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周先生的苦苦劝说之下,终是下定决心,带着燕州剿匪的详细情报,进了宫。
承乾宫内。
太子一见了皇上,双膝跪地,呈了奏报,便放声大哭起来。
皇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太子边哭边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那日闯入辰王府,实在是因为听闻辰王言语间污蔑您授意他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儿臣心中气愤难平,这才冲动之下闯了进去。”
太子仰头望着愤怒不已一言不发的皇上,脑子转的极快,哽咽着道:“儿臣后来……后来才知,辰王真的是在替父皇炼制禁药,是儿子的错!”
“怎么?!”皇上提了音量,愤怒道:“你这是对朕生气了?!”
“是,父皇,儿臣心中不甘,为何如此重要的事情,您不交给儿臣来做,却交给了辰王?儿臣才是您的太子,才是最应该为您分忧的人啊!”太子像模像样的说着。
皇上听着太子的哭诉,也知太子虽有莽撞之处,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中的不满倒是消了几分。
轻叹一声,说道:“你这孩子,闹了半天,原来是在这里争宠。朕且问你,在你心中,朕的形象可因为此事受损了?”
太子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了:“父皇,您在儿臣心中,永远是最英明、最伟大的君主。”
皇上看着太子这副模样,无奈道:“好了,别哭了,像什么样子。朕不将炼制禁药之事交给你,正是因为你是太子。你可知道,此事一旦败露,被天下人知晓,你这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吗?”
太子睁着那双无辜的眸子,望着皇上,情真意切的道:“父皇,您是儿子的父亲,自然为您做什么儿子都是愿意的啊!”
皇上听了此话,气也消了八九,向龙椅后边的团璞靠去。道:“你啊,就好好当你的太子,不要再为这些事情争来争去。朕的这个位置,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所以,不让你参与是为你好!”
“可...”太子还欲说些什么。
皇上抬手制止住道:“你若是真的闲得慌,就多帮朕处理处理奏折,朕那书房里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
太子听此连连称是,乖乖退了出去。
等太子离开后。
皇上问道:“ 上次辰王送来的丹药还有多少?”
“回皇上,还有十五颗。”全福回道。
”去,取一颗来。再将那些非要紧的奏折,送去给太子批复。”
全福领命而去。
皇上调整了身姿,斜靠在龙椅上,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
自从开始服用辰王炼制的丹药后,他觉得自己仿佛脱胎换骨,回想起自己登基之前,为了争夺皇位,他每日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登基之后,又要时刻操心着国家大事,还要防备着朝中大臣的算计。尤其是顾绍城在世时,那顾家的势力如日中天,自己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如今,顾绍城已死,顾家也退回了燕州,再也没有人能对自己指手画脚了。皇上不禁暗叹这才是天子该有的生活啊!。
另一边,太子在御书房内,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些奏折,让父皇对自己刮目相看。扎进了奏折堆里,然而,旧的未处理完,新的就源源不断地送来。
以至于太子府差人来说,顾大人又来了封信,告知太子她要去青州接义舅母前来燕州之事。太子也未曾上心。
七月二十七,一早,顾府的小厮们便将老太君给青州盛家的礼品一一装上马车。
顾亦容骑着马赶来,想着送顾云芷出城。
息明阁内,顾云芷身穿干练束身衣,正在绑着腕间的绷绳。
南枝进来,将顾云夕的飞鸽传书递给顾云芷。