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婉冷笑,闻逸是真急还是假急?
既然他这么办事儿,那咱也不必惯着他,让他等着去吧!姚知婉带着儿子继续在娘家逍遥自在,该吃吃该喝喝,才不管平阳侯急成啥样。
闻逸那边不止等不来姚知婉,同样也等不到柳先生的消息,不管派人去柳府还是亲自去问,都是一样的回复:“柳先生还没瞧出端倪,且再看几日。”
亲自去的那次,连柳先生的面都没见着,说是出门访友,寻高人为平阳侯占卜。
闻逸还能说啥?他只能回府干等。
他越想越心疼,这些画都是他的珍藏啊,虽然前些天爱上棋谱,但这几幅画也是他的命根子。
难不成应了那句“万物有灵”,刚表现出棋谱比古画重要,古画就生气跑了?
不不不,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只是,时间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那些画究竟到了谁手里?还要得回来吗?
闻逸整日坐卧不安,咳嗽加重不说,嘴角也起了燎泡。
他忍不住后悔:这事儿就不该交给林昭月,她自诩眼力不错,却终究还是差了一截,这次不就看走了眼?
闻逸着急上火,林昭月也寝食难安。如此贵重的东西丢了,谁能睡得着?她既怕古画找不回来,又怕闻逸怪罪,听说姚知婉还没回来,便忙不迭往外甩锅。
“姚知婉不肯露面,不就是心里有鬼?画若不是她换的,为什么不敢回府?平时也不见她回娘家,偏偏这个时候回,还不够明显么?她不是思念家人,而是不敢面对侯爷!”
闻逸心中一动,对呀!钥匙一直在姚知婉那儿放着,换画这种事儿,她最有机会了,不是么?
闻逸道:“这么一说,她的确可疑,只是喊她几次都不回来,这要如何是好?”
林昭月嫉妒姚知婉有娘家可回,酸溜溜道:“她不敢见你,干脆就找上门去,只说想她了接她回家,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闻逸已经在崩溃边缘,林昭月这话点醒了他,起身就往外走。
就不信了,亲自上门去接,她还能拿乔吗?
马车到了姚府门前,闻逸大步进门,说自己来接姚知婉回府。他觉得这样已经很给夫人面子了,不想遇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大舅哥姚知安。
姚知安上下打量了几眼,冷笑着说道:“真是稀客,侯爷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他嘴上说着侯爷,语气却没半点恭敬,若是平时,闻逸早就拂袖而去,如今却赔了笑说道:“大哥,我是来接知婉的。”
姚知安冷笑,“堂堂平阳侯,竟半点不知礼数,姑爷登门接人,是该空着手么?还侯爷呢,平头百姓都比你强!”
闻逸大窘,他脑子里只想着画,哪里还记得备礼物的事儿?
他只好放低姿态,“礼物早已备好,只是心里盼着见到知婉,来得太匆忙,竟然落下了。今日先让我接回知婉,改日再来赔罪。”
姚知安轻嗤一声,“你平日就是这么对待我妹妹的?她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我管你是平阳侯还是什么侯,不知礼便是瞧不起我姚家,想接人?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