们下次也去京城,我还没去过呢,云初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沈月真充满希望地发问。
“当然可以啊。”云初不由得笑了。
半天的时光就在沈月真的好奇发问中度过了。
“爷,慕容山庄到了。”马车外头传来了赤乌的声音。慕容玉掀开车帘一看,马车正端端正正地停在了山庄的大门处。
“好快,真的到了。”慕容玉起身下了马车,随后又转身将沈月真抱下马车。
顾若萧下了马车,他转身朝云初递上了手,云初看着他的举动,略微犹豫,随后便就着手扶着顾若萧下了马车。
“云初姐,天色已晚,夜路不好走,要不今日你就和姐夫在山庄将就一晚吧。”沈月真上前挽着云初说道。
“对,今日耽搁两位的行程,真的很抱歉,今晚在山庄用个便饭,明日再走吧。”慕容玉也邀请道。
云初看向顾若萧,后者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沈月真开心道。
故今夜顾若萧一行人便入住了慕容山庄。
很快门卫小厮通禀后,就有位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我的小少爷,少夫人,你们可算是到了。”来人高喊着。
“鸿伯,你见着远叔了吗?”慕容玉忙问道,“他昨日就只身前来庄上求援了。”
“没见着啊,怎么他没同你们一块吗?”鸿伯不解道。
“不会走丢了吧?”沈月真担心地说道。
“少夫人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去四处找找,或许可能在镇上。”鸿伯宽慰道。
鸿伯抬头看着顾若萧和云初,问道,“这两位是?”
“哦哦,我来介绍下,这两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位是山庄的管家鸿伯。鸿伯,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所幸得到他们的相救。”慕容玉解释道。
“多谢两位贵客,里边请!所幸菩萨保佑,小祖宗你们都没事就好。”鸿伯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忙迎着人往里走。
慕容山庄不愧是慕容山庄,依山傍水而建,山庄大门选用上等木材,雕刻松鹤延年的图案,门楣上悬挂着鎏金大字匾额,书写着“慕容山庄”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气势磅礴。门外,一对石狮威严镇守,栩栩如生。踏进山庄,是一条青石铺就的甬道,两旁绿植葱郁,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间有假山堆叠,小巧而别致,泉水从假山缝隙中潺潺流出,汇入小溪,溪边垂柳依依,随风轻摆。沿甬道前行,便是山庄的主楼,主楼巍峨耸立,飞檐翘角。
此时主楼的大门处正站着一位看起来不到四十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焦急地等待着。一见来人便喊道,“贤侄,你总算到了。”
“玉儿,携妻子月真拜见姑父。”慕容玉忙上前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中年男子王巷忙扶起慕容玉,“你父亲母亲可安好?”
“都好都好,有劳姑父挂念。”
“前些阵子姑父身体不适没能去你们的婚宴,真是太失礼了。”
“无妨的。姑父,我们这不是回来祭祖了嘛。您身体怎样啦?”
“无碍,都好了。”
双方亲切地问候着。
慕容玉的姑父王巷,他着一袭深色长袍,袍身以精致的云水纹绣边。他身姿挺拔,肩宽背厚,步伐稳健而有力,面容刚毅,棱角分明。虽说一副慈爱的模样,但他的那双眼睛。云初总觉得不太舒服,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见着有陌生人,王巷忙询问道,慕容玉稍作了解释。
王巷乐呵呵地笑道,“今夜必将好生款待,来人先送贵客下去休息。”
随后管家鸿伯忙张罗着,“贵客这边请。”
“我也送云初姐过去。”沈月真过来挽着云初,亲昵地说着。
一行人便跟着鸿伯走着,“这是百草苑,几位贵客暂且住在这里,有什么需求就同下人说,别客气。”鸿伯交代道,随后退了出去,“我去准备今日晚宴,各位失陪了。”
“鸿伯,你去忙,我陪他们逛逛就行。”沈月真忙说道。
赤乌、乘风、莫寒对视了一眼,四散开去,想必去苑子四处探查下。而沈月真则拉着云初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后头跟着顾若萧和慕容玉。
“这间是主卧,你和姐夫住着。那边还有三间客房够你们的护卫居住。”沈月真介绍着。
“见着你们姑父,怎么没见你们姑姑?”云初打断了她的介绍。
“我姑姑多年前已经不在了,姑父思念姑姑自此以后就居住在山庄缅怀故人。”接话的是慕容玉。
“抱歉。”
“无妨,都过去很久了。”慕容玉说道。
“不过居住山庄也是有好处的,山中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的。云初姐你肯定猜不到,我们姑父多大年纪了?”沈月真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
“多大?”云初好笑地看着沈月真。
“姑父今年四十有六了。”沈月真说道,“年轻吧,看起来都不到四十呢!”话音里还有小小地骄傲,“姑父生得又俊俏,这放在灵州地带可是能吸引一群小姑娘的美男子呢!”
云初略微沉思道,那王巷还真看不出有四十多了。上辈子倒是没听顾城杰提起过还有这茬子事。
见云初有些失神,慕容玉忙拉了拉沈月真,说道,“想必两位也都累了,先稍作休息,晚宴时再来请你们。”
双方拜别后便离开了,离开时,沈月真还耍赖走不动,慕容玉二话不说就把她背了起来,二人打打闹闹地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云初不禁笑了,她能有这样的生活吗?罢了,还是事业要紧。脑袋里突然划过洛言的身影,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有时候执行政令却是雷厉风行的,不知道商策的政令颁布得怎样了,她回去时南北贸易是否破局了,她所接的北域订单是不是能够顺利地进行,不过以他的能力想必没什么问题。
“想什么呢?”身旁的人问道。
“洛言。”云初脱口道。
身旁的人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