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夜时舒袖中一抖,一根绳子突然从她掌心飞出,宛如蛇身般缠上葛氏的脖子。
葛氏双手抓着绳子,原本狰狞的脸突然换成了哀求,“舒儿……舒儿……看在你曾唤我姨母的份上……饶……饶了我吧……我知错了……知错了……”
夜时舒美目眯着,眸光冰冷似箭,“你们让我母亲早死,而你们比她多活了十多年,这已是老天开恩,我拿什么理由放过你?正好,你的相好游建彬和你的丈夫魏广征都去了下面,我大发善心让你下去陪他们!”
“唔——”
……
翌日。
衙门传出消息,葛氏谋害奸夫游建彬,被捕后在狱中畏罪自缢。
得到消息时,尉迟睿在梁王府正与莫千骁议事。
“什么?葛氏谋害奸夫游建彬?”
“是的,王爷。衙门的人亲自去魏家抓的人,还从葛氏房中发现了游建彬的尸体。”手下如实禀报着从衙门打探来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尉迟睿难以置信。
他比谁都清楚,游建彬是死在他面前的!
还是他让人把游建彬的尸体扔去乱葬岗的!
“王爷,出何事了?”莫千骁看他情绪激动,不解地问道。
“没……没事,只是死了个偷人妻的废物罢了。”尉迟睿说完,朝手下使眼色,示意其退下。
虽然他跟莫千骁合作,但兵权到底是大邺国内部的事,他再傻也不可能傻到把大邺国兵权相关的事告诉莫千骁。
莫千骁笑笑,也没追问。
随后二人又继续商量起来。
“王爷,我的人已经入了大邺国境内,不日后便会乔装镖局的人抵达京城,现在就看你如何动手了。”
尉迟睿沉着脸道,“山火烧了这么久还未灭,估计山里的人是保不住了。虽说没了夜时舒做人质很是可惜,但好在尉迟凌现在不在城中,正是本王下手的好时机。”
“王爷有把握?”莫千骁挑了挑眉。
“自然!”尉迟睿自信地扬起唇,“待你的人入城之日,便是本王夺位之时!”
他有西北大军的调令,就算有人不顺从他,但他们群龙无首也不敢随意动军。
而他现在只需要两步,一步买通城门的守卫,只要发现尉迟凌的踪迹便杀无赦。
另一步嘛……
自然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
……
御书房。
“皇上,您若困乏了便回寝宫歇歇吧。”见尉迟晟哈欠连连,齐绥关心地劝道。
“……嗯。”尉迟晟打着哈欠起身。
齐绥扶着他。
就在他们走出御书房时,尉迟晟身体突然一晃,接着不由自主地朝齐绥倒去——
“皇上!皇上!”齐绥惊叫不已,一边吃力地抱着尉迟晟一边朝宫人喊道,“快传御医!”
不多时,尉迟晟被送回寝宫。
陆长青带着几名御医赶来,一边听齐绥描述尉迟晟的情况一边检查尉迟晟的身体。
不多时,一名御医先说道,“皇上这是过劳成疾,所以才犯了晕厥。”
其余几人御医纷纷点头,表示自己诊出的症状同他一致。
陆长青皱眉朝齐绥问道,“齐公公,仍旧没有太子的消息吗?皇上这般,必须好生静养,不能再操劳了!朝中不能无主,还得太子回来代理朝政才是!”
齐绥苦恼道,“要是有太子的消息就好了,可自打太子妃失踪后,太子也音信全无,我们上哪去找人啊?”
陆长青道,“那这几日便免朝吧,总得让皇上休息几日才行。”
齐绥点头,“那我这就去找几位大人商议,让他们想想办法。”
……
致和将军府。
夜庚新沉着脸从宫里回来,九姑问道,“将军,出何事了?”
夜庚新压着嗓音反问她,“他们两个呢?现在在哪?”
“在书房等你呢。”
“嗯。”
夜庚新加快步子往书房去。
一进门就见女儿女婿正在吃茶聊天,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有心思闲玩,知不知道朝堂上都乱成什么样了?”
夜时舒笑道,“不就是朝中大臣商议,决定让尉迟睿代理朝政嘛,有什么稀奇的?”
夜庚新见她还有心思说笑,干脆不理她,直接问女婿,“殿下,朝堂上的事你不管,难道皇上的性命你也不在乎吗?你可知皇上昨日晕厥,到现在都还未醒!”
尉迟凌也勾唇笑道,“他不晕厥,尉迟睿如何能得意?”
闻言,夜庚新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夜时舒起身,扶他去大椅上坐下,然后不紧不慢地与他说道,“爹,你就放心吧,皇上没事的,就是作戏给尉迟睿的人看的。不是我们有意要隐瞒你,我们也是怕你提前知道后演戏不够入深。”
“演什么戏?”夜庚新没听懂。
“你今日在朝堂上是不是与人争论了?”
“那是自然!朝中那几个墙头草,见皇上病倒,就以太子失踪为由又开始站队梁王了!我那时手中没剑,不然我真想砍了他们!”夜庚新痛骂道。
“呵呵!”夜时舒笑了起来,“你这般愤怒,尉迟睿才会相信他要得手了。如果提前让你知道皇上是假病,你还会同他们吵吗?”
“我……”夜庚新愣住,随即眼中一喜,“皇上假病?真的?”
“当然!”夜时舒扬了扬下巴,“这招引蛇出洞还是我想出来的!”
看她那骄傲的小模样,夜庚新表示有些眼疼,随即又看向女婿,“殿下,接下来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