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仇琼英仍身着沾染了层层尘土与斑驳血迹的战甲,不理会徐庶送来的华丽衣服。
那些衣服被她扯碎,扔在一边,胭脂同样被随意抛弃在地上
身着铠甲,却难美貌容颜,仇琼英身姿高挑婀娜,面庞精致如玉,双眸明亮锐利,透着英气。
琼鼻挺直,嘴唇嫣红紧抿,尽显坚毅。白皙肌肤在阳光下泛光,与残酷战场对比强烈,令人见之倾倒 。
屋外传来响动,一名红衣侍女出现。
侍女小心翼翼地踏入营帐,只见仇琼英正身姿笔直地坐在榻上,神色冷若冰霜,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侍女见状,赶忙屈膝行礼,动作娴熟而又恭敬,轻声细语地说道:“仇将军,我家军师,声名远扬、威震四方。他智谋超群,足智多谋,尽管刚刚拜入刘青州帐下,但已克敌制胜多场,取得辉煌的战果,将敌军杀得丢盔弃甲、片甲不留,令人闻风丧胆。”
“徐军师为人宽厚仁慈,对待麾下的将士,关爱备至。将士们无不对他忠心耿耿。”
“而且,他对百姓亦是秋毫无犯,所到之处,皆受到百姓的热烈拥护与爱戴。此次对于将军您,徐将军也是敬重有加,特意命我前来悉心照料您的生活起居。”
仇琼英静静地听完侍女的这番话,秀眉微微一蹙,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厉声呵斥道:“休要在此为他歌功颂德、阿谀奉承!苍天与黄天敌对,相见自该生死相向,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假仁假义。你走吧!”
言罢,她猛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营帐出口。
侍女面露难色,脸上满是无奈与尴尬,还欲再开口解释几句,仇琼英却突然猛地站起身来,身上的战甲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声响。
她眼神锋利,直直地射向侍女,侍女见状,心中一紧,深知多说无益,只得无奈地退出营帐。
徐庶看着侍女垂头丧气的走出,转头对身旁简雍说道:“你的法子当真可行?”
简雍毫无形象地拍徐庶背部:“一定能行,你就照我的法子来就好!行军打仗我不如你,但猜测女人的心啊,你和我的差距就像是华雄跟二爷的差距一样!”
徐庶于是又精心挑选了一名侍女。
这侍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营帐,先是怯生生地行了一礼,动作略显僵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将军,我的父母皆死于战乱,无家可归,四处漂泊,如今更是无处可去。若被您赶出去,我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求求将军大发慈悲,看在我可怜的份上,留下我吧。”
仇琼英冷哼一声:“这么可怜,徐庶怎么找到你的?”
侍女答道:“我父亲卖我唤粮食,老爷见我可怜,将我买下,派我来照顾夫人。”侍女依计偷偷改变称呼。
仇琼英惊呼:“你叫我什么?”
侍女怯生生地答道:“夫人啊。外面的人都传神机妙算的徐老爷看上了善良美丽的仇夫人,将这视作美谈!说书先生都改编出好几个版本的故事哩。”
仇琼英捶桌怒吼:“徐元直,登徒子,败坏老娘清白,该死!”
气撒完,仇琼英忽地想到:“莫非徐元直当真风流至此,对我一见钟情?若如此,或许可以使些计策,找机会逃出。”
打定主意,仇琼英看向眼前身形单薄、弱不禁风的侍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她微微叹气,故作无奈与不忍,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且留下吧。”
侍女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连连谢恩,而后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过了片刻,侍女看似不经意地,实则别有深意地说道:“将军,如今外界都在纷纷传言,说您已然是徐将军的小妾了呢。”
仇琼英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紧咬着嘴唇,嫣红的嘴唇被她咬得微微泛白,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就这么被你徐元直纳入房中了?
侍女将仇琼英的反应尽收眼底,偷偷传报徐庶。
之后数日,简雍绞尽脑汁,给出徐庶各种别出心裁的理由,让他进入仇琼英的营帐。
每次前来,徐庶都带着简雍精心准备的礼物,或是质地精良、花纹精美的珍稀绸缎,或是造型别致、价值连城的名贵首饰。
在徐庶的攻势下,仇琼英对他的态度似乎是逐渐好转,对不管不顾冷眼相对,变成了偶尔答话,语气尚可。
徐庶则趁机表现得尤为兴奋,每次仇琼英搭理他都会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成功让仇琼英相信,徐庶真的喜欢上了她。
某日,徐庶再次进帐,正欲说话,仇琼英抢先开口:“想纳我为妾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徐庶欣喜若狂:“姑娘尽管说!”
仇琼英伸出三个手指:“第一,我地位须与你正妻相同,反正我是不会侍奉她。”
“第二,你须离开北海,永不与黄天为敌。”
“第三,婚宴时,你要请来所有的好友,向他们讲述前两个条件。”
徐庶点头:“自然依你。我明日便向主公请辞,回平原做个钱粮官。”
仇琼英嘴角带笑,心道你这厮终于中计!
徐庶同样大笑,心道拖延近一月时间,这娘们终于中计!
好啊好啊,我徐元直可算不用陪你演戏了。这几日军中诸将都嘲讽我是“寻花”军师,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