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雷木倒是艳福不浅,画清秋虽然主动毁了容,可这身材那是真的顶啊,
画清秋毁容之前的绝色容颜雷木是见过的,但凡他色胆大一点,啧啧啧。
当然了,他这种人注定了不会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奢靡生活,倒不是说他没那个能力,
也不是说那种生活不好,日日换新娘夜夜当新郎的日子谁不想。
说起来还是一个“德”字,雷木的道德观念在这儿呢,又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义务教育的,
这就注定了他不愿做那种事情。
得嘞,现在毒血吐出来了,该说正事儿了。
“行了,毒解决了,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嘛?话说,你不是去扬州了么?
怎么被幽神宫的人抓了?对了,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听雷木问起这个,画清秋叹了口气,说出了这两年自己的经历。
她原本确实去了扬州,隐姓埋名低调游历,凭借着神兽后裔的特殊体质修为进步飞快,一路升级仿佛没有任何瓶颈,
又在一处洞天福地得了机缘,修为早就是踏云境了,可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
一身修为突然消失了,还经常控制不住现出神兽本相,体内似乎有一股炁压制不住,
连带着方圆千里的天地之气开始躁动,天地灵气中的水之炁变得异常活跃,导致很大一片地方降雨连绵,
甚至还引发了大规模的水灾,画清秋为了不连累无辜的百姓,就躲进了深山,
经过数月的入定冥想,她体内神兽的血脉让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她乃是传说中兆水之兽夫诸的后裔,修为突然消失是因为修炼速度太快,即将蜕变。
神兽不同于凡人,凡人十八岁就成年了,神兽往往要上百年甚至数千年。
但画清秋的修为进步神速,这就导致她提前进入了成年期,整个人开始进行蜕变,这段时间会进入虚弱状态。
且无法控制自己的炁,夫诸在古代被称之为兆水之兽,被普通百姓视为灾祸,
因为这种神兽出现,就预示着要发大水了,山海经有过记载,
“傲岸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
也正是因为这样,画清秋才会不知不觉中影响天地之气导致水灾出现。
这个蜕变的时间并不长,快则数月,慢也就一年不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至于为什么画清秋会出现在徐州,其原因是因为幽神宫的三长老,这老逼登就是当初灭了画清秋满门的罪魁祸首。
前文提过,画清秋本是一个海外修真门派的少主,在她幼年之时,所在的门派被人屠了,
上下数千人一个没留,而她则是被卖给了玉涟涟那个老鸨子,这本是仇家有意羞辱,
但渐渐长大的画清秋生得是才貌双绝,玉涟涟对她的培养颇为上心,虽说没有自由,但至少生活也算得上华贵,
后来遇到了雷木,雷木一时心软可怜她的身世传了她修行之法,画清秋本意是想修为有成之后找到仇人报仇,
被灭门的时候她虽然年岁不大,但已经开始记事,虽不知仇人是何门派的人,
但长啥样她见过,并且将那张脸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前些日子幽神宫三长老下山办事,正好画清秋见到了那老逼登,她不了解幽神宫的势力有多强,
自然不知道那三长老是什么修为,所以就动了报仇的心思。
可那时候她也没修为了,于是一路跟随打探,就这么来到了徐州地界,
在那三长老入住一家客栈的时候,她装作普通客人混进了客栈,在那三长老的食物里下了毒,
后面的事儿也就知道了,她那十两银子买的所谓九转断魂散拿来药耗子还差不多,
幽神宫三长老那可是尊者境的强者,别说是下进食物里,他就是拿来下酒都不带打嗝儿喽的。
幽神宫的人一怒之下将附近所有人都给抓了,画清秋自然也没跑掉,
只不过身上没修为,被当成了普通人关进那个最弱的牢房,否则关进个厉害点的牢房怕是早就死了。
听完画清秋说的,雷木这个无语啊,在徐州的地界下毒谋害幽神宫的长老,
这要是传出去,江湖上谁人不得给你竖个大拇指。
“你是咋想的啊,也不打听打听幽神宫在徐州是什么实力,
算了,说这个没意义,你的脸怎么回事?跟人动手的时候被毁容了?”
“我脸上的疤痕是我自己割的,以前那些麻烦事有一半以上是因为我这脸,索性毁了也好,至少毁容以后麻烦少了。”
画清秋不知道幽神宫有多厉害,但她见到雷木因为救她而中毒,即使强如雷木这样的修行者都如此狼狈,
想来那幽神宫确实强大无比吧,此时也因为自己的草率脸红不已。
不过雷木倒是没多想,幽神宫再强又怎么样,等自己修为上来了,高低把那破地方给拆了!
相比较于这个,他倒是更好奇画清秋的选择,
“你就这么把自己的脸毁了?你可是花魁啊,世间多少男人为你的容颜倾倒,
再说了,你一个姑娘,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你这样谁还敢娶你。”
说到这雷木突然一顿,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么八卦的东西,人家嫁不嫁人关你蛋事。
好在画清秋没有在意这个小细节,微微一笑说道,
“情缘之事我并未想过,此事只看真心不看容颜,若是只看容颜而定的人,其心又如何是真?
况且我早已心有所属,我脸上这疤痕又不是不能去掉,所谓倾世之颜,我只想展现给一人。”
“得得得,你自己有数就行,现在你没事儿了,干脆就留在这洛邑修养一段时间吧,
你去大将军府找一个叫萧律妏的姑娘,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她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见她没事儿了,雷木就打算出发去极北和谢玲琦她们仨会合,可画清秋却突然变了个语调,有些哀怨的说:
“少侠你要去哪里?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打算同我喝杯茶吗?”
“噫~”
这语调让雷木浑身一哆嗦,在他印象里画清秋不可能会这样的,虽然在风月场所里长大让她有些心机,
但这种留人的话她绝对说不出口的,毕竟她可是花魁,谁有资格让她劝留。
“这两年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还是正常点吧!我得去极北,我妻子徒弟还有师妹她们先一步出发了,我得找她们去。”
“我看别的姑娘只要这样说话就能惹来怜爱,我以为少侠也喜欢娇滴滴的女子,所以就学了一下。”
被雷木这么说画清秋也有些尴尬,但还是想多挽留雷木一会儿,
“少侠,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要不休息一晚,明日天明再出发吧,实在不行我去让客栈安排一些酒菜,吃过饭再走吧。”
说完,画清秋快步走出房门,完全没给雷木拒绝的机会。
这下雷木没辙了,心想吃顿饭应该没事吧,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不一会儿画清秋就回来了,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夜已经深了,客栈厨房早已熄火下工,我跟掌柜的要了厨房钥匙,亲自给少侠做了两个小菜,手艺不精还请少侠不要嫌弃。”
能让这么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花魁给做饭,雷木这福气倒不小,就是不知道这没下过厨的花魁做出来的菜味道咋样。
说起来也确实有点饿,雷木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尝了一下,好家伙,这让他回忆起了学校食堂……
但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雷木不好说什么不好的话打击人家积极性,狼吞虎咽的很快就吃完了,
完事儿一壶酒就当是往下送溜溜缝儿了。
放下筷子,雷木将衣服穿好,对画清秋说:
“饭也吃了,我真该出发了,这段时间确实是事儿很多,等我从极北回来再聚吧,
这段时间你可以留在洛邑,我家其实离这儿不算太远,等我回来再邀请你去我家做客。”
见他如此,画清秋也知道是留不住他了,心中失落之余只能故作轻松说道:
“既如此,我就在此等少侠回来,祝少侠此行平安顺利。”
“告辞!珍重!”
雷木拱手一礼,一个“移”字出口,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