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应明烛见虞黛映忽然娇俏笑着唤殿下,不禁晃了晃神。
可顺着郡主的目光看去,还真瞧着皇长孙殿下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虎。
这般快就觅得双白虎了。
“见过殿下——”
“都起身,不必多礼。”
宿珒栖顺着白虎出没的方向寻来,知晓虞黛映会在这里,尚未走近几步,忽然听着愉悦的唤声。
这般动听的声音入耳,都有笑意拂过他的嘴角,怎么能不是郡主?
就瞧郡主收了弓箭,迈着欢快的步子朝着他靠近,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白虎上,还不忘同他行礼。
宿珒栖轻声笑了笑,唤她起身,见武安侯府的世子和二公子都在,摆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
“殿下,这就是白虎呀。”
“果然通体雪白,还无攻击性,我这般摸着它,它也不咬我哎。”
“扑哧——”
宿珒栖没忍住笑出声,见郡主笑眯眯摸着白虎的背,还朝着它的脑袋摸摸。
瞧白虎的尾巴摇了摇,虎蹄子在挠地,忙伸手拉着郡主的手腕,示意她别摸脑袋。
“白虎的性子是温软,那也是相较其他猛虎而言,攻击性低,不咬人,可喜欢踹人。”
“哦!”
虞黛映是刚刚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危险,是被白虎瞄准了呀。
还有点小脾气呢。
怪是让她喜欢。
“书上对白虎的描述太少了,还是不如亲眼所见,果真是漂亮,难怪有祥瑞美名。”
“嗯,白虎也甚是罕见,回回出现周围都有喜事发生,将祥瑞美名坐得稳当。”
虞黛映点点头,还颇为惊讶地看着皇长孙:“殿下,这白虎如此珍稀,您这就寻到另一头了呀,我们这儿的白虎还未寻到呢。”
闻言,宿珒栖饶有趣味道:“孤这会儿就是寻不到,满朝文武百官都要帮着孤。”
也是。
虞黛映抿唇浅笑,要是寻不到双白虎,皇上可是要罚他们,自然要帮着皇长孙殿下一起寻了。
那她也去将另一头白虎牵过来,和殿下的白虎凑个双白虎。
“就知道你这个臭丫头,早寻到白虎了!”
镇北将军抓着一只鸟禽过来,满脸不爽呢,还想来骂骂虞黛映,害他遭了鸟屎。
却瞧皇长孙殿下牵来了一头白虎,瞬间惊喜。
可又见虞黛映竟然也牵着白虎靠近,当即气骂。
“小心眼的臭丫头,知道白虎藏在哪里,也不和本将军说一声。”
“害本将军着急忙慌找白虎 ,还倒霉碰到这糟心玩意儿。”
虞黛映瞧镇北将军肩膀上的鸟屎还未擦干净,弯了弯嘴角,朝着他乐笑个不停。
见镇北将军气得想打过来,可看见双白虎,却又努力展现笑颜。
“本将军不同你这个臭丫头计较,先让本将军沾沾白虎的喜气。”
镇北将军还是第一次见双白虎,先前皇家狩猎林中也有,可惜他没在。
居然还真能见见祥瑞,这可是大喜啊。
当即唤人将这个好消息传下去,如此喜事,都要同乐啊。
“还真是双白虎哎。”
一旁的应璋琢也不禁惊喜,瞧着眼前的两头白虎,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还忍不住想去摸摸,这可是祥瑞,能见到都是何等荣幸。
摸一摸,万一真有喜气呢。
可见郡主两只手都没闲着,摸个没完没了,皇长孙殿下还跟着一块玩闹。
他这会儿要是过去很碍眼吧。
为何又觉得有点奇怪?
“殿下和郡主,他们莫不是......”
应璋琢觉得自己好像琢磨了什么,转头看向兄长,却见兄长一直盯着郡主,眉眼一跳。
兄长可是几次夸赞郡主,赶紧低声提醒:“咱们武安侯府可手握重兵,定南王府又何尝不是。”
“若我们两家联姻,朝堂可不仅仅追着骂定南王府狼子野心了。”
“兄长,您可别动这个心思。”
“什么?”
应明烛都愣住了,瞧堂弟还挺一本正经劝告,忽然哑然失笑。
“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不是吗?那兄长您一直看着郡主,我还当您被郡主的美貌所迷呢。”
应璋琢可不得不承认,认清郡主的凶名,她可不就是俏皮貌美的小娘子。
还箭术非凡,武功甚是漂亮,将门的郎君倾慕她,理所应当呢。
“你可真是,多想点正事吧。”
应明烛不知道该如何说堂弟,瞧他还以为自己对郡主抱有倾慕之情,甚是无奈,话语却多了几分冷漠。
“我看起来,是重儿女情长之人?”
也是,兄长一向是家族利益为上。
应璋琢知晓自己误会了,却见兄长还看着郡主,这让他如何不多想。
何曾见过兄长一直盯着一个姑娘家看?
“唉——”
应明烛不多解释,只一句:“往后能和郡主交好,莫要得罪她。”
她往后的身份,还真不好说。
“殿下,郡主,既觅得双白虎,我们就不在这里了,狩猎的时辰还未结束。”
应明烛朝着皇长孙殿下走去,提着弓箭示意要往旁边狩猎,还看向郡主说。
“能觅得白虎,郡主不妨和殿下一块下山,找皇上领赏。”
“狩猎的猎物无须担心,武安侯府会为郡主奉上。”
“嗯。”
虞黛映干脆点头,瞧了瞧自己和殿下觅得的白虎,眉眼弯弯。
她正有此意。
皇上可是说过会有重赏,她待会儿要个什么赏赐好呢。
“切——”
“臭丫头还蛮受欢迎。”
镇北将军可不想承认自己很羡慕,可瞧围绕着虞黛映的双白虎,忍不住酸涩。
刚刚皇长孙殿下可碰也不让他碰,哪里不晓得,这就是为臭丫头寻的双白虎吧。
这臭丫头,祥瑞也有,奖赏还有,更有武安侯府送她夺冠的猎物。
“是呀。”
“人怎么能受欢迎如本郡主这样,哎呀,晚辈不愧是定南王府的郡主呢,就不是你们镇北将军府能比的!”
虞黛映见镇北将军酸酸的样子,还冲着他俏皮挑眉,见他气得想骂她,可看着祥瑞忍了忍。
却是跟皇长孙殿下告状:“殿下,您瞧瞧她这个不要脸的得瑟劲儿,有半分尊老吗?”
“好歹本将军的将侯爵位还在,殿下不能纵容她欺负老臣吧!”
“嗯?”
宿珒栖瞧着气呼呼告状的镇北将军,嘴角轻轻勾了勾,忍笑摇头。
“将军,你这状告错了人,孤是向着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