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初缓缓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睁开,带着一丝初醒的朦胧与慵懒。她下意识地低头查看自己,发现里衣被细心地整理好,贴合在身上,没有丝毫的凌乱,而且身体也感到异常的干爽舒适,显然是在她沉睡期间被温柔地清理过。
想到自己昨晚的疲惫与沉醉,她不禁有些惊讶,自己竟累到了如此程度,连被照顾的过程都未曾察觉。
她轻轻地转过头,目光温柔地扫过身旁的人,那人也是好好穿着衣服。
嗯,她对于这个场景很满意。
昨晚到现在三次,再来一次,她今天恐怕都下不了床了。
三次!云初猛地惊醒,太羞人了,她忙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而一旁的顾若萧已经醒了,他正反思着,自己昨晚怎么就那么欲望上脑了呢!她才大病初愈没多久。舅舅骂得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节制些。
所以在第三次结束后,他和云初沐浴过后,立马就给云初和自己都穿好了里衣,并且打上了结。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还想要第四次,那她的身体定是受不了的。
“什么时辰了?”云初从被子里发出闷闷地声响。
“快午时了吧。”顾若萧回道。
“啊!”云初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尴尬道,“这,这也太晚了吧。”
顾若萧笑了,他把她拉到怀里抱着,“放心,王府里王妃最大,没人敢说什么的。”
“我就是觉得有些丢人。”怀里的人闷闷说道。
顾若萧的笑意越发地深了。
午时的时候,云初终于起床了。她穿好衣服坐在桌前犹豫不决,不知道这会自己要不要出去。
顾若萧穿好衣服来到她跟前,问道,“不饿?”
她盯着他不说话,她的脖颈上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刚刚用粉都盖不住,只能换衣服了。幸好已经冬日了,穿着高领不显得突兀。
她还是气不过,羞恼道,“下次不许亲脖颈。”
顾若萧一愣,看向她的脖颈,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笑着牵着她的手出了门,行至院门口,云初才发现院外站满了人,除了府内的家仆还有黑骑暗卫们。
众人一见他们,下跪并且高呼着,“王爷、王妃安康!”
云初一愣,不好意思地看向顾若萧,而顾若萧朝她,微点了点头。
云初看向众人,紧张地开了口,“都起来吧。”
“谢王妃!”
“赏!”顾若萧吩咐道,这次不是赤乌而是南荛带着竹苓把赏钱发了下去。
云初想这定也是顾若萧安排的,她的心里满满的幸福。
“我们是不是要给魏神医,哦,不是,是舅舅去敬茶啊?”云初扯了扯顾若萧的衣袖,只是如今都已经过晌午了。
“王妃,师傅说这些繁文礼节不重要,他早上就去东市逛花去了,说晚上再来跟你们吃饭。”一旁风行的小嘴叭叭直说着。
顾若萧见这么多人盯着云初,云初颇不自在,他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他牵着云初往饭厅去了。
婚后的日子过得平淡又美好。虽然顾若萧还是很忙,但是他总是挤出时间来陪着云初,
这一天夜里,顾若萧先洗漱完,便靠在床头看书。
院外传来了声音,好像是云初和谁在说着话。
很快云初就抱着几本书进来了。
“和谁在说话?”顾若萧忍不住问道。
“哦,是诚伯的儿媳妇,她说近来女子家都在流行看一些话本子,说这些话本子适合睡前看,这不,推荐给我呢!”云初扬了扬手里的书册。
顾若萧忍不住地笑了,一个多月来,云初跟府里的众人都相处地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
云初随手就把书册放到了床头的矮凳上,“你还不睡吗?我去洗漱下。”
说罢,便进了东厢房。
顾若萧随手拿起了云初刚刚放下的册子,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话本子,这么受大家欢迎,之前云初重伤的时候,他也读了不少话本子。
看着看着,顾若萧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不对劲了。
他无奈地苦笑,叹着气,诚婶这是想抱小世子都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不过他也知道他们是好意,小时候他们就很疼爱和照顾他。他有些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好了。”云初在梳妆台前梳了梳一头青丝,而后爬到床内侧掀被钻了进去。
冬日里的床被顾若萧暖过,可舒服了,她忍不住靠近了些,随手把顾若萧手中的书册抽了过来,“多子多福?这名字好生奇怪。”云初看了看封面,不由得念了出来。
看着看着,她突然啪得一声合上了书册。
顾若萧看此情景,忍着笑意开口道,“说什么内容?好看吗?”
云初尴尬地笑了笑,“一般般吧,就是说一个贫苦的书生进京赶考后高中,回乡迎娶心上人,一个两情相悦之人的故事。”
云初转过身,啪得把书册扔到了矮凳上,好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但是没扔好,书册掉落在地。
顾若萧起身正准备捡,云初忙倾身按住,讪笑着,“不,不用捡了,太晚了,我们睡觉吧。”
顾若萧看着她,嘴角勾了勾不动。
云初突然想起来刚刚那本册子是从顾若萧手中抽过来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早就知道那是什么了,而自己刚刚还编了一个大谎。
云初的脸有些发烫,她正欲起身,顾若萧却突然翻过了身,他低下头,摸了摸云初鬓角的秀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其实我们不需要那些东西的,你要相信为夫的能力。”
云初有些羞恼,“顾。。。”话还未出口便淹没在了对方的行动之中。
今夜星辰好像比往日来得更加浪漫。
诚伯的院子里。
诚家媳妇掀帘而进,诚婶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送到了吗?”
“嗯嗯!”诚家媳妇忙点着头,眼里满是狭长的笑意。
“跟你说了,别插手王爷的事。”诚伯踏进屋内说道。
“你不懂,这小年轻俩不懂,我们过来人怎么着也得帮上一把,再说你不盼着小世子吗?多个世子多热闹啊。”诚婶笑着说。
“唉!”诚伯叹了口气出了屋,他纠结着明早是否要同王爷告罪去。
操心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